“女管家我会去问,但,你休息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
司徒霄眼角余光掠过一边的床头柜,上面躺着辰颜的手机,他大步走过去,身子微欠,将辰颜放到一边的贵妃榻上,接着,他拿起手机,翻了几下,笑得更加阴暗,他把手机递给辰颜,在她面前翻给她看。
“这条信息是你发给蓝皓的,然后,他回了你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一分三十五秒,之后,你就把手机呼转到秘书台。这,你要一起否认吗?”
辰颜惊愕地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一切,她的手覆住司徒霄的手腕:
“我没有发过!我和蓝总也没有通过电话!更没有把手机呼转!”
“yanni,我可以证明,我没有给辰小姐打过电话,当然,更没接到她发的信息!”
司徒霄冷冷地扫过俩人,口吻带着不屑:
“口供可真是一致,如果我进来时没看到这一幕,说不定我还会相信。”
“不理智的吃醋真是可怕。”蓝皓不再做徒劳的解释,他的神情再次恢复慵懒,“yanni,你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不去相信实际的真实,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愚不可及?”
“我是愚不可及,才会放心让自己的妻子陷入你的纠缠中。”
司徒霄把手机从辰颜面前收回,放进裤兜中,弯下身,目光依然冰冷地望着她:
“你现在是要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
辰颜抓着西服,她的身体在宽大的西服后,有些发抖,室内的空调并不大,但,她依然在发抖。
抬起眼睛,她望着司徒霄,在他的眼中,她看的,只有同样的寒冷。
是他眼底的寒冷让她发抖吧。
她的身上并没有不适的感觉,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些味道,可除了下体有些粘腻外,她没有感到任何其他的异样,那些粘腻她很清楚,是小产后淋漓不尽的黑血,无关乎其他。
自小产后,她变得格外敏感,假设真的发生过什么,她一定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她确认她和蓝皓之间是清白的。
她记起那个女管家,似乎就是在她扶自己进房后,甜甜的味道才随之涌来,她的手并不象是一般女子的手一样细腻,甚至带着点粗糙,当时触到她肌肤时,她能感觉到手心还有一些茧子。
她,真的是景海高尔夫的女管家吗?
或者,她根本是一个男的。
不过是别有用心者的又一次安排!
辰颜太熟悉这种甜甜的味道,正是这种味道,让她两次身陷囹圄,想不到,还有第三次。
“看来,你是决定留在他身边。”司徒霄见辰颜沉思着,没有说话,他的冷笑开始敛去。
“霄,我们是被人陷害,有人用迷药将我们迷昏,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这一幕,倘若我真的要出轨,蓝总真的要逾矩,以我们的智商,会这么简单被你看到吗?”
“yanni,你的确不如你夫人聪明。”蓝皓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多谢你的提醒,但,如果不是你的短信出卖你,我想,我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你自己的百密一疏让本来完美的偷情败露在我的面前。至于迷药?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和之前两次你被人迷晕是如出一辄?”
“是,就是那种味道,我不会记错,蓝总,你是不是也闻到一种很甜的味道,随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是。正如辰小姐所言,当女管家扶你上楼,我听到楼上有尖叫,所以急急赶上来时,在转角,闻到这种味道,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女管家真的很关键,好,我现在就让物业把今天所有当值的管家叫来。看看,有没有你提到的这个人。”
“不用叫了,肯定找不到这个女管家,说不定,她根本不是女的,既然有人设下这个局陷害我们,又怎么会真的是景海的员工呢?”
“我的小妻子,你的想象力和转移目标力真的让我佩服,接下来,你是否要说,是叶昊越狱了呢?”司徒霄哂笑地望向辰颜。
“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你信任我了吗?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胜过自己所听到的?”
司徒霄冷冷地说出这句话,如刀一般从辰颜心里剐过。
原来,她这么多天的虚情假意,他都看得穿,只是,不点破。
但,到了今天,他终于不再容忍,源于,他认定她的失洁。
“yanni,既然你如此不信任辰小姐,在一起也没有意思,虽然我和辰小姐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我很乐意在今后和辰小姐发生些什么,所以,你走吧,辰小姐的今后由我来负责。”蓝皓不知死活的说出这句话,如果,他没有预计错,这个司徒霄一定会收回刚才逼问辰颜的问题,直接做出他要的选择。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既然,他们三个人僵持着,不如,由他来做催化剂吧。
果不其然,司徒霄随着蓝皓的话,俯下身去抱辰颜:
“很难选择吗?不要怪我没让你选择,你既然不选,我还是要对得起我们这张结婚证书。”
辰颜却突然挥开他的手,身子蜷退着:
“你不用对那张结婚证书负责。你说得对,亲耳听到的,总不及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的才是事实!”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徒霄的脸上,阴霾清晰映现。
“为什么,只允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呢?”辰颜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妩媚的笑容。
这刹那,她头脑一片清明。
叶昊背后的人,在没有达到目的时,还会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于她,那么,这一次,让她来成全陷害吧。
这个游戏既然一定要有人做庄,她不希望,别人来做。
她不再顾及司徒霄脸上的愈来愈浓的阴霾,拥着西服站起,走到床边,依然坐到蓝皓身边,蓝皓倒因为她的举止,有些惊诧。
刚刚醒来,如果仅是单纯的惊愕,现在,惊诧后,是对这个女子的不解。
她的反映和处事方法,总是会出乎所有的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