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泸溪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警察们带着犯人和物证回了警局,欧阳局长又安排一辆车送张道真三人到落脚的旅店。
张道真和毛正英好久没见,便和毛正英住一间房,好好叙叙旧,毛正英说了一番在各地捉鬼降妖的事情,然后一脸担忧的道:“小张啊,不是我说你,就喜欢凑热闹。这次的僵尸确实很厉害,可不是闹着玩的,我都不一定能对付,你还是在城里待着吧,顺便旅游旅游。”
张道真知道毛正英确实是真心照顾自己,便道:“毛大哥,你可小看我了,我如今已经道法大成,对付些僵尸还是没问题的。”说着就演示了一遍毛正英以前教给自己的道术。
毛正英看完,对张道真的进步也是很震惊,道:“确实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练好了,可还是不够对付那些僵尸的,你就听我的,在城里待着吧。”
两人正争执间,外面响起敲门声,原来是马小芳送了酒菜饭食过来。看到马小芳来了,毛正英也不好再和张道真争论,三人便围在桌边吃起饭来。
张道真看到马小芳的言行举止极其大方端庄、温柔娴静,和马小玉的矫揉造作、蛮横嚣张大不一样,心里非常诧异,便挑个话题道:“真是惭愧,我和毛大哥两个穿道袍的在这里大口喝酒,马姑娘是俗家的,却滴酒不沾。”
马小芳微笑道:“这倒不是守戒律的事,我们马家本来就是世俗世家,虽然学了法术,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修道的。我不喝酒只是因为酒量不好,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毛大叔虽然喜欢喝酒,可是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而误了捉鬼降妖的大事。”
一看马小芳接了自己的话,张道真立刻逐步深入:“对了,以前一听到齐名的门派或者人物之类的,总以为他们会是生死大敌,比如南慕容北乔峰啊,怎么你们南茅北马好像相处的还不错。”
毛正英也起了兴致,吞了口酒道:“这个我来告诉你,我们茅山派和她们马家都不是争那些虚名的,只想着能在民间做些捉鬼降妖得事,为民除害。这一点,你完全可以从我身上看出来。几百年来,我们两派就一直友好合作。”
听到毛正英时刻不忘自吹自擂,马小芳微笑道:“我们两派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争的,都是为了捉鬼降妖,难道还争谁降服的妖怪多?合作的事情倒是挺多的,很多先辈们都是互相敬佩的好朋友。”
“哦,听毛大哥说茅山派已经没几个传人了,你们马家的人还多吗?”
马小芳的神色有些黯然,道:“马家就剩下我一个传人了,我爸妈去世得早,是毛大叔和茅山派的叔叔伯伯们帮我家料理的丧事,多亏了毛大叔悉心指点,我才学会了马家的法术。”
毛正英对往事也有些不堪回首,道:“这些旧事就别提了。我现在可多亏了马侄女照顾,要不我哪能在旅店里住着,肯定风餐露宿了。”茅山的人不能留余钱过夜,所以生活都很艰苦,露宿荒山是经常的事。
张道真道:“我倒有个好主意。今后你们一起出马,遇到那些大户人家就多要些辛苦费,钱就全交给马姑娘,那样能赚不少钱,毛大哥也不算坏了门派规矩。”
毛正英大笑起来,道:“这哪算主意啊。大户人家气运都很旺,只有那些凶煞厉鬼才能对他们作祟,但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凶煞厉鬼。我们收鬼只是为民除害,很少收钱的。而且茅山主要是在南方,马家在北方,只有遇到不好解决的事才会一起行动,各地作祟的鬼怪太多,收鬼的人又少,哪能老是一起行动。”
张道真又道:“马姑娘,怎么你姐姐不学自家的法术,跑到全真去了。”
马小芳似乎不想提及此事,道:“我们马家不强迫后人学习法术,都凭自愿的。你有机会的话,可以亲自问她为什么要去全真。”
不多时,三人吃完饭,马小芳便收拾碗筷端出去了,叮嘱毛正英好好休息,准备晚上去寻找僵尸的线索。
这件客房是标准双人间,还带有浴室。张道真在盘王寨待了那么些日子,一直都很紧张,还没有洗过澡,便趁机狠狠的搓洗了一遍,搓下来不少泥。张道真比较恶趣,把泥团捏了个小球出来,感叹道:“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那些神仙都是搓泥丸给人治病,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本事。”想象一下让别人吃泥丸的情景,张道真自己都有些反胃了,连忙洗好了,回床上躺着。
毛正英也去冲了个澡,惬意的躺在床上,开着玩笑道:“小张,我这侄女贤惠不?反正你也不是真道士,要不要我给你们撮合一下?”
张道真对马小芳也比较有好感,有些心痒痒的,但是回想起当初在n市和苏宁的那一场尴尬事,连忙道:“别,你这大嘴巴可别瞎搅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练的功法不能接触女色的,你千万别害了人家,人家可是个好姑娘。”
毛正英诡异的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你还有难言之隐呢?真是悲哀啊。”说着还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张道真这才明白毛正英是存心戏弄自己,大怒道:“老毛,你这老小子能不能有点正经样?我如今正是年轻力壮,等我练好功,去了元神里的禁制,一定娶七八个老婆,生一堆孩子来给你瞧瞧。你自己当了一辈子老光棍,莫非是你身体不行,还敢说我有难言之隐?”
毛正英笑道:“挺神气的啊。今晚上你小心点,要是你们两个都被僵尸困住了,我可是救她不救你了。”
张道真听他提到今晚的行动,也思虑了一番,便道:“我可是修道之人,为了除魔卫道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你,年老力衰,千万别成了累赘。”却没有听到毛正英的回应,过了一会,呼噜就响了起来,原来早已经睡着了。张道真暗骂了一声,便打坐运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