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司大厅,心里紧张,看着电梯缓缓下来,喃喃的念叨:千万不要碰见他千万不要碰见他。
各路大仙无情抛弃我,专用电梯打开,保罗与一干众人站在里面,看来是要出去。保罗看见我,首先愣了一愣,然后点点头,带头步出电梯,他身后一干众人纷纷向我问候。
我想我的脸已经可以和渔人码头海鲜楼里的红焖大虾媲美了,几乎是用逃的速度跳进电梯里,艾玛看见我的时候还在奇怪:“保罗先生不是说您不舒服请假了么?我还说晚上下班去看看呢。”
不,不舒服?
艾玛看看我的脸,又说:“真不舒服了就休息吧,看您脸潮红的,发烧了吧?”
我这会连耳朵都是热的,赶紧打发她:“给我一杯咖啡吧,不加糖的那种。”
有短信,是保罗。
“姐姐,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么?怎么又来了?”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删掉,算了。
又有短信:“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拿头撞桌子,羞愤。
没完没了的短信:“真生气了?我道歉,晚上请你吃海鲜。”
还没看完,又来一条:“大虾。”
我气结,这不是调戏我么,这倒霉孩子。仍开手机,艾玛端着咖啡进来,还有文件。
“陈总发过来的传真,打电话说要请您吃饭,你没开机,就打给我了,我说您有些不舒服没来,陈总还说下午要去看看您呢,您看,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
艾玛的话音刚落就有电话进来,看一看,是让我心碎混乱的陈卓,他说:“慧慧,听说你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艾玛把文件放桌上,知趣的离开,关上门。
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平静:“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我正在看你的传真。”
“工作可以放一放,身体要紧,你对自己,太不上心。”
听着这个男人温柔的声音,我突然很妒忌那个被他牵手的女孩,她比我幸运,我等着陈卓的回眸,而陈卓却是一直向前看着她。
“谢谢你,真的没关系。”
“慧慧,等你好一点了,我和萧遥请你吃饭吧。”
“这两天我把资料好好看一看,做出计划,再请你过目。”
“萧遥最近都会在国内,不急,倒是你,好好的养身体,照顾好自己。”
我吸吸鼻子,抹掉眼泪,沙哑着嗓音说:“我知道了,我会的。”
“我再给你电话。”
“再见。”
我挂掉电话,头真的有点疼了,心底又开始慢慢浮起悲哀的情绪,还不及调整,就听门外传来艾玛的声音:“保罗先生。”
我快速拿纸巾擦脸,然后用手拄着额头,祥装低头看文件的样子。
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站在我的办公桌旁看我,用余光看到,是保罗,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哪儿。
总不能老是这个姿势吧,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见保罗低笑,顺手抽走了我还没有看一眼的文件。
这声低笑听在耳里火烧火燎,昨晚他也在亲密的时候这样笑,很迷人,可是现在只会让我脸红心跳。
“你要接这个案子?”
我只好抬头看看他,保罗木着脸,有点不高兴。
“案子做谁的都是一个样,陈卓早就说了,希望我来做。”
“你答应了?”
“这只是工作而已。”
保罗很没风度的把文件扔回来,转身走掉,我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小气巴拉没风度没礼貌的家伙。”
我一个下午都在忍着毁掉电脑的冲动,在网上搜索萧遥演出的视频,一边把演出现场列出来,编上编号,她的个人独场演奏会要我来做,其实大材小用,可能是陈卓太在乎这个女子,小题大做了,可是,我在乎的人在乎的是她,这个想法一直折磨我到下班,接到雅冬的电话:“齐慧慧,晚上我们聚一聚吧。”
“奇怪了,今天可不是礼拜天呀。”
“是啊,可是,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独身美女聚会啦。”
“什么?你不会……”
“是呀是呀,老娘我终于决定告别独身挤进太太行列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张雅冬要结婚??“你能告诉我谁这么倒霉么?”
“我呸,娶到我那是他家祖上烧了高香好不好。”
“是那天你带来的那位?”
“是啊,慧慧,人前我们高喊独身万岁,可是晚上一个人睡觉,被窝都暖不热,心里凉的跟北海道的流冰一样,我再也不要这样,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年龄到了,身边刚好有人,反正是搭伙儿过日子,就那样吧。”
张雅冬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一个人,就这样漂着,没着落,没依靠,拥有的只是孤独。
晚上与小米关娜雅冬喝的尽兴,一边为雅冬高兴,一边替女人悲哀,女人,是需要男人的,不屑却是事实。回到蜗居,灯亮着,有人坐在我软软的舒服的沙发上看电视,喝咖啡,当然是保罗。
“你怎么进来的?”口气当然严厉,这个入侵者。
保罗眨眨桃花眼,用迷人的笑魅惑我:“姐姐,我不是爬窗户,从大门进来的。”
废话,我住十五层,爬窗户,有这个能耐么。
“你怎么进来的?”我叉腰,冲到他面前,他怕怕的表情,往沙发里陷了陷。
“当然是有钥匙咯。”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今天早上让酒店的人帮忙配的。”
“钥匙呢?”
他老实的递给我,没收,然后宣布:“现在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姐姐,”保罗哈巴狗一样拉我的手,摇一摇,可怜的说:“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住冷冰冰的酒店?”
我冷冷的看他,咬牙:“我不是你妈,我管你住哪儿。”
“对对你不是我妈,你是我阿……”
我猜他想说“阿姨”,送他一记眼刀,他寒蝉一下,改口:“……你是我姐姐,美女好姐姐。”
我拍掉他的魔爪,指着他的鼻子:“我现在去洗澡,出来后你最好消失不见,不然,哼哼……”我得给他害怕的时间。
保罗揉揉鼻子,咕哝着说:“姐姐,你喝了多少呀,满口酒气。”
我不理他,去卧室拿睡衣,然后洗澡去。
从浴室出来,果然不见了保罗,心里还在差异:这么听话?
谁知道一进卧室,我那个恨呀,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保罗正厚颜无耻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抬手指着他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滚,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把我扑倒在床上,用嘴堵住我,上下其手,我软掉,耳边只有保罗粗重的喘息声及喃喃:“……姐姐,姐姐……”
17
保罗就像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极具厚脸皮的赖在蜗居,赶不走,最后居然趁我不在家,把他在酒店里的生活用品都搬了来,殷勤快活,又是干家务又是煮早餐,还在我看电视的空闲替我捏肩膀,就差没亲手喂我吃饭了,想想雅冬的话,也好,有人给你暖被窝,有人给你做早餐,附带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事事听你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吼上两嗓子,看他怕怕的表情,实在是满足了我这个虚荣的女人。
躲不掉的事情硬着头皮面对,比如与陈卓萧遥的会面。
我们约在一家西餐厅,离我工作的地方不太远,我没有开车,步行,我要利用这短暂距离来增加自己的勇气,由于天气开始炎热,我穿白色的套装,脖子上系了一根浅紫色的纱巾,看起来凉爽不少,可是一进去看见萧遥,我万分后悔。
我怎么能忘记萧遥对白色的偏爱呢?此刻看着为了迎我站起来的萧遥,穿着白色宽腿长裤,上衣居然是简单的白色挂脖紧身t恤,加上长长的中分黑发,更是衬得脸瓷白莹亮,此女子天生丽质,只是涂了点浅粉色的唇膏,看起来青春靓丽,惹人注目。
再看看我,脸上画着面具似的妆容,套装,引以为傲的长卷发盘在脑后,知道的我是白领,不知道的还不以为我是此间的服务员?让我最恨的是,我干嘛要穿白色套装?和萧遥一比,我简直自惭形秽。
萧遥已经用她那甜死人的嗓音说:“齐小姐,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陈卓也站起来,含笑看我。
我赶紧摆摆手,对他们说:“快坐,真不好意思,想着离公司挺近的,没开车,倒是让你们等久了。”
萧遥笑着说:“没有,我们也是刚到,只是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很不好意思。”
我对这个笑着说话的女孩子有一种妒忌之外的敌意,是她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粉碎了我坚持良久的美梦,我知道陈卓爱着她,我遏制自己的好奇,细心观察,发现这个女子对我也有探秘的意思,总是偷空看看我,再看看我。
我带来了制作好的方案,拿给陈卓,他仔细的看,认真。
他的手指细长,轻轻捏在纸张上,关节泛出浅浅的白,想到这样的手曾为我指点江山,也拉另一个女子的手,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萧遥,发现她正在看我,与我眼光相遇,轻轻一笑,说:“齐小姐年纪轻轻,事业就做的如此好,阿卓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说此行业里,谁也不及你的一半,真正的奇女子。”
我看看微微笑的陈卓,对逍遥说:“他真这么说的么?以前我记得他总是教训我,一山还有一山高。”
陈卓抬起头,轻轻的说:“慧慧,还记得我刚带你的时候么?那时侯很天真,可是商场如战场,不见血的厮杀,我们只有先学会了坚强,才能捍卫。”
他是那么那么的温柔,如天上的浮云,我抓不住。
“是,我怎么会忘记?我们不但是良师益友,还是并肩作战的同盟。”这是当初陈卓告诉我的话,为了他的一句“并肩”,我牺牲了大好的年华,流逝了最珍贵的青春。
“我今年二十四岁,我知道阿卓比你大,以后,我叫你姐姐吧。”萧遥拉着我的手,十分亲热,我还没说话,陈卓就打趣说:“我比她大你叫姐姐,我还比你大呢,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我有点受不住,这个两个人在我面前郎情妾意,看到萧遥脸色微红瞪了陈卓一眼后,我真是如坐针毡。
有电话响起,我看都没看急忙接起来,居然是保罗。
“姐姐,我很想你啊,在哪里呢?”
这,我看看面两位,有点尴尬啊。
“保罗,我在某某西餐厅,关于萧遥的演奏会方案与她商量,我没开车。”意思是你赶快来救场吧。
“ok,五分钟,你出来。”保罗当然是及聪明的男人。
面前两个人同时瞧我,我挂掉电话,抱歉说:“真是不好意思,保罗有重要案子需要我参与,今天只能这样,方案你们决定好后,告诉我,我来安排。”
萧遥拉我的手送我出门,刚好保罗的超跑停下,打开车门,回头率百分百的保罗,真是帅呆了,他走过来与陈卓握手,寒暄,然后面对娇美的萧遥问陈卓:“这位是?”
陈卓简单的介绍:“这是萧遥,今天我们商讨的就是萧小姐的演奏会会场方案。”他又对萧遥说:“这是我们公司外驻战略投资人保罗先生。”
萧遥眼光亮亮的与保罗握手,笑得甜美:“你好保罗先生。”
保罗却只是点点头,仿佛对美女绝缘,转头对陈卓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居然转身就走,态度傲慢。
我只好笑笑,与他们说再见,然后上了保罗的车。
保罗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开上了高速,我奇怪,问:“这是要去哪里?”
他没有看我,懒散的回答:“姐姐,我好饿呀,现在是午餐时间,当然是去吃饭。”
当他把车停在一个小镇的农家院门前的时候,我看看门口停满了各牌照的车,怀疑的说:“保罗,说实话,你是不是意大利潜伏在本城的间谍呀,怎么哪里有好吃的你都知道?”
保罗好笑的瞧我,点点头,调侃:“是呀,我是间谍,知道007吧,他是我兄弟。”
“切,得瑟吧,人家007开德国车,坐拥众美,你能比嘛。”
保罗摸摸鼻子,看看我,不要命的说:“要说美,你虽然差了点,不过有总比没有来的实惠。”
我大怒,狮子吼:“不要命啦,敢说我不美?看我毁你。”
他立马用胳膊抱头,嚷嚷:“姐姐姐姐,息怒,千万别打脸呀,我还得靠它讨好你呢。”
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刚才还是谷底,现在被保罗抛起,咯咯的笑。
18
晚上洗澡的时候,无耻淫徒顶着超级厚脸皮挤进来,名曰要给我擦背,实则想要干坏事,我咬牙第n次拍掉他覆上我胸前的淫爪时,他一把抱住我,用沾满了浴液的手的揉我的腿间,被我一肘子顶在胸前,哀号:“痛死我啦。”死心不改,又抱住,用可怜的声音说:“好姐姐,你亲戚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不行?”
他拉我的手触碰他已经蓄势待发的器官,呻吟着:“……姐姐,我忍得好疼呀……”
我抽出手,冲掉身上的泡沫,狠狠瞪他,他立刻蹙着好看的眉毛用下体蹭我,猫咪一样,腻死人的声音勾引我:“好姐姐,你看它多想你啊,你就可怜可怜它,给它一点福利吧。”
我狠抓一把,引来他的尖叫:“哎呀,好狠心的女人呀,抓坏了你还怎么用呀。”
我不屑的说:“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我稀罕你呀。”
无耻之徒用一根手指指着我,咬牙切齿:“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翻翻白眼:“当然是我说的啦。”
我刚要转身取浴衣,不想被他一把抱起,放在洗漱台上,我尖叫踢腾,他紧贴着我,分开我双腿,趁势用力挤进我的体内,胡乱的亲吻我。
“哦,慧慧,姐姐,姐姐……”
粗壮的器官猛力的顶进退出,我压着潮水般的快感,嗓音因沙哑而显得格外动人:“……你怎么这么猴急呀。”
保罗的喉结滚动,每次顶进都像是用尽了力气,眼睛盯着我颤动的乳房,伸手在挺立的乳头上拧了一把,换来我身体的一颤,甬道瞬间夹紧,“哦,”保罗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意乱
情迷的吻,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天哪姐姐,我会为了你发疯的。”
这世界上还有那个女人能抵御如此缠绵的情话?
保罗的手臂从我腿内侧穿过,支在洗漱台上,使我更为打开,进入的更加深,这样的姿势体位,他低头看我们的结合处,看到自己从我体内抽出,再深深顶入,刺激了视觉,力量撞
,越来越快,疾刺狠挑密密抽送,人生的快乐都集中在了小小的一处,仿佛没了明天。
高潮来临的时候,脑子里像装满了沙子,沉重的后仰,抵在身后的镜子上,不能控制的尖叫
,保罗突然抽出,空虚立刻侵袭,他把手指送进反复滑动,情欲喷薄而出犹如电击,抽搐,颤抖,我想,我会为了一次极致快乐的性爱而死掉……
保罗终于不再忍耐,凶猛的冲进来,巨大坚硬的器官贯穿我的身体,在最深处迸射。
我瘫软在床上,保罗跪在我身边给我捏腿捶背。
“这几天不要再接案子了,我带你去旅行,怎么样?”
“现在我只想睡觉,没精力想别的。”
我虚弱的声音讨好了保罗,坏小子色色的笑。
“怎么样,我厉害吧,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啪的一声,不疼,但是响,保罗吓得赶紧给我揉揉,我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软弱的威胁:“好啊,你敢
打我,咱明天算账,啊。”
“不用吧,”他很狗腿的讨好我,嘻嘻笑,“打是亲骂是爱,说算账多生份是不是?”他躺下抱住我,又说:“我带你去意大利玩,去看看我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摸摸我的脸,亲一下,又一下。
“我能跟你比么?我年假都算上也不过一礼拜的时间。”
“你忘了我是谁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