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尖叫着,被刀斧手推出门外。
武帝认真地看了他的乳母梁氏一眼,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能……。”
乳母梁氏哭泣着说道:“皇上,都是那刘陵,我不知道她要造反啊!”
武帝觉得不忍,便向义纵求情。“义纵,他是朕的乳母,能不杀她吗?”
义纵却毫不留情。“皇上!如果刘迁和刘陵的阴谋得逞,就是一百个乳母的性命也无法挽回啊!臣既任此职,就要执法。当年皇上的亲外甥金吾子,皇上不也没有怜惜啊!”
武帝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东方朔此时却走了过去,对乳母梁氏说了几句话,梁氏含泪点点头。
武帝觉得还是不忍。“义纵,可是……。”
义纵依然面无表情:“皇上!饶此罪犯,法有何用?”
武帝无奈地挥了挥手:“咳!由她去吧……。”
义纵也一挥手:“把梁氏推出去斩了!”
刽子手押着乳母,向外走去。梁氏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
东方朔追过去,拉住她。“慢!老太太,你干嘛一边走,一边回头啊?”
乳母梁氏大哭道:“东方大人,我是想再看看彘儿,再看一眼皇上啊!”
她竟敢直呼皇上乳名!可人之将死,谁还去计较呢?
东方朔却要计较!他大声说:“老太婆,你也太不懂事了!皇上如今三、四十岁了,是天子!不是几个月的孩子,难道他还会吃你的……。”
武帝愤怒地一拍桌子:“混账!”
东方朔却笑了起来。他指了指义纵,又指了指梁氏:“皇上,他们两个都有些混账,您骂哪一个呢?”
武帝气哼哼地说:“朕骂谁,谁心里有数!”
东方朔再次指着义纵:“你是该心里有数!那你这混账就杀了那个混账,我不管了!”说完便将义纵推向梁氏身边。
义纵不知如何是好,便推着梁氏再往外走。
“给我停下!”武帝怒叫起来。
梁氏和刽子手均停了下来。东方朔却装作不懂:“皇上,您是……”
武帝大声说:“把朕的乳母给放了!”
义纵见武帝果然动怒,便不敢再次逞能。
乳母梁氏边哭边喊:“皇上──!”
武帝怒道:“快快回家,别再给朕惹事了!”
梁氏向武帝跪谢后连滚带爬地逃出宫去。
东方朔看了看被绑着的张次公等人一眼,快步来到武帝面前。“皇上,臣有话说。”
武帝觉得很烦:“行啦,行啦,别给朕添乱了!”
东方朔很真切地说:“皇上,那刘陵一到长安,就要向臣学剑,还要臣和她一道练男女双修之功。”
武帝没好气地说:“你就与她练吧!”
东方朔却说“皇上,臣没有练。臣觉得那个刘陵,怎么样点像一只野地里发情的母狗,挺恶心的。”
武帝白了他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