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赡芷教傻米?br/>
这件事情,顾慕就不能帮上任何忙了。
“要不起来坐一会儿?”顾慕询问,怎么说也是换个姿势了吧,应该会舒服一些。
“这样,好吧,你扶我起来一下。”施馥躺着伸出手,顾慕倒是很勤快,赶紧将施馥扶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顾慕体贴地问道。
“差不多,坐起来之后,肚子搁着更难受了。”施馥又是一脸痛苦之色。
“那还是继续躺着吧?”顾慕说着就要把施馥放躺下来。
“那也不用,我只要往后再靠一些就好了。”施馥借着顾慕的手势,双腿往前登了一下,身体微微后倾,靠在顾慕的怀里,还是这样舒服。
“现在算起来,你已经快七个月了,这几个月,是不是很辛苦?”顾慕看着施馥的肚子,感觉很是奇妙,原来不过是平平扁扁,如今突然这么凸显出来,里边还有自己的孩子,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父亲,这事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还好啦,就是吃的不好,刚开始没有带钱,二嫂可吝啬了。”施馥毫不掩饰对沈书怡的批评。
见施馥提到沈书怡,顾慕心里一凛,可施馥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施馥明显感觉到顾慕的异常,只当自己没有察觉到,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到当铺,把师父给的手链给当了,换了不少钱。”
当铺!手链!
“完了,我忘记把链子给赎回来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当铺会不会关门大吉啊,那我的链子怎么办,师父一定会劈了我的。”施馥想起当时的豪爽,如今这么一来,全忘记了,还信誓旦旦要去赎回来呢。
“你在哪里典当的?”顾慕问道。
“额……我觉得可能应该要稍稍掉头吧。”施馥歉然一笑,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好像已经走了三天,而从当铺到都城,好像用不了三天诶。
“那也得告诉我到底在哪里?不然怎么去。”顾慕知道手链的意义,便也不能等闲看待,幸好前方还算稳定,胜局在握,不然他也不会有闲暇心情陪着施馥掉头。
“在关城。”施馥很是气短。
“就在后边,没事,反正天色也晚了,正好在关城休息一晚。”顾慕说着就让人调转方向。
“王爷夫君,你身上有足够的钱吗?”施馥更加气短地问道,很是心虚,这不没有办法吗,谁叫她豪爽,给了沈书怡那么多钱,现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去赎回。
顾慕一听,一时有些懵了:“钟明离开之前,应该放在劲融那里了。”
“那就是说……”现在两人身上身无分文,堂堂一国皇帝,居然一文钱都没有。
“不过,临行前,劲融应该在车里放了些钱,在那个蓝色的布袋里。”顾慕环顾一圈,就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蓝色布袋。
施馥用脚一勾,已经落在手边,当下打开一看,施馥那个激动啊。
那厚厚一叠的不是银票还能是什么,施馥的眼里跳动着两颗红心,真是心跳骤然加快啊。
什么叫数钱数到手软,这里加起来,竟然有十万两,居然被踢到一个小角落,真是太埋没它了。
“这里够不够?”顾慕担心地问道,如果不够,事情就比较麻烦了,目前暂时无法凑足那么多钱,只得等到以后了。
“够了够了。”施馥捧着十万两,简直心花怒放,足够买回好几条手链了。
“那就去把它赎回来吧。”顾慕也略微放心,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他们离关城不是很远,幸好施馥也想起来比较早,掉头回去也比较容易。
关城之内,也是他们刚刚路过的地方,街上行人多落魄者,有些还是从边城逃回来的,能躲就躲。
街上行人倒是也没有一副死气的样子,反而排着长队,手里端着破碗,好像前方有人在行善一般。
施馥坐着马车,来到源头,才发现,原来她要找的当铺,正是施粥行善的人,她真是无法想象,当初那个阔太太,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善人,那个面目凶狠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笑得那么和善的人,施馥完全不能把两人混为一谈。
马车达到目的地,顾慕本来想要下车,不过被施馥阻止了,一来顾慕现在是云国皇帝,目标太大,尧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有一部分的原因还在于顾慕,二来仅仅只是拿回一条手链,不用顾慕这么大牌的人出来。
顾慕不放心,还是指了一名侍卫随身跟着施馥。
施馥从马车里出来,阔太太一眼就看到她了,马上放下手里的勺子交给她的儿媳妇,便走来跟施馥交谈。
“都是你夫君做的好事。”阔太太一见面,第一句就是数落,“你看看他们这个样子。”
施馥不知道阔太太是怎么知道顾慕的事情,不过,她不允许外人诋毁顾慕:“我夫君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他不那么做,云国也会是这样一个场面,只能说,他们错生尧国。”
“你这是在为他开脱?”阔太太的眼神顿时冷了起来。
“并不是开脱,战争的结果,本来受灾受难的就是百姓,可这不是战争的本意,战争的真意,就是要李代桃僵,以最小的伤害换来最大的利益,目前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而已,总有一天,整个大陆上会是国泰平安,等统一三国之后,我觉得我的夫君,会是一个好皇帝,天下,也必定太平昌盛。”
“原来你的野心也是不小。”阔太太倒是没有嘲讽施馥或者鄙夷施馥的意思,反而带着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她对皇后之位并没有兴趣,只是,误会就误会吧。
“一旦开始,怎么可能轻易束手,就算你愿意,别人愿意吗,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暂时的而已,以后,不会有这样的局面。”施馥说的很肯定,以顾慕之能,她从来不知道不可能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