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馥垂头丧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要往房间走的时候,就看到了施棋从门外走来,从门口走到她面前,足足可以让施馥打个盹了。
“少爷回来了,厨房已经准备好午膳,老奴这就……”
“棋棋,我有事找你。”施馥毫不留情地打断季德江的话,仿佛找到一根浮木一样,赶紧扑上去迎接,一边拉着施棋,一边将他拖着走,直将季德江气得进气少出气多,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季叔,将饭端到我房间里吧,准备两个人的。”
说着,施馥扮了个鬼脸,带着施棋大摇大摆地离开。
“棋棋,进来,我有话问你。”施馥将施棋拖进房间,关上房门,两人面对面坐着,仿佛要谈判一样。
“你想问什么?”施棋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润润喉。
施馥还没有开口问,门外已经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真不得了,季德江的办事效率还真不一般的快,她和施棋真的是前脚才进,季德江后脚已经准备后一切跟上来了。
季德江吩咐两个丫鬟将几碟小菜放下,施馥趁他还没开口说话,马上送上一枚笑脸:“有劳季叔了,季叔下去休息吧。”
施棋没有说什么,季德江料想他有事,便遵循施馥的好意出门了。
季德江一走,施馥马上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道:“你常常神出鬼没,这几天给季管家面子,我没有冲到逸王府问顾慕,我思前想后,觉得这王妃一事转变的太快,我实在很难理解,我憋了很久,现在只能问你,你有什么看法?”
施棋半响之后才吐出四字:“圣意难测。”
“好测还问你,你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至少应该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说皇上把我从妾的地位晋升为王妃的地位,是不是跟爹娘手握重兵有关?”施馥扒着饭问。
“有可能,但不是主要原因。”施棋说得肯定。
“主要原因?还有什么主要原因,皇上回去之后还发生什么事了吗?”施馥越发奇怪,她能想到的原因真的只有她的老爸老妈了。
“听定王说,宣读圣旨前一晚,皇上与逸王曾单独谈过,至于谈些什么,就不清楚了。”
“难道顾慕跟皇帝说过什么?还是皇帝跟顾慕交流过什么?”施馥歪着头想着,看来这件事跟顾慕有关,回头得问问顾慕才行。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更改,你收敛收敛平常的行径。”施棋俨然充当施从放和林雪雁的角色,板起脸,仿佛他是老大一样。
“收敛也可以,你告诉我灵城的事,现在是时候了吧。”施馥谈条件,心里却没有半点认真的心思,本来她也收敛不了,反正都可以反悔,到时嫁了人,他也管不着她。
施棋看着施馥的表情,想想她平常的事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过既然要在皇城里生活,依施馥的性子,你不告诉她情况,她或许自己去查,反而更麻烦,想必是聊到这一点,顾然和顾慕也没有反对他说什么,当下便道:“有些眉目,当年那件事,被怀疑的有五人,这五人都没有显赫出身,都是跟着爹从普通士兵做起,才在军中有一定的军衔。爹扭转战局之后,并没有追究事情真相,事情过去多年,仍然没有要彻底追查的迹象,所以泄露军事布局的那人以为风头已过,便又开始与皇城里的人接触,我在皇城里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知道那人是谁。”
这前前后后都十八年了,她爹还真沉得住气,难怪施棋也能闷不吭声地暗中调查。
“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五人之中,你认识几个?”施棋想来有些饿了,端起饭,夹菜就吃了。
“我是不知道,知道其他四个也没用,你只要告诉我泄露军事布局的是谁,以及与他有联系的皇城里的人是谁就行了。万一哪天遇到了,我也可以避一避不是,你总不能让我深陷险境犹不自知吧。”
“他叫霍进,至于皇城里那人,你暂时不要知道。等你去了逸王府,时机一到,逸王自然会说。还有,逸王的话,你最好听一下,宫里的事情,逸王看得比较透。”
“开口逸王,闭口逸王,说的他好像很厉害一样。”施馥低声咕哝,“那你把事情告诉爹娘了吗?”
“已经说了,爹娘觉得既然知道了是谁就好办一些,先留着他,不然总会再出现一个,到时更棘手。”
“哦,那我没问题了。”施馥继续扒饭。
卷一第四十四章和她抢人
吃完了饭,施棋还要处理事情,便离开施馥的房间。
施馥知道自己离开房间还是会招来那个步步紧跟步步说教的季德江,便索性呆在房里,省得相看两相厌。
在房里百无聊赖,施馥便趴在床上睡觉,也算落得个清静。
终于熬到夜晚,施馥换了一身衣服,乘着夜色,以无比自豪的身手闪到墙角,轻轻一跃,便溜出了施府。
小小一座府邸还能困得住她,简直开玩笑,让她好好呆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连这么个笼子都走不出去,她在白云弄算是白混了。什么知书达礼,什么举止有礼,都通通抛到一边乘凉去。
施馥摇着扇子,想着能离施府多远就走多远,走着走着,施馥才想起有好久没有见到她的小白马了,当初把小白马往将军府里一塞,又想着自己的使命,就把小白给留在将军府里,要是有小白在,她就能跑得更快了,当真是一大遗憾。
遗憾几秒之后,施馥便逛起街来。
晚上的皇城真是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大家肯定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