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提到自己的老婆,丁小卫真有一肚子话想说,包括他对婚姻的看法。他想告诫胡艳艳,男女走到一起,不必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是,彼此理解,相互关心,同甘共苦,非常重要。当然他现身说法的只能是自己危在旦夕的失败婚姻,只能是教训,而不是经验。无法想象,丁小卫第一次向外人,而且向一个年轻漂亮的异性敞开了心扉,那是怎样的艰苦卓绝的选择啊,不是万元一失,不是不到了如鲠在喉,一吐为快,谁会为讨好别人去诋毁自己的老婆?
“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啊!”丁小卫开始他的倾诉,像一个软弱的女人在倾诉。说着说着,他眼眶红了,不久,眼泪下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人不伤心不掉泪,丁小卫实在太委屈了,他对自己的人生几乎失去了信心,要不是当个小官,事情压住头,他真觉得人生没意思。
“咯咯咯,”没想到丁小卫几乎声洎俱下的倾诉引来了胡艳艳欢快的笑声,胡艳艳手指丁小卫的鼻子说,“看你还像个大老爷们吗,打她个死去活来,看她还敢骂?”
把自己痛苦当笑料是丁小卫始料不及的,他希望获得同情,反而遭受嘲笑裂了他后悔不该向人说起家事。他收起话头,说:“打不服。”
“打不服就离。”胡艳艳说得轻巧,一副包打天下,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没想过,但那太难了,离了婚,无论是男错还是女错,都会身败名身价大跌。”丁小卫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拭一下眼睛,他发现自己轻松多毕竟世上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情,尽管她也许会嘲笑自己无能,但这就够了。
“你们男人都喜欢在女孩子面前说自己老婆不好,是不是想讨好女孩子呀?”胡艳艳听说过丁小卫的家庭不幸福,但想象不出会是像丁小卫说的那样可怕,她误以为是丁小卫讨好她才那样表现的。
丁小卫不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
“你现在有权有钱了,表嫂还那么歇斯底里吗?”
“现在是好一些,但心灵的创伤再也无法弥合了。”
“不说那些事了,来,咱们跳一曲。”胡艳艳伸手拉起丁小卫,开大了dvd。
地方太小,走不开,但是正好,他们彼此贴得很近,脚下踯躅,目光对视。胡艳艳始终调皮地看着丁小卫,似乎要看穿一个男人的心。丁小卫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双一闪一闪的眼睛,心里却在审视自己,不住问,面前女孩子诚实可靠吗?她会以身相许吗?我能跟这样的女孩子白头偕老吗?她是不是在利用我?丁小卫一审视的同时,身体里的欲望不断膨胀,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理智,面对可餐秀色,特别是面对鲜嫩如带露草莓的那两片红唇,他几乎是身不由己地俯下身去要去吮吸,然而,就在他饥渴的干唇即将触及到胡艳艳的红唇时,那颗鲜红的草莓滑落了。胡艳艳适时离开他,坐到沙发上了。
“表哥呀,我可全指望你了。”胡艳艳边说边喝咖啡,她又把表哥挂在嘴上了,好像在提醒丁小卫,我可是你的表妹呀。
可是,丁小卫欲火难熄,肆无忌惮地坐到胡艳艳的身边,就势搂住她裸露的肩膀,他几乎不能自持地自言自语:“艳艳,我喜欢你。”
也许这正是胡艳艳最想听到和需要的,她居然没羞没恼没吃惊,而是很坦然地看着丁小卫,仿佛看着胜利果实那样欣慰地端起咖啡呷上一口,然后说:“拿什么喜欢我?”
“我的心,真的,我的心。”丁小卫急切地表白,用手拍着自己的心口,此时他太想得到胡艳艳了,哪怕出门就人头落地,他也在所不惜。
“咯咯,丁书记,你有那个胆量爱我吗?”
“有,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要是我不爱你呢?”
“不会的,我看出来了,你是爱我的,要不,你不会约我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胡艳艳笑而不答。端起咖啡壶给丁小卫又上了一杯咖啡。
丁小卫一饮而尽,食而不知其味,只觉得心里甜腻甜腻的。
“我能跟你们去接关老板吗?”胡艳艳认为这是个难题。
“能。”
“你可以让我参与大道汽车工业城建设吗?”
“这个――”丁小卫犹豫,因为他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能?”胡艳艳觉得丁小卫经不住考验,生气了。
“能,一定能。”
胡艳艳的要求不多,也不高,就这些,得到回答,她就心花怒放了。她突然袭击,给丁小卫一个吻,在丁小卫的腮帮土留下一枚桃花,弄得丁小卫猝不及防,像囫囵吞下一个汤圆,没啧出个啥味来就没了,但心里确实是甜了。等他扑上去要获得更多的吻时,左扑右扑,胡艳艳总是不让他得逞,折腾得他气喘吁吁力不从心,不过他真的非常开心,突然年轻了许多似的……
开心是要有代价的,当时的代价就是丁小卫主动付了各项费用,尽管让他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那一小壶咖啡快顶得上一瓶茅台酒,但他还是心悦诚服地埋了单,因为他不想在胡艳艳面前丢脸。
走出浓情咖啡屋,已经深夜,丁小卫心满意足,他在一个女子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另一面,获得了芳心,但同时,他变成了胡艳艳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