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中国最大的经济城市之一,临海大道,无数的高楼比邻,错落有致,大街上车水马龙,下班的汽车宛如长龙在红绿灯面前蜿蜒前行。
国际银行临海分行,高五十层的高楼大厦在临海亦算是最高的建筑之一,大厦前广场上喷泉花圃,绿树成荫,几名真枪实弹的银行保安面色严肃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
世界国际银行临海分行大厦顶端,一名上身穿着白色休闲装,下身穿着发白牛仔裤的青年吐出嘴里的果皮,他的嘴唇略微有些厚,可是线条非常美,露出来的一排牙齿白得像刚刚去了皮的杏仁,右手随意的抛出只啃了两口的苹果,他的手异常秀美,十指细长,白皙如羊脂白玉。
少年二十上下,背着大提琴背袋,脸庞刚毅轮廓分明,面颊带着病态的苍白,白如凝脂。罡风吹起他披肩的黑发,一双黑色眸子充满狂野不羁。
少年站立而起,闭上眼睛,深深呼吸高空的空气,张开双臂,俯身落下。与此同时,银行前混乱一片,一名正在巡逻的保安突然昏倒,一颗砸的稀烂的苹果在不远处跳动着。
凛冽的风刮着他如绸缎般的黑发,少年闭上的眼睛蓦然睁开,精光闪烁,两指间多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寒光闪过,身后的钢丝断开。
落地玻璃爆裂开来,少年在无数玻璃碎片中撞了进来。
纸张在空中飞舞,打扮花枝招展的女秘书骇然的张大嘴巴,一道血线从她喉咙处飙射而出。
嘭,办公桌后中年男人的手停在了桌上的警报器上,汩汩鲜血伴随着白色的脑浆从他额头冒出。
咔嚓,门被打开,两名警卫冲了进来,伸手朝腰间的手枪掏去。
砰砰,中枪的警卫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在身后的墙上拖出两道鲜红的血迹。
少年拖着中年男人的尸体来到一处墙壁前,随着一阵摸索墙壁中显示出一个存放着金属保险箱的暗格。少年掏出一个女性化妆盒,向着墙壁吹了些粉饼,细长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飞快的按着密码,接着讲中年人手掌按上一旁的指纹锁上。
随着咔嚓一声,少年随手拿过暗格里的黑色盒子揣进胸前。
银行大厅,傍晚下班前的大厅里,每到这个时间,来存储的人都格外的多。
随着叮当声,大厅内电梯门慢慢打开。这一刻原本嘈杂的大厅静寂一片,人们目光骇然的望着电梯,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他的身边躺着数具尸体,血水从尸体的喉咙间流出,染红了电梯。
下一刻,人们惊声尖叫,四散奔逃,警卫们快速的举起枪械,尖厉的警报声在大厅里响起。
砰砰砰,两把银质手枪从面具人衣袖里落下,落在白皙的手掌中,随着枪声,警卫应声倒下,面具人走出电梯,缓步前进着,修长的身形优雅而从容。
弹从手枪中喷射而出,弹壳在他身边四散飞舞,打完的弹夹尚未落地,新的弹夹已被换上。
尖厉的警报声中,活下的人蹲地抱头,大口的呕吐,那些没有蹲地抱头的都已成了躺下的尸体,或是在地上抽搐挣扎的半死人。
痛苦的呻吟,鲜红的血水,残破的断肢,破碎的玻璃,满是弹孔的墙壁,此刻的大厅对活下来的人来说,无疑就是地狱。
相比于银行内,外面阳光灿烂,重重高楼大厦包围的街道,城市的喧嚣依旧在继续,车辆依旧川流不息,一辆巡逻车停在路边,两名警察拿着热气腾腾的奶茶靠在警车上交谈着,目光不时扫过街道上行走的性感美女,发出一阵低沉暧昧的笑声。
忽然对讲机内发出嘈杂的警报声,总台呼叫员的声音从中传出,“国际银行发生抢劫,国际银行发生抢劫,位置临海大道,靠近的警员请速去支援”。
警车呼啸而去,地上两杯奶茶歪倒着,在行人的践踏中支离破碎。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临海警察,现在请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喊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英俊的外表配着一身贴身的警服显得格外英俊,此时青年正不时的摆上两个poss,一阵闪光灯中,留下临海警察阳光正义的形象。
临海作为经济重镇,已经数年来没发生如此恶劣的抢劫案了,记者如嗅着腥味的猫儿一拥而上,银行前的采访车比警车多了数倍。
闪光灯一阵乱拍,下一刻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报纸上,为他们换来白花花的钞票,至于银行里的哭喊挣扎的人质,现在可是经济社会!
一辆红色跑车在风驰电掣中夺路而出,伴着剧烈的刹车声,停在银行外,一阵闪光灯中,走下一个酷似男孩的少女,她有一张尖锐近乎刚烈的面庞,酷似的男孩的短发更是加深了她是个男人感觉,然而那几乎把警服撑破的双峰,让人绝对不会把她的性别弄错。
望着正在摆着poss喊话的青年,少女不屑的撇撇嘴。
“穆长官”,一名警员朝少女敬了个礼,说道,“刘长官请你过去”。他口中的刘长官正是这次现场指挥警官刘德全。
“刘叔,张人杰那傻逼谁让他来的,以为喊喊话就能让里面罪犯出来投降吗”,少女来到指挥车旁,朝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不屑的说道。
“咳咳”,刘德全神色尴尬的望了望依旧在那儿摆着poss的青年,板着脸小声训斥道,“穆青,这话在这说说就算了,都是人民警察,可不能闹内讧,在说张人杰是上面人安排下来的,你让我怎么办”,说着刘德全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