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必须分离,又有谁会希望分离的时候,自己还被当成一个低贱的女人。
他听到我的低喝后,猛的放开我的手,让我之前收紧的心霎时之间放松开来。可是,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他就已经转过身去,换了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一句话都不说的,拉扯着我,把我向外室拉去。
他走得很快,也很急,丝毫不顾及身后的我被他扯得险些要跌倒。直到我被他扯到外室,他才停下脚步,狠狠的将我甩向那张书桌。让粹不及防的我一下子整个人都撞向了那张硬邦邦的书桌。不用看,我也知道,磕在桌面上的胳膊一定磕青了。
在我疼得皱起了眉头时,他却仍是不肯就此放过我。而是,几个大步走到我的身后,从我的身后伸出手,掰起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看着正前方。
当墙上的那副画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才明白了皇甫逸风那二次袭来的愤怒是源自于何方了。
我想他现在更加的肯定了昨夜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的存在了吧,而相信那张脸存在的同时,现在的这张脸也更加让他厌恶和愤怒了吧。
他用右手掰起我的下巴,左后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前胸亦贴上了我的后背,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看看这张画像,再想想你要不要继续说谎话。”
从他的口中喷洒而出的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边,却没有本该制造出的暧昧。就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气氛下,让耳边那明明是热的气息,激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而我这不自觉的冷战,更是被他看成了心虚。
从他那已经要掐入了我胳膊的肉中的左手,我就知道,他此刻不只是厌恶而已了,也许还有那浓浓的愤恨吧!
“还不准备说吗?”他带着威胁的问了一句后,掰着我的下巴的手已经滑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他这是又要故技重施了。
“哈哈……”我在他的手落在我的脖子上时,发狂一般的大笑。
“你笑什么?”他怒气冲天的大喝一声,想要喝断我的笑声。
而我仿若听不到一样,等到自己笑够,才一瞬间冷下了声音的说道:“又想掐死我吗?”
“哼……”他冷哼一声,收回手,抓着我胳膊的右手一甩,将我的我身子转了过来。然后,那刚刚闲下来的右手,又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一次,他的手虽没有收紧,却是不停的向下按,迫使着我的腰不得不搁在桌沿上一直向后弯,直到我的身子再也弯不下去了,他才怒视着我说道:“我警告你,这一次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直接让你去见阎王。”
就算皇甫逸风曾经给我留下了很多的谜团,让我一度的以为,我不曾了解过他。
可我却仍旧能够分辨出,他这一刻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萧杀。
他,终是动了杀机……
而我也并不质疑他的狠辣。就算是他没有了记忆,忘记了前尘往事。但是这二十几年来养成的性格是不会变的。他是踩着别人的尸骨才走上了政治的顶峰的,此刻又怎会对一个于他而言只有厌恶的女人心软呢。
我突然间对他嫣然一笑,好似相通了什么一样的望着他。
而他对我的嫣然一笑表现出来的反应,那是相当的反感,好似我的笑容是什么有伤风化的表演似的让他唾弃。
不过,他也还是把我的笑容规划到了表示友好的信号里边,只是表情仍旧是对我的厌恶,语气也依旧是那么冷。
“说吧,只要你肯说出实话,也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其实,我想对他说,:“因为死对于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所以我并不需要你饶我一命的。”
我我决定给他一个故事,一个他想想听的故事。而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妥协在了他的武力威胁下,只是想,也许这样的为彼此做个了结也是好的。就让我为他编织一个美好的故事,让昨夜那一场温存变成他心里最美好的回忆。而让红衣从此做个被他厌恶的人。然后,彼此之间便不再会有交集。
“放手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我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眯起了眼睛的看着我,视乎在考量着,我会不会耍花样似的。但是随即那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不削,好似在说,“量你也不敢”。
我昂着头,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勉强的压住了心中纷乱的情绪。才敢直起身,正视着他。
可待到我想要开口时,我却仍旧不知道我要从何说起,只能愣神的一时间的纠结于自己的情绪中。
“快点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还有,我警告你,你也别妄图编排什么谎话。那样你会死得很难看的。”皇甫逸风不耐烦的沉声吼道。
“我只是在想我要从何说起呢!是应该从我们一起坠崖说起?还是要从你中了春药说起呢?”我迎视着他,用嘲讽的语调回敬着他的不耐烦。
“你说什么?我和你一起坠崖?”他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讽意,好似在说,“我怎么会和你这种女人一起坠崖呢。”
我假装
他眼中的讽意,全当他只是被这样突来的事实给惊到
我故作轻松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没错,那一夜你和楚大哥来救我,结果我和你一起坠下了悬崖,幸好落入了寒潭之中,才会大难不死。”
“楚大哥?你的楚大哥是谁?”皇甫逸风皱着眉头,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似头痛的反应。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与你一起长大的玩伴。至于,你的身世,我稍后会告诉你的。我想你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画中那个女子的去向吧!”我微微转过头,侧目,用眼角的余光去看那画中的女子。虽羡慕那样的一张容颜让失去记忆的皇甫逸风都可以仍旧的念念不忘,但却再也不想做拥有那张容颜的女人。那张容颜虽不能倾国倾城,却也足以毁灭自己,以及毁灭很多人。
皇甫逸风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点着头,再次向我证实了,于他这个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存在的男人而言,没有人可以重要过那个女子,甚至是关于他自己的一切,他在此时也都不再关心了。
“而坠入寒潭后,你的头磕在了寒潭底的石头上。”我刚开了个头,一段准备好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他就满眸的不信任了。
哎……
还真是悲哀啊!说实话的时候,他都这么的不信任我,等到我说假话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更加的难于置信呢!
为了证实我话中的真实度,我马上补充了一句,“你若是不信的话,现在可以摸摸你的后脑是不是有伤。”
他依言用之前抚着太阳穴的手摸向了后脑,在摸到了他后脑那道疤痕时,他的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光芒。
“怎么会有一道这么深的伤痕呢?”他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
“因为磕的呗!”我觉得他问的问题很白痴,我回答的也更白痴。
“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我的伤口会一点都不痛。”皇甫逸风从震惊中醒来,马上解释道。
我说呢,他为什么昨夜中了春药后,只是因为情欲而痛苦的纠结,并没有因为牵动身上的伤口而痛苦呢!原来是他的伤口压根就不痛啊!我本来还以为人在情欲下真的能忘记疼痛呢,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许是给你用的金疮药太好用了吧。”我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嘴上说得虽是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我很怀疑那春药是存在于那瓶金疮药中的。所以我对研究这种药粉的人也一起狠狠的鄙视了一下。
“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厉害的金疮药,想必能研制出这金疮药的人也是位高人吧!”皇甫逸风手还摸着伤口,口中已经不禁赞赏的夸奖道。
天啊!还厉害?还高人?
嗯嗯嗯,可真是高人研究出来的厉害金疮药啊!不厉害的话,能让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间醒来,然后化身为“禽兽”吗?
实话,我可不相信那金创药除了起到了燃起了皇甫逸风的情欲以外,还起到了治好他伤口的效果。
想必他那伤口之所以不痛了,是因为老顽童为了不让我担心,才会帮他的吧!只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伤口弄没啊,难道是怕皇甫逸风出谷时身上没有伤,而被人怀疑,没有人相信吗?毕竟,皇甫逸风在坠崖之前就已经全身伤痕累累了。
如果,被老顽童知道,就是因为被他保存下来的这些伤,而又让我载了个大跟头,我想他一定会后悔得拍大腿吧。
只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便也只能就这么走下去了。我想即使是老顽童来了,也是无力回天了吧!
如果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如果无论我怎么走,最终都要按着命运给规划出来的道道走,那我又何须拼死去挣扎呢?我只求在我还力所能及之时,放自己一条生路,亦放爱情一条生路。
“难道这金疮药是她研制出来的。”皇甫逸风的视线越过我,对着我身后的画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带着和煦的微笑。
而可笑的是,我明明知道皇甫逸风口中的那个人是我,我却还是嫉妒得想要撕坏那张画像。我想,我如果现在撕坏那张画像,皇甫逸风会愤怒得马上杀了我吧!
不过,我到是也有着和皇甫逸风一样的想法。觉得那药即使不是那女人所研制的,也会是她所拥有的吧!从药瓶上的字,到装药瓶的锦盒,都可以看出这东西是女子所有。
可是,我真的不理解了,那么一个喜欢穿着一身素衣,坐在琴边巧然嫣笑的恬静女子为何会精心收藏着这东西?
我猛地想起了她穿着一身喜服的躺在寒潭底,便浮想联翩的联系成了她一定想用这药将自己献给那个男人吧!只是,我不懂为何她的结局却是穿着一身喜服的长眠于寒潭底。
这会是怎样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呢?而这个与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又与我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妃飞欲仙的群:51900101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