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人全部打发到马车上的这个过程也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列袭言和苏擎,两人推推辞辞,也不知道在谦让什么,谁先就碍着身份了?
等终于确定谁先谁后,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
或许英国的马车跟这里的马车有很大的区别,所以尼克一时之间没有适应,导致尊贵的列袭言身姿矫捷的登上马车时还要自己掀帘入内。
施馥深感抱歉。看到苏擎之时,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便也没开口,继续延请苏擎入车。
等苏擎也自力更生地上车之后,施馥本要提请理查德和玛丽两人,然而理查德已经细致入微地替玛丽扫清前方的一切障碍。玛丽只需提着裙子,搭着理查德的手,笑着进入马车做好就行。
哎,这就是相距几大洲几大洋的差距。
终于把几人都先赶上车,施馥最后才上车,坐在车门口,掀起帘子好指引方向。
“夫人,我们怎么走?”尼克问道。
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夫人,感觉嘛还不错。施馥心情稍稍舒缓了几分。端起夫人的派头:“你先直走,出城再说。”
“好的。”尼克驱动马车,驾车的手法还有些熟练。
出了城,再随便找个绿草茂密的地方。也就算璧和园了,反正他们都不认识,还不是任她决定。
施馥贼贼一笑,笑得众人都齐齐看向她,施馥察觉异常,故作端庄地轻咳一声,转头对苏擎一本正经地道:“对了,国师,我们五个人之间存在语言差异,所以我想了一下,我要是跟理查德和玛丽说话的时候,你就陪着列太子,如果我跟列太子说话的时候,你就陪着理查德和玛丽吧。要是他们想听呢,你就翻译一下,至于我跟你说话呢,就尽量避免吧,不然会怠慢贵客的,就辛苦国师了,不知道国师以为如何。”
“逸王妃想得还真是周到。”
“哪里哪里,国师谬赞了,我这点雕虫小技在你们面前肯定是班门弄斧。”施馥眼神瞥向列袭言和苏擎,意思表明其中的你们不包括理查德和玛丽。
“我这只是秉着不能忽略每一位顾客的心情,你要知道,顾客就是上帝,那么多上帝,只能每一位都不能得罪。”
也不知道苏擎和列袭言有没有听懂,反正他们的表情也不会写着让人能轻易看出的情绪看,施馥也不打算再重新解释一遍,索性与理查德和玛丽交谈起来,与这两人聊天就比较轻松自在许多。
只是,施馥本来与理查德和玛丽聊得还不错,但是列袭言的话题偏偏勾引着她的听觉,让她不得不一心两用。
“国师,婷婷郡主怎么没有一同过来?”
苏婷婷也算是施馥的情敌更是仇敌,知己知彼向来百利而无一害,列袭言一说,施馥岂有不竖起耳朵偷听的道理。
“郡主做事向来自有主见,岂是老朽可以干涉的。”
自有主见到先借着她姐姐的名义来抢她姐姐的丈夫,抢不到之后又想借着郡主的身份来个和亲抢人,苏婷婷就这么嫁不出去吗,非得抢着才行,简直跟列袭言一个德行,一个抢有夫之妇,一个抢有妇之夫。
“国师过谦了吧,尧王做决定都要听从国师的,以国师在尧国的地位,掌控尧国大权都不是问题,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郡主,岂是国师不能驾驭的。”
这都不知道,人家是父女,不能给她名义,只能让她任性了。
“列太子这话可是陷老朽于不义之地,万一让某些人听去告到尧王那里,岂不是给老朽招来杀身之祸。”
某些人?除了一个说话的,两个听不懂的,剩下的不就是她了,这话很显然是说给她听了。
矫情。施馥敢断定,这话听在苏擎的心里,他肯定乐得慌,面子上却还一本正经。
“本太子说话向来不看人脸色。”
这话倒是不假,经过权威验证,列袭言的确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皇帝的女人他都有可能去抢,如果他感兴趣的话。
“老朽自然知道列太子勇武过人,智谋双全。未国江山,虽则尚在未王手中,实则早已掌握在列太子手里,列太子只动动手指头,都能引起各国一阵动乱,自然不用看人脸色。”
本来觉得列袭言联合尧国灭了豫国已经很厉害了,苏擎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天下都在列袭言的囊中一样。平心而论,其实顾慕的谋略与列袭言应该不相上下,要是顾慕有列袭言的野心,说不定……
不行,顾慕可是答应了她,等顾然坐上帝位之后要带她远走高飞,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还要向太上皇和宓茹算账呢。
“逸王妃?逸王妃?”理查德本来和施馥聊得挺开心的,只是聊着聊着,施馥没有反应了,当下叫唤了几声。
“啊?”施馥回过神,感觉列袭言和苏擎也因她的动静而停止了交谈,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刚刚他们在说笑话,就分心听了一下,我们说到哪里了?”
“笑话?他们说什么笑话了?”玛丽很感兴趣地问。
“就是一只聪明的公羊和一只漂亮的母羊,他们生活在一片温馨的草原,生活本来幸福美满,后来草原上来了一只狼,想要抢母羊,后来又来了一只狐狸,想要勾引公羊,经过大风大浪,生死搏斗,最后公羊拒绝了狐狸,带着母羊逃离了狼,公羊和母羊又生活在温馨的草原。”
可想而知,听完之后,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列袭言自然不用去管,反正他听不懂,随她怎么形容他。再说苏擎,就算他能跟得上她的节奏,反正又没点名道姓,不用怕。至于理查德和玛丽,他们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