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阅读_一旦错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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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1 / 2)

1995年元旦刚过,雷蕾办“派对俱乐部”之前,征求我的意见。雷蕾说,世界这么大,只有你的意见,将左右我的决策。我笑笑,把六年前的皮球踢了过去:记住了,跟着感觉走“只要拒绝‘难为’两个字就行了。难为别人不应该,难为自己也不应该。”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旦错过第十章(3)

雷蕾笑骂道:即使你长了三只手,也不能偷你老婆的“知识产权”啊!

话到嘴边,我没说。为感激她的“预支”之爱。此时,她还不是我老婆。1995年5月1日,她才披上婚纱。而对于我来说,喜欢雷蕾又觉得很难把她攥在手里。即使攥住了,一不留神,她也会跑掉。

第一次去华星宾馆的那个中午,1994年6月10日中午,我哭了。我像小猫一样窝在雷蕾怀里,泪雨滂沱。我没做成。要知道,我跟雷蕾在舞厅上认识后,有过太多的聚会机会,可顶多拉拉手,头一回这样啊!雷蕾没一点难为我的意思,把我四脚朝天摔在床上后,双手伸过来,我以为她又有什么花招,正要“挡驾”呢,她却扯紧我的双手,将我拉起来说,走,先吃点饭。我问,给我什么礼物呀?急什么呀,吃完饭再给你!菜早已点好。我们一到,那个亭亭玉立的女服务员立刻就上菜。西湖牛柳,盘锦中华绒河蟹,基围虾,鲑鱼,两道素菜,外加大枣莲子羹。干什么呀雷蕾,招待外宾啊?外宾算什么呀,只有你洪飞才可享受本姑娘的营养菜肴。饭毕,我们回到513房间。你先洗个澡吧,雷蕾说着,已经进了洗澡间放水。我以为雷蕾有午间冲澡的习惯,或者说,她已闻到我身上的汗味儿,不好再问,我便顺从地进了洗澡间。洗完澡,我发现犯个错误,手持淋浴头搜索范围过大,把放在手盆边的*淋个精湿!外裤在房间里。我想喊雷蕾,又不好意思。我只好先用浴巾围上身体,硬着头皮出来。我一走出来,差点没叫起来——雷蕾只穿了“一点式”,半躺在床上。见我看她,她猛地捂上*。脸腾地红了,旋即又松开手,身体朝一侧挪了挪,把床让开一半。我这才明白,她要把她自己献给我。可我今天真的没想这个,我刚刚跟小艾累完,在那个破旧的长条沙发上。再说,我跌进“软禁”坑里,连人身自由都没了,我的心情已发配到野猪林了,见到熟人脸就发热,脸蛋子上好像也卡了林冲那样耻辱的印戳。可是,我显然难以抵御雷蕾的诱惑。我在前边说过,雷蕾是个有点“西味儿”的姑娘,长得大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一岁时去了美国,在那个有着著名的好莱坞影城的洛杉矶,一呆就是12年。此时,尽管她因害羞而把身体蜷成蓓蕾,可米的修长身材横陈在眼前,处处滚动着火焰一样的青春活力,肤白若脂,*膨胀得快要炸出来,全身散发着*的气息……

我犹豫地走了过去。当我靠近蕾雷时,雷蕾却忽地站起来,跳开,“洪飞,你别以为我是个坏女人。我、我听小艾说了你的情况,我、我以为,在这个时候,在、在你遇到挫折的时候我、我把自己给你,说明、说明我、我……也表达、表达我对你的……一片、一片……”

平常伶牙俐齿的蕾雷竟话不成句,面染红霞,泪眼婆娑……

我一把搂住蕾雷,使劲地搂,恨不能把两人搂成一人……

我渐渐矮了,猫一样蜷曲在蕾雷怀里。在蕾雷怀里,我几乎哭成了泪人。在我背运的时候,不知明天会怎样的时候,有一位红颜知己甘愿为我这样,人生何求?

可是,我没做成。

蕾雷说,没关系,你是心理压力太大了,下次……

没等蕾雷说完,我的唇已封堵过去。我真的再次被她感动。除此之外,也把自己的话封堵回去。我知道因上午在破沙发上的体力透支,导致这次无功而返,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华人书香吧

一旦错过第十章(4)

在这篇小说里,我几次重复这个日子:1994年6月10日。这是我今生最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刻敢上前的人,才没有拿朋友二字当装修材料。“背运”是友情的“试纸”。别看酒香鱼肥、歌舞升平时狐朋狗友一大帮,一旦官掉了级,权力削弱,生意大亏,“呼啦”一声,散了!这时幸存的友人,该当友情的“*”。“人在江湖漂,难免不挨刀”,当“刀”飞来之时,能有人替你拦一下,或是喊一声“快躲开!”,都弥足珍贵。变换一下蕾雷的话:你至少该还他五百年的情债!见我不能把自行车增加两轱辘,也无望以广告费增值的方式调房子,杂志社原先那些见了我点头哈腰的人,突然无视我的存在。走了顶头碰都不说话,甚者,在即将走近我的时候,突然扭头,正脸变成了侧脸。那个把自己拴在“大头鱼”尾巴上的办公室主任林矬子,竟以“年检”的名义,套去了我的记者证,将我的照片换成了他的照片。他忘了他曾在我跟前拍着胸脯子许愿:洪主编,你尽管发话,你指哪我就打哪!我知道后,拍案而起:林矬子,你当了20年“车老板”(司机),写篇工作总结得篡改几百个汉字,也配用记者证?我这是工作需要!记不了也者不了你需什么要啊?我开车出去要是遇上警察,一亮记者证,好使!大头鱼见这样的“单挑”可能要出乱子,便以“和稀泥”的方式自告奋勇充当“裁判”:算了算了,记者证放我这儿,谁也别用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几个月前的“领衔人”,现在连蚊子都敢欺负,因为,蚊子摇身一变,成了f—22轰炸机了!可是,我的几个外乡朋友一点没小瞧我,连自私的柳明名都给我打来慰问电话,这也是后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气”不起来的原因。要不是我执意谢绝,柳明名非要来北陵看我。随后,柳明名通知了佟大志和房美月,以及外地的一些同学,这下坏了,整个下午,我的电话像后妈手下的孩子,叫个不停。

最后一个电话,是佟大志打来的。

佟大志非请我不可。

佟大志太真诚了,我无法拒绝。其实,我跟佟大志只见过一次面,在“玛丽蓝大酒店”。佟大志以“自残”的方式开导我:母亲瘫痪,父亲坠崖而死,妹妹身残,自己两次考上大学却读不起。蹲票房子。捡破烂。住桥洞。什么苦都吃过。现在不是挺好吗?现在,他干“架子工”之余,还在读建筑工程学院的“业大”呢!我问,也想整个学历?佟大志说,不。见我眼睛空洞地看他,佟大志说,有人说,现在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妈是真的,我以为不是这样。什么东西一多就泛滥,永远是物以稀为贵。那么这个“真”,就是稀贵之物。佟大志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口白酒,手向窗外指一下,很有预见地说,你看,电线杆子上,墙根上,居民区里,到处都是办假证的小招贴,这说明一个问题,文凭打假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佟大志的经历与刚强让我震撼。跟他相比,我这点波折算什么啊?我的“回馈”方式就是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只能这样。当我一人把两瓶“老龙口”喝得快见底了,佟大志一把夺过酒瓶子,不让我再喝了。可是,我意犹未尽。

临别,佟大志说:“兄弟,振作起来,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重头再来!对了,有困难你别客气,包工头还欠我两万多块钱,你什么时候用,说句话!”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这是我一天中的第二次流泪。那个时候,滨海流行一句话:宁可借人老婆,也不要借人钱。许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佟大志的钱让“大扁头”骗了,“抹账”的咖啡屋“响了”后,他还进了“局子”。在佟大志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突然决定:为了这样的好兄弟,我要延长这个“临别”。1994年6月10日晚9点,我连拖带拽,近乎于“绑架”了,才把佟大志领到一家桑拿浴。我也要以“自残”的方式,好好款待款待这样的好兄弟。此前,我从未找过小姐。我决定用这种方式跟佟大志“铁”(好)一下,那时候,男人友谊“铁不铁”的试金石是:共同桑拿。连这种事都不背着,还有背着的事吗?

走进大厅,我眼前一亮,酒已醒了大半——四五十个小姐风情摇曳,清一色的年轻,清一色的低胸短裙,粉香扑鼻,用*的身体,以柔克刚的方式,微笑着,焦急、热切地欢迎男性来犯。我把一个乳丰臀翘的高挑个儿小姐指给佟大志,小姐果然灵通,一下扯住佟大志的手,大哥,你真有男人样呀!佟大志像惧怕“非典”患者那样,一闪身,躲了。我问:她不好吗?哦不是不是!我明白了。我亲自把那个小姐推过去,说我常来这里,你得给我个面子啊?又说,都像你这样清高,这些没工作的漂亮姑娘,不都饿死了吗?

高挑个儿小姐自强不息,勇于“二次创业”,以免试保送的形式,终于把佟大志给鼓捣包房去了。

陪我的那个小姐才19岁,但非常务实,进屋就剥光了自己。我指着她脱下来的衣服说,穿上。小姐愣了。我说,给我按按摩吧。小姐噘起嘴说,我不会。不会?谁干那玩艺呀,累了够呛,挣钱又少。话毕,小姐要出去。我说,陪我坐一个钟吧,钱一分不少,按“大活”算。

我不是装。我后来也嫖过妓。但那天晚上真不行。那天上午跟小艾累伤力(外加惊吓)了,下午跟雷蕾都没行,这个19岁的*,显然提不起我的“性趣”。

我出来后,见佟大志房间的门还紧紧闭着,心里暗暗高兴:倒是“架子工”啊,不晕高,上去就不下来。我看看时间,两个钟都快到了,这小子的地道还没挖完呢!建筑应该属于“定点作业”吧,想不到他还是个长跑选手呢!我甚至得意地想,“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这句话,真他妈的经典!这么意志坚强的人都顶不住了,不败之人几许?

当那个高挑个儿小姐出来时,我坏坏地问她,“怎么样?吃得消吗?”高挑个儿问我:他不是“雷子”(警察)吧?我说,怎么会呢?高挑个儿用眼皮“夹”了我一下,说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进去一看,佟大志浑身打浑身地睡着,睡得十分幸福,错落有致的呼噜又轻又柔,如电压不足、音箱返潮时播放的贝多芬的《小夜曲》……

看见佟大志如此安详地睡着,我感慨万分。眼前的人也许从未有过安稳和轻松的日子,但他却坦荡如砥、遇事不惊、坚韧可敬。而许多把坦荡和豪华挂在脸上的款们,却难以掩饰内心的脆弱。一个真正有定力的人,是能够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环境的。如这间有空调的屋子,早就摆脱了季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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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错过第十一章(1)

1997年秋冬时节,柳明名大把大把花钱,一掷千金。

婚介所女老板想他了,打来电话,柳明名一句就把她顶仰歪了:“老子的精子涨价了,比东北虎都值钱呢!”

那些日子,柳明名可算过足了飞机的瘾。往哪飞,听靳枫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靳枫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吧,我在广西北海呢!”但,上哪去,从来不依着柳明名。柳明名以为跟她熟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说哪儿哪儿没去过,想开开眼界。不说还好。要去的地方可能去上,瞎猫碰死耗子的时候也可能有,说了,就别指望有任何机会。后来柳明名学油了,反其道意而用之,说泰山那个地方没啥意思,去好几趟了,死累死累的。不出三天,靳枫就排上去泰山的日程。几次之后,鬼机灵的靳枫发觉自己上了当,就“调着方儿”惩罚柳明名。前一种惩罚要命,累得实在不行了,身体像面条一样,连连告饶,赶上靳枫高兴了,才放过他。后一种倒不累,但心疼啊!前一种是*,一宿不停;后一种是罚款,一句话,几万十几万“奖金”就泡了汤。

凡此种种,收拾柳明名的招子有得是。

为了亲爱的钱,柳明名只好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玩邪的了。

类似这样的事也习以为常:晚上,柳明名正在歌厅里泡妞呢,突然接到靳枫的电话,让他立刻去北京机场。柳明名不敢怠慢,马上打车奔滨海桃仙机场,直飞北京。一下飞机,电话响了,“我,靳枫,我现在在滨海凯莱大酒店呢,你赶快过来吧,1320房间。”

佟大志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往回飞。

头几回,佟大志还要问问,靳枫一句话就塞了回去,“我要你咋样你就咋样,问什么问?怕钱多了咬手哇?”

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靳枫才把他领家里来。

柳明名来一回惊讶一回,这个娘们儿真有钱,居住的“河畔花园”,其他地方还有好几个高级别墅和公寓。靳枫一看柳明名的表情,问,“眼馋吧?”柳明名惊羡而又诚惶诚恐地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呀!”靳枫陡地冷了脸,“我告诉你,想起贪心吗?门都没有!千万别打我什么歪歪心眼儿,我安了太多的隐形探头,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录下来!”柳明名不自然地笑笑,“靳大姐,哪、哪能开这样的玩笑呢,借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靳枫有句口头禅,“听我的!”

柳明名腰板挺得太直了,靳枫会啪地打一下,“显你大个头哇,一个*男妓还趾高气扬的,跟我牛啥?”柳明名赶紧勾成虾腰。在海南东郊耶林的一次宴会上,柳明名的汤匙掉了,棕褐色的汁液污了靳枫的白袜子,像个落在白花蕊上的蜜蜂。靳枫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狠狠挖了他一眼,把脚放在柳明名的凳子上,“舔了它!”

柳明名的脸腾地红了,然后表情木然地瞅瞅桌上的七八个人,再看着靳枫,瞪得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冒出一股愤恨的光。

靳枫无声地笑一下,把身后的一个精制的小坤包轻轻地拿过来,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不愿意?”

那个小坤包刀一样割掉了柳明名的愤怒、犹豫与尊严,这个一米八四的大个子突然弯下腰,伸出舌头够,够不着,再弯一下……

过后,靳枫曾这样评价,“舔一下算什么?我的白袜子多干净啊,一尘不染。”见柳明名不说话,靳枫又加上一句,“屈着你啦?这是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舔一下就值十万块的活上哪找去?”华人书香吧bsp;一旦错过第十一章(2)

在开原精神病院,柳明名明白的时候,曾跟我说过这样的话,“靳枫这个女人身体装满了仇恨,说见到像样的男人就‘拿下’,不如说,见到像样的男人就‘折磨’。”

靳枫有两句常挂在嘴上的话——

“我一看到男人出丑,就乐得不行。”

“折腾男人,是我最大的享受。”

“这个人太冷了,脸上总是冰封雪寒。我承认,我有点怕她。可是非常奇怪,她最怕一首歌,那首已过时的老歌《滨海啊滨海》。一听到这首歌,准哭。”

1998年6月21日,准备“收拾”房美月的靳枫突然改变决定,轰走了要帮她忙的几个打手,哭得翻江倒海,熟虾一样弯在歌厅的长条沙发上,谁也劝不起来。十几个小时后,二十一层公寓的一个窗口,吐出一个女人……

当靳枫来到歌厅,柳明名立刻傻了。柳明名连忙把遥控麦克放下,屁颠屁颠地上前,胳膊伸得长长的,弯下腰,说“欢迎啊大姐,里、里边请吧。”靳枫并没有给柳明名难堪,直接走向长条沙发。柳明名急忙喊服务生,“上茶,上最好的茶,啊,啊上珍珠茶!”

房美月的歌声拧在强力轰鸣震荡的乐曲中,自己也拧在其中,非常投入,分不清是歌还是自己,没在意已经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一唱《父老乡亲》这首歌,家乡的村庄、田野,家乡的人,还有她那白发苍苍的养母,就会从曲子里缓缓而来,来到她的面前——与其说是唱,不如说她在娓娓地讲述;与其说是唱给别人,不如说是唱给自己……

侧身的房美月格外惹眼,s曲线妙曼极了,大凹大凸,温婉、野性而浪漫。靳枫说,眼挺尖啊柳明名,“这妖女不错!”

一曲唱罢,屏幕上出现了预选歌名《滨海啊滨海》。柳明名走过去,想阻止房美月再唱,靳枫摆摆手,示意让她唱完。

多年以前,这首歌曾在滨海的大街小巷风靡一时。已上中国煤矿文工团的滨海某歌手,唱得最为感人。近些年唱这道歌的少了,但还有。滨海电视台春节或国庆晚会,不时还唱这首歌。这首歌过时了,没多少人唱了。但,每次唱起来,都有观众刮人浪,巴掌拍成滚雷。喜欢的人,仍能勾起一段故事,或一缕怀念、凄美、忧伤:“沈阳啊沈阳,我的故乡……”靳枫放下杯子,在她手指轻敲膝盖的拍节中,房美月接着唱,“亲人啊朋友啊,慈祥的母亲,愿你在平安的路上。生活的道路是多么漫长,而今我向往的地方。有朝一日我重返滨海,回到我久别的故乡,亲人啊朋友欢聚一堂,共度那美好时光……”

1998年6月20日,房妈妈离开滨海的第三天。万答从大连的新厂子回来,给房美月带回来一件玉雕工艺品,徐悲鸿的“八骏图”,八万多块。这是上品的青田玉,雕工棒极了,惟妙惟肖。这件东西比贾界摔碎的那件岫岩玉,要好上“十万八千里”。本来不用告诉房美月,可他们“家”多,不知放哪,就给房美月打了电话。房美月过来时,门璐正拿张支票给贾界看,贾界仔细看了看,迎着阳光照照,骂道,假的,你看印这个熊样,公章卡得也不清楚,十有*是他妈假的!门璐说,银行已经证实,这是张假支票。这张数额为一百一十万元的假支票,骗走了两辆奥迪v6轿车!房美月一进来,贾界向她挥挥手:你这脑袋夹胯裆里啦,这么臭?

门璐说了假支票的事,房美月大惊失色。贾界并不因此而放过她,“就你这熊样,还配做我的老婆么?”

一旦错过第十一章(3)

贾界一支笔管财务。如果他不在,依次为万答、房美月。奥迪v6车不错,可联系两家汽贸公司,前后脚都送来了,六辆。贾界说,用不了就处理两辆吧。结果,贾界和万答不在,房美月第一次行使大权,却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一张假支票上!

调查者相继来报——经办人的单位、名字、身份证,都是假的。

“拿钱打水漂呢,”贾界气呼呼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要赞助行,老子不在乎这几个钱,可你也不能赞助骗子啊!”

万答、门璐一再求情,贾界正在气头上,无异于投薪救火。贾界突然搬起那块放在大班台上的“八骏图”,几步跑到门口,咣地一下,摔在楼梯上。碎玉四溅,红色大理石楼梯砸出好几个豁丫……

看房美月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贾界也动了恻隐之心。“算了吧”的想法一度占据了上峰,可一想到她把他跟“眼白”堵在床上的情景,当时,她对他那不屑一顾、不共戴天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谁他妈跟你结婚呢,我宁可跟个‘烂女人’,也比你这个弱智强!”

那时,房美月的养母刚走。三天前,房妈妈对贾界说,美月这孩子命不好,从小没妈,长大了也无依无靠,太不容易了,你可不兴对她三心二意的。贾界笑眯眯地回答:“哪能呢,我肯定对她好,肯定让她幸福。”房妈妈不放心地说,孩子,你别怪我老脑筋,你们得把结婚手续办了,不能总这样糊里糊涂地在一起啊!贾界说,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办。什么时候忙完?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这两个月究竟有多长?

一直到死,房妈妈也没等到这一天。

那天晚上,佟大志替老人打更,姚千给他送来一盒青椒馅饺子。佟大志一边吃饺子一边翻考试复习题,精力过于集中了,竟然把手里的一团废纸沾上酱油塞嘴里了!嚼了两下,觉得味道不对,才往外吐。姚千都笑出眼泪了。夜深了,姚千还不走,佟大志撵她,姚千调皮地说,你闭了灯我就走。佟大志按了一下“闭火”,屋子立刻黑了。佟大志说,闭了灯好哇。有经验的打更人,常常闭了灯工作。闭灯后,屋里的人能把外边看得清清楚楚,外边的人却看不到屋里。姚千一把扯过佟大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这个地方,你、你能看到吗?

事毕,佟大志说,美月,对不起。姚千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佟大志这才嗑嗑巴巴地说,哎呀我、我错了。

不!是我错了!姚千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跟雷蕾“计划外”地团聚一次。因为,那天不是周末。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之后,雷蕾跟我说,一个男人因为她蹲巴篱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半个月之前。为什么?*未遂。你怎么才跟我说?我怕你为我担心。许多年以后,雷蕾撕下来几页她的日记给我看,那个夜晚,她被xx大学的一个男教师跟踪了,在七里河公园一角的草坪上,雷蕾被那个男人扑倒,正要实施*时,因为雷蕾大喊大叫,招来巡警……

那个男人对于*的事实供认不讳。雷蕾却一口咬死,是“未遂”。未遂也是罪。判二年。那天晚上,雷蕾居然这样说,要知道判他二年,我就不喊了。我愤然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雷蕾说,后来我看见那个人写的小说,相当的棒!我狠狠抽了雷蕾一个嘴巴子,雷蕾捂着脸问我,难道你让我撒谎吗?

那天晚上,柳明名打来电话,约房美月吃西餐,房美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脑袋里全是假支票和破碎的玉石,出去放松放松吧。吃完了西餐柳明名又得寸进尺,“唱唱歌吧?”

房美月喝几口靳枫递过来的可口可乐,很快就昏死过去。靳枫在可乐里做了手脚。靳枫本想翻翻她的什么证件,却翻出那张陈旧的黄纸条。打开一看,傻了——这纸条竟是她二十六年前亲手所写……

靳枫一下扑在房美月身上,泣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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