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不等她问话,常胜就很不耐烦地对她说:“昨天饭局散得太晚,喝多了不方便开车,索性在外面住了一晚……”又说,“你别学那些无聊的女人瞎猜疑,我跟金行长在一起呢,别让我没面子”
苦等了一夜,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楚情登时就被噎住了。
她楞了一下,对电话吼道:“我管你做什么呢,你又不让我管”又说,“我找你,是因为你妹妹也是一晚没回家,你要不要找找她?”
常胜一听就紧张了,问:“常莉怎么没回家?你没找过她吗?”又说,“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楚情哂笑,说:“我想告诉你来着,你不是关机了吗?还有,常莉的电话昨晚也关机了”
楚情挂断电话,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气鼓鼓地上班去了。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追问行踪就一定是因为吃醋吗,惦记他的安危不行吗?他知道等人的滋味多难熬吗?
直到刚才知道他平安无事,她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踏实了。
楚情心里很难过,觉得做女人好可怜,在婚姻生活中的地位真是卑微。
楚情因为生常胜的气,又赶上大姨妈造访,可谓雪上加霜。她四肢冰冷,小腹像刀绞一样阵痛。
“楚情,你脸色不太好。”旁边座位上的安娜关心地问。
楚情苦笑一下,小声说:“大姨妈来了。”
“哦——”安娜同情地点点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安娜把一小包姜糖递楚情,说,“沏杯姜糖水喝,会好受些。”
“谢谢。”楚情接过姜糖,热热地沏了一杯水。
安娜又问:“上午工作多吗,要不我帮你做?”
“钟总说把过去一年的财务报表拿给他……我跟财务室说好了,还没有去拿。”
“我去替你拿。”安娜说。
“太感谢了。”楚情现在最不想跑道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过了会儿,安娜拿来了报表,并直接给钟斐送到了办公室里。
安娜是跟楚情同期进来的。但是钟斐显然更喜欢用楚情。这让安娜缺少表现的机会,也缺少近距离接触美男总裁的机会。
今天楚情身体不适,可算让安娜逮到个时机,她乐颠颠地捧着报表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但是结果却令安娜失望。因为钟斐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是楚情,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并说:“叫楚情进来。”随后,他就再没抬过头。
安娜撅着嘴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告诉叫楚情,钟总叫她去他办公室。
“又有什么事啊”楚情抱怨道。她万分不情愿地放下温暖的姜糖水,站起身来。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按老规矩,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推门进屋。
随后又是“嗖”地一声,飞镖扑面而来,扎在门边的镖靶上。
楚情习惯性地看了眼镖靶——成绩不好。
“这孩子发挥真不稳定……”
她腹诽着,转身去拔镖靶上的飞镖。
因为钟土匪吩咐过她,如果她看到镖靶上扎着九支镖,那就说明他把手里的镖打光了,要拔下来给他送回到办公桌上。
楚情刚转身来到镖靶前,忽觉脑后生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只飞镖贴着她的脖子飞过来,“噗”地一声扎在镖靶上
怎么回事?
楚情懵了,钟土匪也懵了
楚情懵的是——不是已经飞出来九支吗,怎么他手里还有一支?
钟土匪懵的是——这迷糊女人忽然跑到镖靶前做什么?
不等他们问出各自心中的疑问,楚情身子一晃,忽然晕倒在地上
“楚情”钟斐惊叫一声,从办公桌后蹿出来。
他来到近前一看——楚情双目紧闭,脖子上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裳。
钟斐大骇,顾不上细想,抱起楚情就往外跑。
第四章在医院里
第四章在医院里
钟斐驱车,把楚情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楚情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楚情只是被飞镖的尾羽划破点儿皮,没有伤到颈动脉。
“谢天谢地”钟斐由衷地说。
他知道,人的脖子上有根大动脉,如果那根血管破了,人就没救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楚情当时虽然流血,却没有形成型出血,就说明没有伤到动脉。不过他当时完全慌了,早忘了这个常识。
楚情被转入监护病房。医生检查后发现,楚情有低血糖、低血压的病征。
旁边有细心的护士提醒,病人下身有出血的现象。
这下医生又严肃起来,他问钟斐——病人有没有结婚。
钟斐莫明其妙,说:“她结婚啦。”
医生告诉他,病人下身有出血现象,不知是来了月经还是先兆流产,不能不小心。于是他建议再找妇科大夫来看看。
钟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楚情因为他的恶作剧流了产,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把钟斐搞得人仰马翻。
她恍恍忽忽之中,忽然回到了昨晚的梦里。
她梦到自己被常胜和陌生女人的照片刺激,摔下楼梯流产,医生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