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_下限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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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2)

“没。。。没什么可交代的,”她心不在焉的笑笑:“有些事情不需要做交代,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全都明白了,我不傻,有些事情我比你清楚,并且始终清楚。”

他和方雨绮在咖啡厅里说的那句话,他被医院的车接走的那个转身,他在医院里承受她那一巴掌时的沉默,都是被一点点砸实的句号,为他们的关系落下的终章。

所以,还有什么可交代的。

难道他所谓的交代,就是像今天这样,面对面的促膝,让她对着他那双陌生的眼睛说上一句啊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没关系再见?

不,这是她最不屑应付的场面。

祁限的两腮动了动,眼眸中翻滚着一种她无法读懂的情绪,是暗蓝色,是阴天压下来的流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沉声问。

“研究生考上就读,考不上,随便去哪儿。”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随便去哪儿?她的意思是说要跟那个画纹身的家伙浪迹天涯么?

祁限眉头一挑,从沙发上站起来,自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丢到桌子上。提醒道:“你目前最好哪里都不要去,你知道的,但凡跟杭俪沾上关系的,警方现在都很敏感。”

贱橙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有看他,只是默默的咬着汉堡,异常沉默的点点头。

你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吗?就像是小时候老师冤枉你偷了同学的钢笔,你爸爸赶到的时候你正面壁罚站,你本以为你爸爸会安慰你替你辩解,却听到他也指着你的鼻子教训你:站好了,一会儿有你受的!

贱橙觉得自己真的是犯贱没够,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嗓子眼犯疼。

“我知道。”她默默的放下吃了一半的汉堡,将剩下的早餐统统整齐的放回袋子里,准备留给同样没吃早饭的卫渊吃。

她一边收拾着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祁律师也先回吧,免得和我沾上边,影响了你。”

“我。。。!”

祁限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又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摆明了想让他走的。

手机正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祁限一边接电话,一边迈开长腿带着怒意往出走,随手甩上了酒店的房门!

出了房间,祁限按上电梯按钮,站进去,电梯一合拢,景长那头就收不到通讯信号了。

电梯下至负一层,祁限走出来,拿着手机用指尖飞速编辑了一条短信。

“没错,在木棉花酒店601。”

按下发送键,信息飞快的抵达了景长的手机,景长已经坐在了警车上,收到短信后给副驾驶的另一个警察看,那警察略显兴奋的说道:“这个人的最后行踪是我们锁定的码头,他对于案件进展很重要,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杭俪的下落。”

祁限收起手机走向地下停车场,空旷阴暗的停车场里充斥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找到他的黑色轿车,祁限开门坐进去。

车子启动,向后倒,调头。

不知怎的,车子在拐出停车位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个冒失的车主,两车差点撞上,祁限猛然刹车!车子便停了下来!

车主赶紧打开车窗道歉,一溜烟似地跑了。

祁限坐在静谧的车厢里,惊魂未定,他失神愣怔了良久,才眼眸一紧,一拳砸上方向盘!

“滴滴——”一串长长的鸣笛声尖锐的回荡在停车场里。

祁限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抬眼看到了倒后镜里自己那双被嫉妒熏染得发红的眼睛。

那双直到今天,才看清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嗯,最近心好乱啊,所以没心情写东西,宝贝们久等了。

第52章

【73】

为什么我们永远都要活在一面镜子后。

这面镜子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亦步亦趋。它横亘在我们面前;挡住了所有本应该看清的远方。

于是我们茫然的走着;我们只看得到自己。

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一种盲从。

祁限坐在被空调弄得冷清异常的车厢里;透过倒后镜去看自己的眼睛,那瞳眸中沾染着的锐利让他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莫名心慌。

没错。他是将卫渊的动向告诉了警方。这不是什么龌龊的事;也不没有伤天害理,那个平时只会默默在人身上作画的纹身师并未犯过什么罪;去趟警局也要不了他的命。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那样紧张那个人;那样依赖那个人。

祁限。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你太自私。

少年时代当母亲背叛了父亲改嫁之后,他断然拒绝了母亲所有的经济资助,坚决不拿继父的一分钱;父亲一病不起,正在长身体的祁傲因为祁限的独断与倔强,跟着吃了多少苦;

好不容易看到祁傲上了大学,报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祁限又托关系让他在电视台站稳了脚,可他却在做暗访的时候跟杭俪沾上了关系,那孩子倔强的站在他面前,竟然告诉他他爱上了那个老女人!

祁限当时气疯了,抄起玻璃杯砸向祁傲,祁傲白皙的小脸霎时间被磕出了青红,负气出走。从此以后便再没有他的消息。

已然在律政界颇有名气的他,因为弟弟被春化街的女老大包养而成为笑柄,祁限恼羞成怒,开始和好友景长联手,凡是对春化街不利的案子,大案小案他都接,誓死要把杭俪逼出来。

结果杭俪在暗处借刀杀人,弄瞎了他一双眼睛。

祁限自认为是个理性的人,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极端。

在春化街的日子,是他紧绷的人生中最舒闲的时光,可他却从不愿对人提起自己弟弟,那是他的耻辱。可只有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呆在春化街这个地方,他想祁傲知道,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而瞎,他想让他从那个老女人身旁离开,回来找他。

最后他的那个“耻辱”回来了,却仅仅是一双没有了温度的眼角膜。

他悲痛欲绝,整整失眠了一个月。

他是那样的自私和顽固,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在乎自己的名誉,好好和弟弟谈谈,或许结果不至于这样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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