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_我与娘子在床上的故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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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 / 1)

贤良小妻子一般,实在可爱极了。

眷恋这一刻难得的温情,薄唇暗暗勾起来一抹惑人的倾城浅笑,往青娘削肩上亲昵揽去:“总尿床,你我的房间都不够他换着睡,不打两下哪儿长记性?”

这一刻又复了一开始的宠溺,好像方才青娘一番耿耿的言辞从来就没有说出来过……他总是这样,如何也不肯死心……

青娘刻意避开来,冷冷道:“我要带走他。“

“走?送去给那个男人做儿子?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嘲弄欺负麽?……妄想!我的小合欢你几时变得这样狠?你到底想要怎样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要他,你偏偏要生下他,如今你若不回来,我便只剩下他一个亲人。再要送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锻凌钰怒了,再也伪装不了柔情,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青娘下巴,逼着她看他。可是青娘的眼里没有他的影子,他心里便存了更多的恨。

他说:“……除非你同我回去,否则,你永远别想再见到这只小东西!明日傍晚我来接你,你若不同我走,我便杀了那个男人;你若乖乖同我走,我兴许一高兴,便放过他……你该知道的,夜叉的秉性。”

一柄素白绒扇对着川儿冷冷一指:“下来!”好看的凤眸里森幽幽的,他发怒的时候,就好似地狱修罗一般,连带着周遭一片的空气都浮着一股阴寒之气。

川儿不肯,死死裹着娘亲的脖颈不肯松开……可是他又看到爹爹面罩下的眼睛好像很痛,痛得很难受的样子,只好委屈地从青娘怀里滑下的。

“娘亲,你要来……”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很可怜的含着哭腔。

“好啊,娘一定来。”青娘笑着抚了抚川儿后脑一片软绵绵的发,眼睛却开始发酸,眨了眨,不让里头的脆弱掉出来。

她知道锻凌钰的心思,此刻心中无力到了极点……那个13、4岁的端端美少年啊,从一开始他便注定了夜叉的品性不是麽?他永远不懂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总是将责任归咎于身边的其他,曾经是,现在还是。

得了娘亲的应允,川儿终于一扭一扭的走了。父子两的背影在稀薄阳光下映出一圈淡淡的黄光,有风吹来,将那飘逸的长裳吹得呼呼直响,好似下一秒他们便要如嫡仙一般腾空消逝。

青娘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愿让自己错过一分一毫。

想是锻凌钰走得快了些,才走了几步,川儿跟不上,小脚儿互相绊了一下,就要往地上跌去——

“小心——”青娘失声惊呼。

只才开口,那就要栽倒的小儿却被一旁清瘦的男子腾空掠起。

“笨蛋,连路都不会走。”男子嘴上斥责着川儿,却小心拍掉他身上的灰,将他小小的身子裹进了他怀里。

“爹爹,要娘亲。”川儿还要得寸进尺。

“讨债的小东西,你娘亲一定会回来……”锻凌钰笑着回过头,好看的凤眸泛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已布好了局,你最好还是同我走。不要逼我杀他,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青娘凉凉地笑看他走远……哧哧,做得出来又如何,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了,那么死了,她也不觉得可惜。

巷子深处很快没了二人的身影,身后忽然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响起,青娘回过头,看到那个晃着空荡荡右臂的不羁男子:“……几时上路啊?”

“明日午后吧。”男人淡淡应着,眉宇间的纠结与怜惜不须用语言形容。

青娘便笑:“哧哧~~好啊,我这张让人看不起的脸皮也终于该换一换了。”自负的夜叉啊,他只想着像从前一样摆布她,却忘了她自己也生着两只健全的脚呐……反正他已经可以做个很好的父亲了,比那个狗皇帝好个千百倍……

这人世间啊,有些情,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有些恨,也不是你想忽略就能忽略的。得到了比失去更痛苦,那还不如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反正她早晚也要将前尘往事都忘尽,那就忘了好了,情愿落个一场空……女人的狠,都因被迫到了极致,她如今越发的理解紫苏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猜猜这个断臂游医是谁捏亲们?→→。。

☆、娘子合欢

一抬小轿晃啊晃啊;春风吹起两侧小窗上的帘子,青娘眯着眼睛懒懒地靠在软座上,看外头长街人来人往、过客匆匆,有商贩谄着笑脸叫卖、有艺人扬着嗓子吆喝,济济攘攘好生热闹……

天生的帝王命格啊,才做了皇帝不多久;原本萧条的京城便这样快的复苏了,快得如眼下春天一般;一场雪化掉,那哉地哼着歌。

玄柯握着青娘的手跨进门槛,一向清肃的他难得爽朗笑开来:“李老秃,我回来赎东西了!”

也不管老头理或不理,自牵着青娘走到柜台边,低下头来宠溺笑:“我带她来赎。”

这时候眉眼间竟然带了些调皮……好难一见啊,青娘瞅着他此刻孩童般狡黠的笑脸,看多了竟不忍心看,怕看久了才狠下心要走的决定又软了。空余的一手揪着裙摆做无事道:“你在闹些什么呀?哧哧~~无端戏耍人家。”

她的声音软趴趴没有骨头,娇小的身形罩在玄柯高大身影下,那模样分明似极了新婚小娘子对着心爱的夫君在撒娇。

秃头掌柜终于抬起头来,眯着老眼将她细细扫量,再又瞥眼看了看一身青衣器宇轩昂的玄柯,那眉眼间便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不可置信,再后来又变成了赞赏。算盘不敲了,阴阳怪气地溢出一声笑:“小子喂,终于改邪归正娶上媳妇咯~!”

“呵呵,所以今日来取回被你抢去的宝贝……对了,老秃兄如今可依旧是光棍?”玄柯揽过青娘薄薄削肩,戏谑道。这会儿的他可找不见平日里严谨冷肃的影子,倒添了几许少见的倜傥不羁。

那掌柜的就不高兴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叱,了不起?……还怕你那根破银子烂在我这占地方呢,拿去就拿去!”耷拉着肩膀絮絮叨叨地抬了张破板凳,从高架角落处取下来一个陈旧木盒子。

鸡毛掸子不耐烦地扫着盒盖子,白了一眼青娘道:“打光棍打到如今不容易噢,也不知哪里拐买来的女人肯嫁与你保准没个半月一月的就跑咯。”

“呵呵,跑不了的,她亦真心爱我。”玄柯取过盒子,对着青娘眨了眨眼睛。一身青裳,古铜色面容上带着顽皮浅笑,这会儿可找不见一丝帝王的影子,好似再平常不过的民夫一个。

“是。”青娘手指头儿藏进掌心,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便也低下头来跟着笑。

可她的躲闪却没能逃过那深爱着她的男人视线,玄柯笑意微微一敛,小心将盒子打开来。这是个用檀木雕刻的小盒子,说是宝贝,里头装着的却不过是个银簪子,坠着牡丹花瓣,不见有多贵重,却雕刻得十分精巧。

(bsp;玄柯小心将它拿起来,往青娘发髻上戴去:“这是父……亲当年南下出征遇难时留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幼年时母亲便将它交付于我,嘱我来日定要将它传于心中唯一所爱之女子……你今日带上了,从此便再不许摘下。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玄柯此生唯一的新娘。”

他的声音饱含着暖暖深情,好似在进行着一件极其庄重的程序。精悍的胸膛贴近青娘鼻翼,近得青娘都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

哧哧,多大的年纪了,却还做着少男少女一般幼稚的事……带了便是一辈子嚒?手一伸不就摘下来了?青娘心里头迫着自己薄凉,瓜子脸儿却还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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