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点点头,神色柔和了许多。“选好了日子记得通知我一声,再不愿意我去我也得去一趟,否则你会被人家说闲话的。”
徐紫鸢微微垂着头,低低地说道:“谢谢你,爸爸。”
徐政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可以和徐紫鸢平心静气地坐下来。
这几年来,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错的,更不用说道谢了。一时心里感慨,于是就沉默了下去。
顾易安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看见她褪去了犀利的防护色变得安静柔和,心里也是暖暖的。
“我想把你妈妈的骨灰带回z市来,你看怎么样?”
徐紫鸢抬头,看了眼徐政,点点头,“妈妈说过,如果你想把她的骨灰带回徐家的墓地的话她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如果是回到z市,希望爸爸能选一处好的地方给她安家。她不觉得你百年之后会陪着她,但是我务必是要葬在她身边的。她至有我一个女儿。”
徐政点点头,“那我去把她接回来吧,因为我的原因,她半辈子都没回来过z市,背井离乡。”
徐紫鸢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徐政坐在一起那么平静地讨论妈妈的事情,她只是明白,昨天他出现,自己已然是欠了他的。
但父女,骨肉亲情间,哪有谁欠谁的说法,若是换做莫迁,想必她会做的更加低姿态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说了些话,徐政只字不提和顾夫人说了些什么。
一直到最后,还是徐政开头让他们回去。
但等顾易安即将走出门口时,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四年前的事情谢谢你,作为人情女儿就是我给你最好的报答。”
徐紫鸢的脚步一顿,“什么?”
顾易安也没料到这件事徐政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微微绷紧了脸,“伯父。”
“四年前我逼你们分开是知道顾家不愿意接受紫鸢才做的,那时候我公司出了内奸,卷走了大笔的钱,破产在即。后来又被举报,险先查封,当年一团乱的情况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把你们都送走,自己一个人去坐牢房。如果不是易安,徐家早就已经保不住了。”
点到即止,徐政不多说,但徐紫鸢也已经猜透了。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看着顾易安的眼底透出神色不明的情绪来。
顾易安的心底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拧住了,他一慌,抬手去抓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已经冰冰凉凉的。
她稳了稳情绪,转身向徐政告辞:“爸爸,我们先走了。”
徐妈正在打扫房子,年纪毕竟是有点大了,虽然干活还是麻利,但腰背怎么都是有些受不了的。
徐紫鸢让顾易安去车上等她,自己留下来和徐妈说话。
这才知道,为了争夺徐政的财产,几个子女连带着安佳人都凑合在一起。徐政气得血压飙升,昨天是刚从医院出来知道开庭审理案件了,休息一下都没有就出门了。
徐妈说:“老爷他那是怕你吃亏了。”
等坐上车的时候,徐紫鸢感觉浑身都散架了一样累。
她坚定地恨了他那么多年,此刻突然被他那么深沉的父爱席卷,她真的接受不了。
顾易安静静坐了一会,终于有些忍不住,“对不起。”
她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谢谢。”她说的真心诚意,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不希望爸爸的公司出事情的。
缠绕在心头的一件件琐事全部都在今天化成了灰随风飘去,她突然后怕起来,如果错过了顾易安,那么她要怎么办。
顾易安心疼她这副脆弱的模样,揽过来轻轻地抱住,在她的唇边吻了吻,“你不要瞎想,什么不舒服说出来。”
“没有。”她摇摇头,眷恋地在他的颈侧蹭了蹭,“顾易安,我好像一直忘记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被你抛弃了也要生下莫迁;喜欢到狼狈地在美国四年也会心心念念这个名字;喜欢到舍不得放手,看见还会心疼。
这种感情,太可怕,她根本拒绝不了。
却,那么地让她安心。
车窗外,大雪磅礴,车窗内,他们紧紧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终于码出来了。
唔,此文完结在即,新坑今天下午就开了,姑凉们去捧个场撒~
文案:傅小清:老师,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席以辰抬头,漫不经心:不用。
傅小清:那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席以辰黑线:不用。
抓耳挠腮,傅小清:老师,你裤子湿了,我帮你扒。
席以辰惊慌失措,紧紧抓住裤子:傅同学,这个真不用。
傅小清挫败。
世界如此美好,她却想要狼嚎鬼叫。
风水轮流转。
席以辰:渴了吧,我给你倒了杯温水。
席以辰:累了吧,我免费提供全身按摩。
席以辰:咦,裤子湿了啊,我来帮你扒。
傅小清尖叫:魂魂淡,你耍流氓。你、你的节操和矜持掉了一地了哇!
男人抬眼,邪邪地一笑:还不是媳妇你言传身教。
顿时,傅小清的心里狂奔过千头草泥马。
marryme(大结局)
她坐在阳台前,看了一小会的书就有些想睡觉,嘴里的味道淡淡的,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酯駡簟浪
这几日大雪纷飞,她想出门都有些困难。
莫迁正坐在一边的地板上玩着顾易安最近送他的笔记本,不知道再捣鼓些什么,神情认真。
顾易安中午下班回来,看见厨房里未动过的早餐,皱了皱眉。
找了一遍卧室和书房没见到人就直接去了阳台,她似乎很喜欢贵妃椅,也喜欢那个阳台。
莫迁正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看见顾易安走过来,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爹地,妈咪刚刚才睡着。”
顾易安看过去,就看见她微微侧着头,书掉落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