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橙诧异的看向祁限,自己难道这是被嫁出去了么?
。。。
若说好事多磨却比不上速速来喜,春化街的小老板贱橙的婚事就像是天外飞来的陨石一般在春化街的平地炸了个巨大的坑。
在街头巷尾的纷纷议论声中,一场别具一格的中式婚礼在这个热情夏天的尾巴时高调来临。
夏十六的店面门口,一片耀眼喜庆的红,锣鼓、唢呐、舞狮、花轿,红红火火,人声鼎沸。
这阵仗,像是古代达官显贵家的闺中小姐初嫁一般,格外的吸引人。
聂丹丹着一身金丝缎面旗袍,红色的绣饰衬得她肌肤胜雪,娇小玲珑。眉眼间飞扬着的喜悦似是这一生都难以比拟的荣耀光熙,她立在酒店的门口处,热情周到的招待每一位礼客。
黄老板今天为了应景,也穿了一套玄色长袍,配以小凉帽,周身的庸俗之气减去不少,他双手作揖给聂丹丹行了个礼,眉开眼笑的贺喜道:“恭喜恭喜,前几天还说要把我干儿子介绍给橙子,没想到这么突然就结了婚,真是可惜呀!”
聂丹丹柔媚的拍了拍黄老板的长袍:“呦,今天穿得挺帅啊!”
黄老板听见丹丹夸他,笑得合不拢嘴:“呦吼吼,真的吗?那以后我就天天穿这个来找你?”
聂丹丹:“去死。。。呵呵。。。李老板!”
李老板也走过来,一脸喜气的问道:“这婚也结的太突然,怎么事先没叫我们长辈看看,把把关?是哪家的孩子?”
春化街里做生意的,有的和贱橙不熟,也要装作是她长辈的样子,聂丹丹已经见怪不怪了。
聂丹丹娇笑道:“可帅着呢!待会就看到了哈,里边请!”
宽敞宏亮的酒店大堂里,一片惹眼的大喜红,宾客们热热闹闹了围坐了几十个圆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凑热闹,企一睹春化街杭姐的千金。
要说这杭姐,传闻多了,又说是香港来的,有说其实是个四川女人,有的说身价十几亿是一介商贾,有的说是某高官的情妇背景显赫!
一个女人,能在春化街只手遮天这么多年,单单是商人肯定不能解释,必定跟朝廷的高管有很深厚的关系。
不管怎样,做生意的谁都想和这厉害的女人沾上点亲故,可是真正见过杭姐的也没几个,只能来巴结她唯一的掌上明珠,春化街的小老板夏予橙。
“夏小姐的婚礼果然奢华气派,听说嫁的却是个瞎子。”
“是瞎子,但这瞎子也有来头,我在电视上看过,以前总在法制频道做嘉宾。一表人才,可惜了。”
“这婚结的也有点太快了,听说那个律师和贱橙认识才几个月,这算闪婚吗?”
“这年头年轻人流行闪婚!”
【37】
婚礼的这一边:主持人着一身唐装立于台上,洪亮的说道:“各位来宾,先吃着喝着啊,新娘子正在轿子上,马上就到!”
而婚礼的那一边。。。
“我可不坐那玩意儿!”贱橙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头发被各种发胶弄得硬邦邦,又加上很多坨假发变成髻,心里七上八下的。
聂丹丹:“老板,不要耍小孩儿脾气嘛,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发型师:“是呀,夏小姐,您看,这支发钗弄上去,您的头发部分就弄好了,多漂亮?像是古代穿越来的呢!”
贱橙:“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要把我的头发染黑?就为了插这些筷子?”
发型师:“呃。。。这不是筷子,这叫步摇。。。”
贱橙:“不摇?”
她晃了晃脑袋,blingbling~~
贱橙:“它摇了呀。。。”
化妆师为难的看向聂丹丹,时候马上就要到了,她在这样不配合下去,就该晚了。
聂丹丹也拿她没办法了,索性拿起桌上的红盖头一盖头就蒙上了她的脑袋!
贱橙:“我看不见了!”
聂丹丹:“我告诉你啊,你别给我装傻,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没看到你杭姐她老人家的态度吗?如果你不结这个婚,祁限就是外人,把他轰出春化街后立马就给你找个大麻子嫁喽!”
贱橙:“可是。。。哪有这样的啊!逼人家结婚!这都21世纪了,谁家还包办婚姻啊!”
聂丹丹:“你不想嫁喽?”
贱橙:“那倒。。。那倒不是。。。”
嫁给祁限,是她的终极梦想啊。。。
聂丹丹:“那你还犹豫个屁啊!”
贱橙:“可祁限他,太可怜了,要娶我。。。”
聂丹丹叹了口气,斜睥着她:“你怎么了?哪儿配不上他呀?”
贱橙:“没有。。。我没说配。。。”
聂丹丹:“那人家祁限说不娶你了吗?他是不是也答应了说要和你结婚?”
贱橙想了想,到现在还觉得亦真亦幻,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娶她呢?
聂丹丹扳着她的肩膀,摘下她的红盖头,强迫她去看镜子里:“他瞎你也瞎么?你看看,看看镜子里,哪个民国大戏里的女主角有你清秀可爱,看看我大宝的这眼睛,这鼻尖,这小嘴,哪儿配不上他?”
贱橙照了照镜子,那镜中的人很陌生,画着桃花妆,眉目巧盼,清秀伶俐,一点都不想平时的她。。。
贱橙扬起头,嘿嘿一笑:“那倒是!”
说罢,她信心大增,自己就把盖头蒙在了头上,声音闷闷却又喜悦的说:
“走吧!结婚去!”
【38】
踩着绣花鞋,出了家门,要下楼,身上的凤冠霞帔重如千斤,耳边哗哗啦啦的发出各种金属和珠子的声响。贱橙摇摇晃晃的走着,手还得提着婚袍,腾不出手来开门,只好伸出绣花鞋踢开了家门。
门一开,一个人立在门口,闻声慢慢转身过来,正是卫渊。
贱橙惊讶的看着他,他也同是惊讶的看着她。
她一身的凤冠霞帔眸光婉转自不用说,可卫渊他。。。
贱橙:“你怎么也穿成这样?”
只见他一身素色长袍立于门前,左肩处绣着繁杂的黑色纹花,黑硬的发丝在光线里泛着墨洌В饔畈环病?br/>
卫渊浅浅的笑,将灼热的目光自她身上移开,道:“按传统,新娘要由兄弟背上轿子,你看起来不太方便,就抱着吧!”
说罢,他一弯身,便将她横抱在怀中。
身上的珠穗首饰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那般空灵惆怅。
贱橙在卫渊怀里,一步一步的被他抱到楼下,心里忽上忽下的,才开始有了真正的,属于女儿出嫁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