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如琴,拦了辆马车火急火燎地回来报信。一路上,蕊珠不停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只听得马鞭一路上越来越密。如琴在车内急得哭了起来,“我姐姐,姐姐可怎么办呢?”蕊珠一会儿催促车夫一会儿还要安慰如琴,当真是忙昏了头,也急昏了头。
终于到了府门前,蕊珠“噗通”一声跪倒在夫人面前,“夫人,不好了,小姐被恶人掳走了!”
“什么?”辛苓从太师椅上几乎是弹起来,“何人所为?”
蕊珠哭着摇头,“不知道,奴婢也没看见,奴婢那时正与二小姐在后厅。小二只说看到一道黑影,不知道那恶人长什么面目。”
刚听到知悔被掳的消息,辛芩也是大吃了一惊,急得乱了方寸,但好歹这些年操持将军府,见过不少人事,很快明白若一味地着急,也于事无补的,只得将情绪强压下来,推手命令到,“蕊珠,你将事情始末说一遍来给我听,不要有任何遗漏之处。”
是夜,润福侍立在夫人身边。辛苓静静端坐着,并不说一句话。
“夫人,依奴才看,是不是派手下人去城内城边搜查?”
辛苓不是没想过,但自最初,就被自己推翻了,“不可,咱们尚且不知他的意图,会打草惊蛇。再等等看吧!”
“那,要不要禀告给姜贵妃娘娘那边?”
她摇头,“不妥。”待嫁的姑娘家,被一个男子掳了去,即使无事,若传出去,日后恐落下话柄。她心里希望,那个掳去知悔的恶人,能在今晚给个消息,祈祷着,这个恶徒只是看中将军府的钱财。
又是一阵让人心焦的死寂。眼看着几柱香在眼前燃尽,已是后半夜,她心里的希望也是越来越渺茫,几乎要绝望了。
就在此时,“吱”地一声,秋风刮开了半掩的窗棂。她一个激灵,“润福,快去窗边看看!”
润福领命去开那半掩的窗户,除了一些新落的灰尘,并未见什么物什。
“窗格!”
果然,他摸到一张纸,旋即是一颗飞镖。他将飞镖拔下来,连着一张被折成几层的纸条。
“夫人:十八日戌时,勿带随从,白银十万两,西山有树,红布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