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办公桌上搁有热乎乎地早餐，知道是斯如放的，吃了一小口，夹了个本子，跟平时一样去会议室开早会。当下，一目看去，发现斯如跟黄总也在，我紧挨着宋清琏坐了下去，方胥辉摊开他的本子，手上执着笔，说，“这次的分公司总监人选仍以业绩做评估，看这几天的到帐，状态相当好，确实没有想到啊，还是有不少的潜力可挖，这人呐，还是有一定的堕性”他张嘴笑笑，我在笔记本上随便划了几个字，“冲破黑夜，迎接曙光”
“周楦，有没听我讲话？”他的声音象轰炸机。
第89章对面男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扭头齐刷刷地注视着我，我将本子覆上，嗯了一声，盯着他的表情，他嘴角泛起一个古怪阴鸷的笑，他在思考问题，想怎么对付我，问道：“你部门到了多少？”
我报了金额，他转头问其他部门，然后又瞅着我，“相比之下，到得不多啊，你还可以做好一些的”
斯如跟叶凡静同时递过来一个关切的目光，我勉强道，“确实不多”，讪讪而笑。
“好吧，坚持不懈，直到成功。大家共勉，加把劲”他转而朝向许连海，“有什么要讲的吗？”
许连海用那种很老练的语调，对我说：“我看小周的业绩之所以做得不多，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是新成立的部门，对业务还不是很熟，管理方面经验欠缺啊。我们大家应该多帮助她”
“我看不用，虽然是个新部门，可还是要一视同仁，许经理，还是不要用有色眼光看人”小叶表情很坦然。
“叶经理，我可是真心想帮她，你别误解我的意思。”他故意表现出对我的深表同情。
方胥辉在一旁道，“小叶，许经理是一片好心，我知道你想替周楦说话，业绩就很能说明个人问题的嘛，不是吗？”说着，他看着我，我低下头去。
他示意许连海，鼓舞他，许经理又继续讲道，“做业务，还是要注意方法的，为什么我们部门那些人都做得那么好，耐力跟敬业、口才其实只是一个方面，具体来讲，还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方胥辉很欣赏的频频点头，听他这样一讲，大家也表示称同，方总从旁趁机道：“有什么好的方法和建议，跟大家说说，传授传授你的实践经验吧”
“讲讲看”有个同事伸伸腰，提议道，“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许连海马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去炫耀他的实战经验。
“我打断一下好吗？早上我还要给我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打电话，没时间坐在这儿消磨。如果许经理有什么好的经验，我想我可以私底下听他传授…”我很窝火，表现出我急躁、激进的一面，斯如回望了一眼。
“小周啊，就一会时间，不用急着走哇，不会担搁多少时间的，让许经理把话说完嘛，好不好？”方胥辉这个男人似乎迫不及告待地想推崇他身边这个人，我扭头侧向一边。
“经验嘛，大多取于跟客户如何勾通，打个比方，你们常常觉得约见客户麻烦，那些客户不大睬你。其实我倒有一招，说白了，是一个‘引’字，比如我跟客户讲，李总呀，听人说你很喜欢玩保龄球，听人讲你的高尔夫球打得不错，听人说你玩股票很有一手……我也蛮感兴趣，不如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见一面？我们其实不必要时时刻刻把业务挂在嘴边，那样只会引起客户的心理反感，我们甚至可以避而不谈那些业务上的事，等到他们有兴趣问你时，你再告诉他，这时你就可以缠着他不放”这家伙所谓的做业务就是“软泡硬磨”，倒讲得头头是道。
“许经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消耗。那些有钱老板，我们跟他耗不起”一个同事觉得这样不切实际，讲出自己的个人看法。
“这就是技巧啦，我通常会同时约上三四个生意上有帮助的老板，把这些人介绍到一块，就象拉家常一样，召集在一块，安排时间让他们相互交流、聊些生意上的事。有钱赚，又玩得开心，这种事当然划算。在这些有钱人面前，我们要学会周旋，……等到有一个人做了网站，再一个接一个去挖。象我们这些人，只能是找有钱的客户，要他们心甘情愿地掏他们的钱”许连海这一招倒是一招“釜底抽薪”，难怪他的业务做得那么大。
“还有”他继续讲，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了，他的嘴皮子在不停地动，我的眼皮在不住地打架、上下厮磨，困乏得快顶不住了。
“好，会议就到此吧”黄总在会上作了小结发言。
“到哪里去找有钱人？”小叶顽笑地道，“还要结交什么鬼上层，讲瞎话！”我被逗笑了，“那不是牺牲色相吗？”
刚好到下午二点半，接到服饰店的尹帮鹏打过来的电话，邀我去他们公司，我紧张得放下电话，电话又重新打了过来，“可以邀唐斯如小姐一同来吗？”
我咯蹬了一下，“喔，这个，我问问，如果她不忙的话，可以……，我问下她”
尹先生谈吐很礼貌，听声音是个很亲切有修养的人，他挂断电话，我去办公室找斯如，她正忙着复印文件，“一定要我去吗？我还有事，你看我这手头上的零零碎碎”
“斯如，人家尹先生很客气，还特意交待要你去”我说。
“好吧，我看能不能告个假”她磨磨蹭蹭，在一台复印机下，反复地放纸抽纸，我帮她搬来几包白纸过来，“谢谢你”
“不用”我朝她笑，“傻女人，笨了你”在我面前还讲什么客套。
“再等会”感觉斯如好象挺勉为其难，我愣地立在一旁，“还是不去吧”
“为什么？又改主意了？不是说好了吗”她瞥了我一眼，这事倒令我为难，如果斯如心里不情愿去见客户，我这样硬拉着她去，会不会太难为她了。
“我一个人去吧，黄总那，你也不好交待，不如等下次，我跟尹老板好好解释清楚”我说。
斯如去了趟洗手间，将头发拢了拢，一脸认真地问我，“这样可以吗？”她脸上溢出几份迷人的神采。
“没必要这样讲究，不就是见下客户吗？又不是会情人”她脸一红，神情甚是古怪惊异，我自知说错了话，低头不敢吭声。
“走吧”
下楼梯，我叫她站在公司大门口，开了车，停在出口处，跟黄总打起电话，替斯如请了一个事假，她非常热心诚恳地说，“我信得过你，有事就去办事吧，也是工作必需的……，去吧”
我挂下电话，捏了一把斯如的手，冰凉凉、湿湿地，“怎么啦？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好”
“没有”
“那为什么象不开心？跟我说你怎么啦？”我在车上将她搂满怀，拥着她整个的身体，想了解她不开心的原因，“开车吧，后面来了人”
“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讲，我很宝贝你的”车驶出不远，在前方一个分叉口停下来，尹先生又打来电话，很客气地告诉我们他公司所在的地方，讲好我们见面的地点。
大概三点钟，我们走进了一个很舒适的宾馆式的建筑，那是尹先生跟我们约见的地方。
我在门外看到一个布置得别出心裁地小喷池，水从最高处喷溅而下，形成四处飞瀑，下面有几个小跺，一个接一个接住水柱，最底层是小的池子，里面养了不少品种珍贵的鱼类。我们透过房子的玻璃，可以看到清澈的水里，漂动着几尾热带海洋生物，就在我们坐的周围，四下飘浮、冒着水泡泡。
走进内堂，我翘首张望，“斯如，你看那边，有好多鱼，鼓着鳃帮腥红的鱼”
“姐，那边也有”身后那一排玻璃罩，有鱼跳跃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