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桂芬、雅彬和飞雪后,汉滨独自一人在偏厅里来回踱步,其他人都离开去休息了。
不大一会儿,猴子、影风、小祥、老妖、瘟神和幻梦从门外陆续冲了进来。
汉滨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去哪了,刚才怎么没赶来?”
除了瘟神和猴子,其他四人都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说他们原本已经下了线,后来手下们来电话说出了事,他们才赶紧上线,没想到仍迟了一步。
“你们俩呢?”汉滨看向猴子和瘟神,“该不会也下线了吧?”
瘟神立马作无奈状,“我特地从这走到几十公里外的花市去买花,谁知就快到的时候,你们一群人跟疯了似的在聊天室乱喊一气,我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马上回来了,连花也没买!”
“看来我是最衰的了。”猴子挥了挥手。
“你怎么了?”大家一起望向他。
“妈的,”猴子一副懊恼样,“我傍晚时正在外头晃着,后脑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我立马晕了过去,等我醒来一看,自己正被人五花大绑扔在茅房里,好不容易弄开了绳子,我立即赶来了,连发生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呢!”
“真的?”汉滨作惊讶状。
猴子低下头,指了指后脑,“不信你来摸摸,肿得跟荷包蛋似的,到现在还疼呢!”
汉滨倒没去摸,而是和其他人一起笑趴在地。
“有什么好笑的?”猴子气得大吼。
汉滨也不回答,在地上笑得直打滚,倒是小祥忍住笑说:“想不到你这猴头,耍酷一世,衰极一时呀,你这次糗大了,哈哈……”
“你们以为我想呀?”猴子气得快咬人了,“都滚出去,别在这吵死人!”
大家听话地爬起来,边笑边往外走,没走几步,他们又转身走回,一齐对着猴子作了个“请”的手势。
“做什么?”猴子没好气地问。
汉滨含笑指了指头上,猴子转身抬头一看,墙上写着两烫金大字――玄武。
“你说,”老妖特别温柔地看着猴子,“谁该滚出去呀?”
猴子一时语塞,之后便怒冲冲地走了出去,大家再次笑翻。
第二天一早,汉滨来到玄武城南城门外,所有领头人已全到齐――除了艺清和冰儿,还有身在幻水城的蓝宇。
大家互打了声招呼,汉滨看了看桂芬、雅彬和飞雪,关心地问:“你们没事了吧?”
三人笑着摇摇头,“没事。”
“你呢?”汉滨又看了猴子一眼,“气消了没?”
猴子沉着个脸,狂摇头,汉滨挤眉弄眼地说:“那我就让你再火大一点吧。”
猴子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立即大吼:“你敢把这事告诉其他人我就杀了你!”
汉滨满不在乎地斜了他一眼,“试试啊。”之后他便对好奇的大家说:“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哦,猴子他昨天……”
话没说完,猴子已飞扑而来,掐着他的脖子一阵猛摇,“再说我就宰了你!”
“救命,谋杀呀!”汉滨作痛苦状。
大家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但一见两人的夸张动作,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有几个还边笑边假意上前拉猴子。
正闹着,在场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接着他们全瞪大了眼,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猴子惊讶不已地低头一看,灭已从他的身体前入后出,血一滴滴顺着剑锋流下。
猴子抬起头,不大相信地看着汉滨。
只见此时的汉滨已和之前判若两人,他全身都在涌出无尽杀气,再看他的脸,完全布满了黑纹,连以前从没出现过黑纹的额头也不例外。
汉滨双目血红,露出了一个骇人的微笑,给人一中嗜血好杀的感觉。
大家回过神,都不大相信眼前的一切,汉滨猛地从猴子的身体里抽出灭,转身望向大家,猴子瞪大了眼,无声地倒了下去,当场挂掉。
瘟神首先惊问:“汉滨,你……你在干什么?”
汉滨没回答,冷笑着举起了灭,大家惊讶地后退了几步,影风忙挡在大家面前,“哥,你怎么了?”
小祥也吃惊地说:“是我们呀,你的好兄弟,好姐妹,你快清醒过来呀!”
汉滨充耳不闻,此时的他已似一个无情无义的战奴,一个恐怖的魔鬼,他猛地将灭一挥,对着昔日的兄弟姐妹们扫出了傲视天下……
汉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是汗,他边喘气边四下看了看,这是自己的厢房。
汉滨惊魂未定地咽了口口水,抬手拍了拍脑门,“好险,还好只是个梦……”他又躺了下去,边望天花板边心事重重地想:“这是第七次了,自从审判者主动约战开始,一连七天都是梦见我亲手杀了大家,这也太奇怪了,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正想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吓了汉滨一跳,他神经质般一下跳了起来,边全神戒备边问:“谁?”
“随风城主,”门外传来飞蛾的声音,“大家都已到了南城门,正等你呢。”
汉滨呆了一下,“知道了,辛苦你啦,我马上去。”
飞蛾走了,汉滨擦了擦汗,“有什么好怕的,真是……”突然,他吃了一惊,“南城门?那个梦……”
几分钟后,汉滨急急赶到南城门,大家正悠闲地聊着天。
猴子上前拍了汉滨一下,“睡过头了吧?”
汉滨不大自然地点点头,接着他极为小心地问:“你不生气了?”
“有啥好气的,”猴子笑着说,“你比我还常出丑呢,我何必挂心?”
还好,和那个梦不同,汉滨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猴子突然小声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敢把这事告诉大家,我一定回掐死你。”
汉滨吃了一惊,冷汗直冒,狂摇头,“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