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施馥亲手染上鲜血之后,对生死已经有了不同的看法,对于地上梅鹿的死,她没有悲哀,反而有点高兴,高兴之余,不免又有点怀疑,谁那么有本事,居然能够杀了地上梅鹿。
见没有人出来,天上灵鹫又查看了一下地上梅鹿的死因,没有利器所伤的痕迹,但地上梅鹿的额头有被重物敲伤的印记,脸上全是血痕。然后,地上梅鹿的脖子有一道红痕,想来是应该有人先用重物敲伤地上梅鹿,再用绳子累死他。地上梅鹿的武功,施馥自然知晓,不可能让人轻易敲伤,要么那人武功比地上梅鹿还高,可是这类人不需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要么就是地上梅鹿认识的人,这样才能让人近距离敲伤。
地上梅鹿认识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施馥心里一惊,不可能啊!
就在施馥猜想之时,忽然,暗夜里闪动着几双幽鸀的眼睛,继而渐渐增多。
还没等施馥惊叹,已经有几匹狼跳跃而出,施馥马上一闪,已经东躲西藏起来。
然而,狼群并不是向着她而来,而是朝着地上梅鹿扑去,大概是闻到地上梅鹿身上的血迹。
第二百二十六章居然死了
卷一第二百二十七章不可思议
天上灵鹫挥刀就是一砍,血迹四溅的同时,一匹狼马上跌落在地,伸缩了一下四条腿,便已经没有了动静。
天上灵鹫的举动触怒了狼群,越来越多的狼群前仆后继向天上灵鹫扑去,施馥在暗处看了一下,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她的嘴巴被人一捂,身体被人一带,后边传来一道声音之后,脚步便自动地跟着走了。
远离了天上灵鹫和狼群血战的现场,施馥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眼救自己的人,怎么也无法想象。
“二嫂,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藏光寺后山比较小吧,在山里走着的时候,无意中便看到你被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带走,便跟过来看看。”沈书怡说的很冷淡,面无表情的,像是经历过打击的人该有的样子。
这样都能遇上,果然,藏光寺的后山是小了一点,不过,她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从后山出来的了,想来应该被扛着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狼群撑不了多久,天上灵鹫很快就会追来。”说着,沈书怡站起身,就要离开。
施馥惊讶,这么多头凶狠的狼围攻,天上灵鹫还能突围追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么说,天上灵鹫能活着出来?”
“你以为他的手下是纸糊的吗?”沈书怡丢下一句话,便已经向前摸索了。
这个他,毫无疑问是指列袭言,不过,想起列袭言的三个手下。施馥浑身都不对劲。
“那地上梅鹿呢,是你杀的吗?”施馥想起刚才的一幕,地上梅鹿的眼睛都还瞪着,实在有点吓人,如今看到沈书怡,有点联系起前因后果了,可为什么地上梅鹿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个女人就杀了。
“地上梅鹿是个没主见的人。想杀谁必会问天上灵鹫,我怎么说也是列太子的人,所以他不会想杀我,也以为我不会杀他。离了天上灵鹫,地上梅鹿就成不了气候,不过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只身离开的时候。我就在溪边暗算了他。”沈书怡说的没什么,可施馥想想也能联想到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地上梅鹿不是一棒棍子就能打死的。
“你杀了地上梅鹿,怎么向列袭言交代?”施馥虽然佩服沈书怡的勇气,可想想沈书怡毕竟还是列袭言那边的人,万一被发现。不是要被追杀了吗?
“地上梅鹿已经死了,天上灵鹫没有看到我,所以列袭言不会知道是我杀的人。”沈书怡很是肯定,可一想起列袭言那双眼,她就显得不那么自信,“就算被列袭言知道,只要说是为了救你,他也不会舀我怎么样。他若是真想舀我怎么样,我怎么也逃不掉。他若不想。即便杀了你,他也不会舀我怎么样。”
“二嫂,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列袭言认识。一个闺阁女子,一个大国太子,任凭我怎么想象,我也没想明白。”
“你又不是牺牲品,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想起施馥自从来到皇宫,便得到一切不计回报的援助,沈书怡想想都觉得有点妒忌,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
“难道你是牺牲品?”嫁给顾然也算是一种牺牲吗?
“皇宫里的婚姻,哪一对没有涉及利益,我是这样,祝琦玉是这样,就连叶鸢鸢也是这样,想来就是你,一切都是自己做主吧。”
自己做主,明面上的确是,可她跟顾慕的一切,早已被人安排好,哪怕比沈书怡更早。
只是,无论是安排好,还是自己做主,她没有任何的遗憾与后悔。
接着,沈书怡便说起她自己的事情,这一次,湣鹈挥惺裁凑习璧苍诹饺酥洹?br/>
“一切的连接点,都在我爹,我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从很早开始,就认定列袭言必定是将来帝王之命,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与列袭言见面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岁了,是在相府里见到他,当时我也就认定了他,湣鹨恢中叛觯罄床胖溃也还皇撬膊逶诠巳簧肀叩囊桓銎遄樱叩苣稿换屎蠛λ赖南8嬷遥源宋也趴梢砸巳唬巳豢烧媸巧担档轿吮;こ骀ザ野诓肌!?br/>
施馥越听越心惊,难怪顾然会为了她挡那一剑,原来是愧疚,可顾然不该是那样的结局,错的又不是他,一想起顾然,施馥就止不住想要落泪。
“那御书房那次……”
“楚湘妤给我和他下了药,我们两个圆了房,所以,我恨她,想要揭发她,顾然知道后,便想先向父皇请罪,好让楚湘妤继续做她的皇后。”
施馥一想,有点不对:“可这事然然怎么向父皇解释,他怎么承担罪责?”
“我不知道他是被吓的失了方寸,还是另有打算,他若出事,我必定不会无事,所以我便让你劝住他了。”
“如果我没有劝住,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别问我。”沈书怡有点不想在顾然的事情上围绕来围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