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已经搬起大石头走到宋华良身边,说时便要举石抛下。
只要砸下去,一切都会结束,什么阴谋诡计,暗算我,绝对没你好下场``````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松手,为什么石头迟迟没有落地。
我想抬头去看,眼睛还没来得及对上头顶,忽然一股巨力向我涌来,正撞在我肚子上,我被巨力翻倒,朝后躺去。
刹那转过,各种感觉又恢复过来,只感觉肚子上疼的要死,不住干呕起来,可惜肠胃里空了许久,哪还有半点东西,可供我呕吐。手指头也火辣辣的发麻,伸手到眼前一看才知道,原来磨掉了一层皮。
突然脑子里乱了起来,我刚才在做什么?那么大的石头怎么搬起来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石头肯定是货真价实的石头,不然手上会磨破吗?为什么要杀他?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学生,虽然行为上古怪些,而且曾经想陷害我同河马葬身在此,但我怎么会这么残忍,想到去用大石头把他砸死,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啊。
未及我去细细想清楚其中原由,一个圆形肉球一样的东西,迎面冲我砸了过来。
刚才翻倒在地,还没爬将起来,又被肉球一坠,再次被平放到洞穴地上。
洞穴四周墙壁包括地面,打眼一看就知道,显然是经过人工打磨,但是非常粗糙。外面一段通道还好,里面简直就是应付穷,整个地面跟铺了鹅卵石差不多,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这一坠,上面的肉球不轻,全都压在我脸上,让我快窒息了,外加地面极度不工整,隔的我别提多别扭了,连日不吃不喝,亏是身子骨结实,要换一般人,怕已经上西天极乐领号牌排队去了。
两手胡乱抓扯着压在我脸上的肉球。
本是想去把它推开,奈何我这个姿势根本用不上劲,反而折腾的自己更是呼吸困难。
又摸了几把,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肉头头的,好象没有骨头,完全是团肉给裹在一起。
我更加忙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装甲车大小的屎壳郎也没把老子放倒,真是阴沟里翻船,难道要死在这里,而且是让团肉球给活活的压死。
正在我心灰意冷之际,“噗,噗,噗”连着三声闷响。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争先恐后的钻进我的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茅坑里爬满蛆虫的稀屎那种味道。
这次是真忍不住了,到底还是吐了出来。
肚子里没东西,却使劲向外翻着酸水。
压在脸上的肉球,慢慢蹭着移开一些,该成压在我胸口,我的两只手也被人抓住,死死按在地上。
鬼肉球刚才放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毒气,熏的我眼泪也一起流出来,眼前模糊成一面,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中感觉到在右边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亮光。模糊中想到,也许是蜡烛,不过刚点燃的小半截蜡烛,我并没有随身携带。搬石头我用的是两只手,肯定不会用嘴叼着蜡烛,那蜡烛是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一想到此处,我又想到另外一个人,对啊,河马。
搬石头之前我记得,他疯了一样,拿头去撞墙,看那架势大有“共工氏怒触不周山”的精神。
脑子里越来越乱,又回到原点,为什么我突然这么想杀宋华良,特别是河马情况非常不稳定,非常危险的前提。我怎么会放下河马一个人去玩脑袋碎大石,一个人还非要去砸死宋华良呢?这不和情理啊,不管有再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仿佛瞬间把除了杀宋华良之外的事情,全都屏除的一干二净。
其它东西暂时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不过各种线索稍微一串联,脑子里利马想明白其中一条,正是那个肉球,竟是``````
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慢慢流干净,虽然周围还是充斥着哪股说不清倒不明的恶心味道,不过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他妈的绝对不是什么毒气。
我气急败坏的喊到。
“你个死胖子,想压死老子啊。你不想混了,敢冲我脸放屁,你给我起来。你小子等着点,我告诉你,``````。”
等眼睛彻底能看见东西,果然,压在我身上的人可不就是河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