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爸也加入。
「nike不错,不过会不会太大众了?」爸的想法也有道理。
「不然呢?要叫adidas吗?」我的思考开始朝运动品牌前进。
「adidas很难念,mizuno也很难念,asics更是拗口的不得了。」哥说。
完全正确,那些名字念久了舌头的肌肉会因过度使用而肥大。
「那,puma呢?」爸说。
我点点头,puma也是两个音节的单字,符合响亮的原则。
「在英文里,puma还有美洲豹的意思,但nike就没特殊意义了。」爸补充。
差不多没有异议,matthebsp;而puma,一副无所谓、爱理不理的模样,拼命咬着新买来的第二条绳子。
「puma!翻成中文就是普马,柯普马就是你喔!」我看着纸箱里的puma。
「从现在起我们要一直喊它puma,这样它才会知道是在叫它。」爸说。
「puma!」
「puma!」
「puma!」
欢迎你,黄茸茸的小puma。
二哥哥很想你8
有没有那么饿啊!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喂puma时的情况。
张伯伯说,避免puma日后挑食,最好不要给它吃人吃的东西…即使是残羹剩饭也不要。唯一可以让puma吃的食物,就是一小颗一小颗的狗饲料,狗饲料里掺杂了很多肉类跟蔬菜,虽然千篇一律,但营养比较均衡。
距离我上次将蚂蚁放在手上喂狗,已经有快八年的时间。
…在这八年里,我每天都在怕狗。
puma来的第一天晚上,我跟三三拿着饲料桶,用汤匙数好二十粒饲料…这个数字来自张伯伯的建议。
我不敢用手喂puma东西吃,怕它趁机在我的手上咬一口。
但直接把饲料丢在地上,让puma自己走过去吃,好像很没养狗的情调?
我小心翼翼将puma「倒出」纸箱,跟它维持一定的距离。
「三三,你把饲料放在手心,让它直接在上面吃吧。」我装作若无其事。
三三依言,将饲料放在掌心,几乎就要听我的话照做。
puma精神抖擞站起,嗅到了饲料的气味。
「等一下,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喂?」三三有点迟疑。
「笨,我当然是怕被咬啊!」我直言不讳。
「那我为什么要!」三三有点恼。
这时爸走了过来,有点不屑地蹲下,说:「唉呀,真的让你们养狗了,你们反而这么怕狗。」爸将饲料放在手心上,让puma走过来舔了吃掉。
我试探性地问:「完全不可能被咬吗?」
爸将饲料放在我跟三三的手上,说:「你又没对它怎样,它干嘛咬你?」
puma走过来,将我们手上的饲料咬走,湿湿的鼻子、有点砂砂粗糙触感的舌头、跟有点尖尖的牙齿接触到我的掌心,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看着puma专心吃着饲料的表情,我想,我的眼睛一定瞪得很大。
这种生命的对话在很多年以前也曾体验过,现在却才真正又想起。
爸走后,我跟三三抢着将饲料放在我们的手上,享受喂养一个生命的感觉。
这时,我们才开始有养狗的,一点点感觉。
第二天早上,我们三兄弟准备要出门上学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暂时安顿puma的纸箱里,出现了几条大便…这似乎不算什么,但,puma正在吃其中一条大便!
「靠,它干嘛吃自己的大便?」我很慌张,但不晓得该怎么办。
「叫它puma啦。」三三没忘记这件事。
「什么鬼,现在应该先把大便拿出来比较重要吧!」哥说,跑去拿卫生纸。
「等一下,如果我们伸手下去用卫生纸把大便包上来,puma会不会趁机咬我们?」我始终很介意被咬。
「白痴,puma干嘛咬帮它清大便的人?」哥哥若无其事,将卫生纸交给三三,说:「你清,这是你的奖品。」
「为什么?这是我们一起养的耶!」三三又着恼了。
「猜拳。」哥说。
「猜什么!快点清啦!它还是一直在吃耶!脏死啦!」我快崩溃了。
听着我们三兄弟瞎讨论谁要冒险伸手进纸箱清理大便,puma抬起头,鼻子跟嘴巴上都沾了碎碎的大便屑,用一种很无辜又有点得意的表情看着我们。
那表情仿佛在说:「谁叫你们不早起喂我吃东西,我只好吃自己的大便给你们看!让你们的朋友都笑你们,你们养了一只没家教的狗。嘻嘻嘻嘻…」
说来好笑,明明就是一条轻轻踢一脚就会飞出去的小小狗,我们却都很怕被咬。人类的弱点真是不能轻慢。
忘了到底是谁伸手下去捞大便的,puma总算没有大便可吃。
「哎,puma你这是干嘛啊?」我拿了饲料桶,胡乱铲了一大汤匙的狗饼干倒在纸箱里,感伤说:「这么饿?一分钟也不能忍耐吗?」
puma很高兴地大吃起来,牙齿咬碎狗饼干的声音听来很有朝气。
「今天应该去买个笼子了,puma一直住在纸箱里都看不到外面,当然会觉得很害怕,大概是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有东西吃了,所以只好吃自己的大便。」哥分析。
「笼子要买多大?要放在哪里啊?」三三蹲挤过来,欣赏puma吃东西的模样。
听到拖鞋趴搭趴搭的声音,妈妈下楼了。
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