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无语,冲着电话大喊:“他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你来看看他好不!”
电话那边切了歌。。。
“香水百合五千年的光还是传说中的盛唐,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不许你再孩子气,寂寞的鸭子,也可以偷偷的想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柔的脸。。。”
小高挂断电话,默默嘟囔:“真是朵奇葩。。。唱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3月1号,昆明车站发生恶性砍人事件29人遇难百余人受伤。小高说祁限住的医院就在火车站附近,希望贱橙能够进行人道主义探望,在乱世之中给昔日爱人以些许慰藉。
贱橙坐在大排档里,啤酒瓶子使劲墩在桌子上,喝的面红耳赤:“老娘英语居然过了60!以后咱也能用英语讲冷笑话了。。。哈哈!”
她吹完牛,眼白一翻,打了个酒嗝,趴下了。小高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扶回了店里。
2014年3月8号马航失联,小高出了法庭,拿出手机发了条微博:“我们应该把每一次见面都要当做离别来对待。这样我们才会懂得珍惜的重要,让遗憾更少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顺便艾特了贱橙。
贱橙忧伤的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没过多久,她在微博下给他评论道:高律师,你说。。。我去读研的时候,要是有人说我是老女人,我可不可以告她诽谤?
小高本想撮合她和祁限,用心灵鸡汤滋润她心中最柔软的枝桠,没想到这女的心如盐碱地,油盐不进,便当即翻了个白眼,回她:
不算!此言并非凭空捏造,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即使有损于你的人格、名誉,也不构成诽谤罪!
贱橙回复到:哎,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上哪儿说理去!
2014年3月17日,克里米亚正式入俄。
高子霖一身西装革履从法院出来,在转角的中餐厅面试了祁限请的私人保姆,顺便发了一张方雨绮坐在医院里削水果的照片,传给了贱橙,附句道:克里米亚要入俄了,美国提出要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元芳,你怎么看?
言下之意是告诉贱橙,别闹别扭了,免得闹大了有人趁虚而入。
贱橙回他:“高律师,偷拍我情敌时可以不用美颜相机吗?这样很伤人。”
小高:“。。。”
4月1号,文章出轨发道歉信。小高在新浪微博上美国大脐橙,附句:且行且珍惜。
贱橙当天为了庆祝考研面试,喝高了,在小高的微博下留了简明扼要的七个字:
“我承认,我还想他。”
小高收到回复双眼雪亮!正要给刚刚可以看到一米之内事物的祁限看,却马上又收到了她的另一条留言。
“高律师!愚人节快乐!”
。。。
2014年4月10号,s市著名律师祁限从医院走出来,目光锐利,器宇不凡。地方媒体竞相采访,年轻有为的律师在失明期间为群众开设免费咨询的义举感动了市民,光明失而复得,给这个本就高挑俊朗的男子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她放下报纸,突然觉得看新闻也挺虐的。
2014年4月30号,s市发生了震惊全国的局长落马案。
s市司法局局长杭致刚因涉嫌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和涉嫌受贿等职务犯罪被警方逮捕。
一切变数都如骤雨般,一夜之间打破了春化街的宁静。
s市警方随即开展□□除恶专项行动,迅速锁定春化街的夜阑珊ktv、非凡茶楼等娱乐场所,以杭致刚义妹杭俪为首的涉黑犯罪团伙闻风潜逃。
小高并不知道杭俪是谁,可在新闻里看到了黄老板被捕的镜头,他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杭俪。。。会不会就是春化街那个赫赫有名的杭姐呢?
晚上7点多,小高打给贱橙,可是电话那边,却已经不在服务区。。。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你们的留言了,亲一个
第45章
【62】
春化街的新私享区,金质斐丽的高层住宅楼上;有一家新婚夫妇的住宅灯火刚刚点亮。
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纷纷议论;电视新闻上采访的那位失明康复的律师就住在这里。那所房子曾是一对小两口的新房,空了好些日子,直到近些天男主人才搬回来住。
此时已是晚上7点多,祁限按掉床头的闹钟;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空调被滑落到腹肌处;结实的胸膛在灯光下发出紧绷的光。
显然;视力恢复后的他已经将生活状态调整到了之前的轨道;失明期间瘦削的身材也被锻炼出了完美曲线。
一声闷雷轰隆隆响彻窗外,春雨淅沥沥如约而至。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灰白色的家居t恤,随手打开新闻频道,便走到窗边去立着,望着对面大厦被笼罩在蒙蒙雨雾中,不由得出神。
失去过光明的人才会懂得,哪怕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夜雨,也是人间至美景色。
风刮得很劲,雨势越来越大。
“咔哒咔哒。。。”
外面防盗门发出一阵细微响动,似乎是有人在开门。祁限从雨景中转过身来,疲倦的眸色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大步从卧室推门出去!穿过客厅,步至门口处,大手向下一压,门便被他推开了。。。
门口的声控灯无辜的眨了眨,亮起橙黄色的光,照亮了空空如也的楼道。
楼道里的窗子没有关,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防盗门发出轻微声响。
脸上期待的神色瞬间褪去,祁限英气的眼眸黯淡下来。。。
轻轻的合上门,把着铜锁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又走回房间。
客厅里的所有尖锐角落都用白色的泡沫胶贴着,乍一看去很不美观,可他回来住了这么些天,竟也没有拆去,反而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那些刺眼的小白胶,如今成了决绝的夏予橙爱过他的证据,傻里傻气的用心,阴魂不散的提醒着他的薄情。
屋里只开了壁灯,微弱的光线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落寞之下,显得形影单只。
窗外的风肆虐着,心里也似乎有一道深邃的空洞,刮起呼啸的风。
他并没有容自己沉浸在这种巨大的空洞里多久,而是利落的起身,抬手按下了开关,霎时间整个屋子填满了刺眼的白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