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娜接话:“要是我呀,直接就拿刀劈人,送你们极乐去。”
“什么人呀这是,吃碗里盯锅里,极品都叫你遇上了,保罗也傻,就这么算了?”
我翻翻眼,“不算了你还想怎地?难道我真被他劈了你才开心?”
“这保罗看起来没那么菜呀,怎么就能被你搓圆了再捏扁,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慧慧,真看不出来,你要进了演艺圈,还会有章子怡呀杨紫琼之类的吗,不能啊。”
“切,没让保罗知道,知道了,直接送你回老家喝豆汤去。”
我们正在瞎侃,实在是打破我脑袋我也想不到,萧遥,驾到。
她站我身边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仔细看看,还是一朵白莲,还是那么漂亮。
自从上次过后,一直没有见面,我还在奇怪她会如此出现的时候,她开口:
“你开心了?”
什么意思?一头雾水。
“你可真是恶毒,我不过让你看了一段dv,你却要毁了我。”
什么意思?四头雾水。
姐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能dv提醒了关娜,她们一直没见过萧遥,听我说过她的事情之后,各个恨的牙痒痒的,今朝遭遇,萧遥哪有便宜可占。
“哟,美女呀,闻名不如一见,果然不一般啊。”讽刺语气来自毒美人关娜。
小米参战:“那是,极品狐狸呢。”
雅冬:“特别的是皮子厚呀,能卖上好价钱。”
关娜:“姐妹儿,你看这半夜的,让老头老太太瞧见你,还不中风躺医院里?”
小米:“什么眼神,那是人家家里有事儿了,得够素,知道不?”
关娜:“美女,怎么杀手一样眼神儿,你盯得我快要内出血了。”
雅冬:“你出血不如男人出血,还能爽爽。”
我开始同情萧遥,三大护法功力深厚,武功登峰造极,频频发招,各个是施毒高手,萧遥招架不及,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的身体还没有回复利索,只拿起白水,慢慢品尝,不说话。
虽然我不说话,萧遥并不和另外三人过招,对着我,看着我,慢慢说:“你终于达到目的,成功击败我,现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叹气,这柿子还是要捡软的捏,我病怏怏的,无力气争辩,何况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我说,”雅冬站起身来,围着萧遥转了转,上下打量,得出结论:“你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怎么就不说人话呢,有成就感的不是你么?你不是该为你脚踩两条船得意么?”
余光看到我身边的萧遥,指尖颤抖,静静等待她的谜底。
“现在你得意了,保罗不让我回意大利,我的经济公司雪藏我,演出单位封杀我,你要我死么?这是你的目的么?”萧遥的脸色和她的衣服一样的白,在酒吧里的灯光下,狰狞的青色。
小米“噌”的站起,欺到萧遥面前,叉腰,大声说:“我们管你去死,死远点。”
关娜故意大声叹气,道:“这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要我说,也别等别人又是雪藏又是封杀的,自己找个干净点的停尸间,别弄脏了你衣服,可惜了名牌。”
我虽然不说话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大大吃了一惊,这是保罗干的?保罗这么对她?萧遥虽然可恨,但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啊,我恨萧遥是因为她无情玩弄陈卓的感情,她和保罗的事情毕竟是在我之前,除了吃味讨厌她并没有深究的心思,可如今保罗铁石心肠耍手段,竟是生生要毁了萧遥。心里极度震惊,也生出兔死狐悲的哀凉。
“你说的,我不知情。”我终于开口,“还有,那是你和保罗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还不滚?”小米瞪眼睛。
“齐慧慧,不要得意,我是你的前车之鉴,现在,我祝福你,”萧遥开始冷笑,冷笑里透出恶毒:“我祝福你,有一天比我的下场惨一千一万倍。”说完,飘走。
“王八犊子,咋成人了就。”雅冬骂咧咧的坐下,关娜终于问:“她说的是保罗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头疼欲裂,恨不得拧下脑袋来,小米揽着我肩头,关心的问:“慧慧,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呆呆的看着水杯出神,萧遥出了这么大的事,那陈卓,他是不是要知道了?
40
这段时间保罗很忙,总是应酬到深夜,我等到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紧挨我躺下,嘴里咕哝几句,被安抚的轻柔拍打脊背,最终睡去。醒来的时候,发觉保罗早就不见,只有一张字条在枕边:记得要吃早餐,有事给我电话。
轻叹,看着天花板发呆,想起昨晚上酒吧里的萧遥,狰狞,恶毒,满面不善。
是谁造成如今局面?是萧遥咎由自取,还是我一手造就?保罗这样对待萧遥,我想不到,可是,龚雪对我讲过保罗是一个“不善良”的人。
保罗是家族中的骄傲,传奇,曾留学英美,从小就对商业极有兴趣,年龄虽小,却是见解独到,慧眼识珠,深得家族依赖赏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从来不知什么是失败,眼里只有成功,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这样的保罗,自然是骄傲自负的,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拥有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女人。
这样的保罗,自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容别人反抗的。萧遥违反了他的游戏规则,被淘汰,不甘心,玩弄手段,考验他的耐心。
或许,保罗也顾念以往情分,以龚雪之口来警告,要乖乖的。可惜,萧遥变本加厉的尝试挑战他的威严,最终害苦了自己。
虽然龚雪口中的保罗与我身边的保罗大相径庭,他在我面前总是多情的、小心翼翼的、细心呵护的,但是,我知道,一个在商场叱诧风云的人物,总是要铁面无情的,不然早就被新陈代谢淘汰掉。
萧遥太极端,太心急的想要紧紧握住,哪里知道,手里握的是一把沙子,越是用力,越是失去。
我最担心的,还是陈卓。
我怕的是陈卓知道了萧遥的过往,发觉自己被她如傻瓜般玩弄,一个男人,被自己当作天神来守候的女人背叛利用,还有什么尊严。那么正直忠厚的陈卓,如何承受。
我要怎么样问保罗?萧遥的事,是你的杰作?你要毁掉萧遥?她曾经是你的女人,如今你有新欢,不但要抛弃,还要亲手毁去?
我和所有女人一样,痛恨抛弃女人的男人,可是,现在一个男人为了我要抛弃另一个女人,我没有喜悦,只有感伤。萧遥说,她是前车之鉴,等看我这个后车之悲。
我这样的感伤,是不是太矫情?心里又是悲凉,我身边爱我至宝的男人,是如此冷酷无情,虽然情敌遭遇不幸,还是令我心惊。
我要怎么办才好?有什么办法既可以保护陈卓,又不至于伤及保罗面子,他如此骄傲,能允许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陈卓,挑衅他的尊严?
正在为此烦恼,艾玛来电,内容惊得我差点拿捏不住电话。
陈卓负责的盛世花苑一期、二期业主大打出手,不但损失惨重,还把信诚置业给告了。
来不及收拾自己,匆匆赶来公司,见到艾玛,问个仔细。
艾玛又带给我一个惊天霹雳——保罗因为盛世花苑大发雷霆,彻查信诚置业,发觉陈卓账面上亏空一千多万!
原来,陈卓负责的盛世花苑一期,早已卖空,业主都已入住,二期与一期相隔一个围墙,小区内本来就是以绿化、生态平衡为主题来宣传,策划还是我做的,如今二期业主入住时,发觉绿化与广告不符,找到信诚物业,要求解释,不然就退房。
信诚置业为了稳定业主情绪,居然扒掉一期的围墙,想要合二为一,引来一期业主不满,调解不成大打出手。
保罗自然要彻查到底哪里出错,彻查之下发现二期绿化工程紧缩,与原先测定计划出入极大,不禁恼怒,最后查到信诚置业账面居然亏空一千多万,而财务上支支吾吾解释,都是以老总陈卓的名义每次八、九十万的支出,至于什么名目,不得而知,而公司财务不到百万是不用上报审批的,就这样短短几个月,一千多万不翼而飞,二期工程只好紧缩银根,造成如今形势。
我只听的腿脚发软,头晕眼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卓私自挪用公款?一千多万?这是什么概念?
艾玛担心的看我,狠狠心,又告诉我:“如今商业调查科已经介入了。”
我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出电梯,走向停车场,靠在车门上,哆嗦着手,拨陈卓的电话。可是我的手不能控制,小小的按键调皮的不肯合作,总是在我眼前跳来跳去,有眼泪流出来,我哽咽着说:“……求求你,求求你……”
我到底是要求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陈卓要有麻烦了,大麻烦。商业调查科介入,如果证明陈卓挪用公款,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
我开始大哭,为了不肯听话的电话,为了不肯停下颤抖的身体,也为了不争气的陈卓。
他这样做,只能一个理由,为了萧遥在国外生活的人模狗样。
他居然为了萧遥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知法犯法,一千多万啊,你要拿什么来还?生命么?
陈卓呀陈卓,是谁告诉我,成功就在不远处,触手能及?是谁告诉我,做人,要正直要对的起自己?是谁告诉我,天下之大,天地之宽,自有我们并肩开拓,携手繁华?又是谁告诉我,不要回头,向前看,为我擎起一片天?
所有的心伤愤恨都不及陈卓给与我的打击,陈卓呀陈卓,你爱萧遥爱到如此地步么?不惜拿自己的青春、前途来交换?是什么支撑你如此的胆大妄为,以命下注?你可知道你赌的是命呀。
思及此,恨意徒生,举起电话,狠狠掼在地上。
坐在车里,我知道我需要冷静,我需要清晰的思路,但是一切都不受控制,颤抖不停的手慢慢握紧方向盘,深呼吸,深呼吸,只怕来不及,来不及见到陈卓。
发动车子,辨别方向,驶向总公司,我要见见陈卓,我要问他,为什么不珍惜自己。
我还要去见见萧遥,告诉她,我不得意,老天让保罗爱我,却用陈卓惩罚我,惩罚我的贪心,想要得到不属于我的;惩罚我的贪婪,得到最好的还想拥有更多。
41
停好车,跌跌撞撞来到总公司,不顾秘书小杨的阻拦,执意闯进老总办公室,推开门,却发现老总办公的地方,居然坐着保罗。
扫视一圈,发觉多双眼睛盯着我瞧,都是及熟悉的人,原来公司高层高办的精英们齐聚一堂。老总已经吃惊的站起,说:“小齐,不是病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特别又对上面无表情、冷冷看我的保罗。
门在我身后被秘书小杨关上,老总看我不大对劲,赶紧让我坐下,头疼的似要裂开,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保罗的声音更像是从南极飘来,冷的我的不住战栗。
“你怎么来了这里?有事?”
他一点吃惊、惊讶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人仿佛冰雕一般稳稳坐在那里,那颠倒众生的容颜上更是一层寒霜,黑黝的眼睛里深不见底,似是深潭,似是冰山。
我舔舔干裂的唇,嘶哑着哭过后干涩的嗓子说:“……你们在开会么?是不是因为陈卓的事情?”
保罗用我及不熟悉的冷笑回答我:“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我想清清嗓子,因为那里好像吞了一个鸡蛋般的难受,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
保罗拿起内线,只是说:“一杯热茶。”
很快小杨打开门,在老总的示意下递给我,润润嗓子,还是艰难的开口:“我不相信陈卓会这样做……”
我还没有说完,保罗已经拍着桌子猛地站起,周围坐着的高管精英们吓了一跳,都盯看盛怒的保罗。
不错,是盛怒,我从没见过保罗如此的满身阴寒,灼灼双目锐利逼人,似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直直射向我,额头上有青筋隐布,握紧的双拳关节处隐隐发白,整个人如炸毛的雄狮,吐出的话更是冰凌般冷利:“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说话?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样做?你很了解他吗?”
我不能说话,说不出。不错,我以什么立场身份来说话?我了解陈卓么?我怎么能肯定陈卓一定不会这样做?心里已经悲哀的哭泣,相信了陈卓一定会这样做,是为他爱的女人。
“齐小姐,”保罗再次开口,用那双我不认识的阴冷目光紧盯着我,慢慢说:“现在是公司董事商议时间,不适合你的存在,请你出去。”他抬起手,无情的指向紧闭的门。
慢慢站起,哀伤的看着这个在蜗居里亲密的、宠爱我的男人,轻轻点头,有泪水涌出。此刻的保罗,面无表情,离我是如此的遥远,再不是多情叫我姐姐的男孩子,而是一指定天下、不要过程只要结果的无情商人。
所有人沉默的看我慢慢转身离开。眼前一切混乱不真实,身体被多双看不见的手撕扯,深深的剧痛,打开门,看到小杨吃惊的望我,我听到手中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还有小杨的尖叫,我正在奇怪为何会如此混乱,只觉得额角疼痛难忍,热热的什么东西流下来,黏黏的湿,陷入黑暗之前我想,好极,我终于做了这辈子没有做过的事情,昏倒。
醒来的时候,满目的白,床头有微弱的灯光,转动酸涩的眼睛,发觉又是医院,最近我跟医院可真是有缘啊,我讨厌白色。
头上疼得我抽气,想要抬起手摸摸,却是软绵绵的无力气,疼,哪里都疼,头疼,身体疼,心也疼,想到保罗无情的面孔,他竟然如此对我,从来温柔调皮又多情的保罗哪里去了?我可真是想他。
我还想我的妈妈,那个总是染黑华发,会慈爱的、心疼的看我没有吃相的、一点也不淑女的吃掉她亲手做的香香的饭菜。唉,我不想哭,可惜眼睛背叛我,喉咙里哽的难受,抽抽噎噎的哭泣声,蔓延在寂寞的空气里。
身心疲惫,这具皮囊,终于被哀伤掏空。
有人握我的手,温暖的、轻柔的摩擦,泪雾里模糊的轮廓,似是保罗。
他轻轻的抚摸我额头上缠绕的纱布,轻轻的问:“是不是很疼?”
我点头,用手指着左胸口,说:“还有这里也疼。”
他拉我的手覆上他的胸膛,眼睛里是我熟悉的心疼,小声说:“我这里,也很疼。”
我的手慢慢攀爬上他那俊美的脸,抚摸。
“我想我妈妈。”
“有时候我也想我妈妈,她去了遥远的地方,哥哥告诉我说,那个地方很美,没有哀伤,没有战争,只有安宁,还有快乐,他说,那个地方,被叫做天堂。”保罗如玉的脸上浮现出悲伤,捧起我的手,埋进去,热热的、湿湿的,有暗哑的声音流淌:“对不起,我害你这样难过。”
我哭着去搂抱他,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他不住的轻轻亲吻我的脸颊,用手触碰我额头上裹伤的纱布。“你倒下的时候碰到门边的花盆,缝了五针,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要担心,我带你去意大利,找最好的美容专家,一定会跟原来一样。”
我摇摇头,去亲吻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
“保罗,保罗,你今天吓坏我,我不喜欢你那样,不喜欢。”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我发誓。”
“别离开我。”
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瞧我,终于深深的吻住我,热烈,激情,紧紧的拥抱。
“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么?你不知道我爱你爱的快要发疯么?担心离开的,是我才对,他们害的我们这样,害得你一病不起,我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认清事实,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侵犯。”
我抬起眉眼,定定的看着保罗,终于想到,面前怀里的男人,有着翻手覆雨的本事,是个不容别人杵逆意志的铁胆英雄,他怎可忍耐,在属于他的领地里,被别人再三的挑衅。
“萧遥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怔怔的问。
他犹豫一下,还是说:“她伤害你。”
“而你就去伤害她。”我直起身子,离开温暖的怀抱,保罗瞧着我,一瞬不瞬。
“……”
“陈卓呢?也是你?”
“……他的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再本事,他不配合,我也无办法。”
“我跟陈卓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根本不必如此。”
“当我看到你在他怀抱里哭的时候,知道我想什么吗?”
“……”
“当时我想,如果我手里有枪,他必定血溅当场。”
我吃惊的看着保罗,他却是平静的似是刚才的话,说的是“今天天气很好”。
他忽然笑笑,接着说:“我爱你,所以我可以接受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你假装晕倒,当时我还是很感激你如此做了,给了我们台阶下,我不追究,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我困难的吞咽,喉咙里火烧一样疼痛,突然发觉自己如傻瓜般被眼前这个俊美如神邸般存在的男人,不知不觉间的操纵。
“所以,你给陈卓机会?”
“是他自己要跳进去,无人逼他。”
“……你想要毁灭他们?”
“……你想说什么?说我制造机会趁机报复?”保罗深邃的眸子在暗夜的灯光下闪出锋芒,有点不羁的微微笑:“你已经不信任我,是么?你认为,我害他们是一泄私欲?”
“……难道不是么?”
“一半一半吧,萧遥害你如此受罪,陈卓是我的心病,你看着他的时候,温柔的水一样,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光瞧过我,我虽然得到你,还是一样的不舒服。”
“……”
“他挪用公款的事情,只是巧合,我没有做任何手脚,你可相信我么?”
“为,为什么要说出来?你可以否认。”
“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任何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不会再隐瞒,我不想失去你。”
“可是现在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怕我会失望,也一样会失去我么?”
他犹豫的低下头,想了想,还是看着我的眼睛说:“怕,很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总是患得患失,总是怕一不小心就会见不到你,但是,”他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坚定的凝视我。“但是,我要把一个真实的我呈现给你,我就是这样,我所追求的,便会不惜任何手段代价的得到,不是劣根,只是一种性格。”
我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被他温柔的拭去,他叹口气,又紧拥我入怀,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姐姐,你的眼泪可真是多,这次哭的,可是为了我么?”
我环住他的腰,把眼泪蹭在他名贵的西装上,极轻的说:“我为了我自己。”
42
不错,我为了我自己。
一直以来,总是活在仰望陈卓光芒的浮影中,看着他,想着他,想着总有一天他会低下头看看我这个深深爱他的女子。这么多年,心伤难熬,夜夜苦楚,为了得到他的欣赏,我步步紧逼使自己顽强与他并肩而立,如今,被我仰望的男子轰然倒下,破碎了我的信仰。
现在我用手环抱住的男人,他爱我,却更无情的打击我,使我脆弱,想要我折服,他不需要我的仰望,不需要我的顽强,只要我的爱情。
我还不能得罪他,惹怒他,陈卓我还没有见到,我要一步步弄清事实,到底是怎样的陷阱,一千多万不是小数目,在我们这个跨国公司里,亦是一样。我不相信没有人会察觉,大笔资金的支出,没有补给,如果不是公司里高层董事,谁有这个本事?短短几个月时间,如此大笔的资金,财务上是如何完成公司每个月的会计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