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妹，我有……”

“你有很多？”

东林笑：“只有一个。”

说着话，东林将车停在一家俱店门前，两人下车进店。服务小姐热情地迎向他俩，“买家俱？我们这里有浙江、广东产的全套结婚家俱，还有全国各地的高档家俱，都是中档价格……”

东林打断她：“我就买一张床。”

“哟，我们这儿的床可齐全了，”她引着他俩，就近指着一张床。“你看这个款式，全木结构，纯高档木材，新婚夫妻……”

“谁说要结婚了？”东林打断她，不耐烦地，“我是要离婚了，要买一张折叠的钢丝床。”

服务小姐吃惊地瞪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位稚嫩标致的高大青年，不相信地：“不会吧？”

马克扬微笑着问：“有折叠床买吗？”

服务小姐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指着商店的最尽头，“咯，在那儿呢。”

他俩在商店最里边的尽头找到了码放成一骡的折叠钢丝床，正在挑选的时候，马克扬的手机响了一声。

“咯，电话响呐，”东林头也未抬。“多半又是我老妹催呢。”

马克扬拿出手机，是短信。他吃惊地：“咦，东林，你看。”

“什么？”东林抬起头。

马克扬将手机送到他的眼前，手机屏幕上有三个字：“救我薪”。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抬眼看马克扬，当四目相对时，同时说出一个人名。

“薪虞铃？”

“是她，”马克扬翻看着信息的后面，看看发出信息的手机号码。“是她的电话，案发后，我打过这个电话，一直关机。我想这个电话恐怕永远也不会通了，没想到啊……她没有死！这个短信发得很匆忙，连标点符号也没有打……他被什么人控制住了？”

“谁控制了她呢？”

马克扬笑：“如我没有分析错，肯定是个男人。”

“段达明？”

“很可能就是他。”

东林放下折叠床，拿出手机。“我得通知局里，查查这个号码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别，”马克扬阻止。“别通过分局这条线。”

“为什么？”

“直觉告诉我，”马克扬说，“这条线不安全，周刚就是例子。而且，薪虞铃暂时没有危险。刚才在局里，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控制她的是一个男人，她要活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

东林不解：“何以见得？”

“只能这样说：你没有见过她。”

“是没搞过吧？”东林笑，“她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怎么给你解释呢？”马克扬说，“这样说吧，她自己也知道，她能够坚持十天八天，因为她明知道我在北京，要救她决不可能是一时之间的事。据我分析，现在控制她的人仅是杀手，她死与不死，与这个杀手没有直接关系。到目前为止，她只害怕两件事，第一、这个杀手把她玩腻了，第二、被那位指使杀手的人发现，她还活着。”

“你这个分析我看成立。”东林很赞同，“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先查出这个信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吧。”马克扬沉吟着，“不过，不要用西城分局这条线，请你国际刑警组的朋友帮帮忙，看行不行？”

东林：“这有什么问题？我立即给他们联系。”

马克扬掏钱，“小姐，收钱。”

东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忙慌慌地掏钱，“我来付。”

“打你的电话吧。”马克扬付了钱。“把床搬走，我还急着回家吃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