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讲台,不知道怎么固定的,竟然还没倒。
下节是人文课,教人文的老师是个老头,头发稀稀拉拉的,戴着眼镜也看不出文人气质。
课上到一半,大概是学生们有点吵,将书用力的拍到讲台上,“你们上课……”
“轰……”讲台再次壮烈牺牲。
夕染眨着眼,突然大声说道:“老师我们有认真听课,您好厉害呀,桌子都能拍碎。”
“……”众人默,睁眼说瞎话,我们就服你。
学生和老师似乎一直是两个团体,对于一个团体的人,他们会不由自主的维护,所以此时大家都没有出声。
人文老师只当是桌子年久失修,尴尬的站了一会,继续淡定的上课。
一下课,夕染先带人去杂物室搬了新讲台过来,而后大家踊跃跑到她那里报名,唱歌的,跳舞的,画画的,五花八门。
有主动想参加的,害怕而参加的,自然也就有不怕的,夕染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你不报节目?”
“我什么都不会,报什么呀。”男生无所畏惧。
夕染侧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是不是这个班的?”
“我不是在这吗?你眼瞎呀,凭什么你说报名就要报名。”独生子女,不少都是娇惯长大,男生表示他不报名,谁逼都没用。
大不了打一架,一架不行就打两架。
“凭什么?我是班长呀,你不服叫老师撤掉我呀。”她就是不讲道理了。
部分人看过去,你就是想撂挑子不干吧。
男生似乎也看出这个目的,“我报就是了。”
什么让人最痛苦,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就是。
“……”正准备讲道理的夕染。
搞定大家报名的事,夕染回到位置上,安排节目次序。
几个接受了暴力逼迫的男女,一脸苦逼的趴在桌子上,怎么会有人打人这么痛╯﹏╰。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大家三三两两的出教室。
夕染打着哈欠,不知道小哥哥有没有想她。
此刻冬至正在老师办公室挨批。
“冬至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数学老师刘老师怒不可遏,拍着桌子。
“怎么了刘老师,冬至平时挺乖的呀?”语文老师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信纸看了一眼,看完笑出声来,“噗,家有课业待修,望君多提携,这谁写得?让人辅导功课,还写得这么文艺。
辅导功课?冬至脸僵了一下,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只是辅导功课?
刘老师听了,脸色倒是缓和了一点,上课看情书,和上课看别人让他辅导功课的信,性质完全不一样,“这次的事就算了,以后不准上课开小差。”
“知道了。”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冬至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去,“宋老师,我的信。”
冬至接过信,出门就看到和钟悦一起下楼的夕染,他抿了抿唇,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
钟悦看到冬至,拉住夕染,“小雨,是昨天那个帅学长耶。”
夕染抬头看过去,点头笑了笑,继续往楼下走,并没有别的情绪。
“……”捏着信纸的手又紧了几分,冬至感觉心里莫名有些愤怒,将纸揉成一团,冷漠着脸,走回自己教室。
体育课一上课就是女生一千米跑,男生一千五百米跑,众人一阵哀嚎,苦喋不休排着队跑步,几圈下来,所有人都几乎要摊在地上。
跑完步,就开始学习广播体操,一节课一套是学不完的,学了三节就下课了。
因为夏洛和李秋水肢体不协调,被笑了整堂课。
她的任务和夏洛无关,也懒得夏洛一直刷好感度。
所以,夏洛被笑了,她不管。
操场离寝室近,下课了大多是直奔食堂或者宿舍。
夕染让钟悦给她打饭上去,自己直奔寝室,就着冷水,洗去一身汗臭味。
其实水也不是很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水管,水也带上阳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