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身的好功夫,一手好弓,百发百中!”
申初初便道:“还听人说大世子夫人的名声非常不堪!”
苏梨白听了忙道:“初初,先生不是教导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非言吗,怎么你就忘记了?”
申初初连忙吐了一下舌头道:“姐姐训导得是!”
长歌只以为苏梨白是个非常守规矩的少女,但不知道申初初所讲的大世子夫人不堪与大昭国的太子有极大关系,苏梨白怕祸从口出,如果有人污告此话是从“安月舍”传出的这些话,会坏大昭国与安月国的邦交。
年纪比长歌大不了多少的苏梨白在长歌还在懵懵无知的时候,就已经是她哥哥苏南的得力助手,苏梨白年纪不大却老成持重,心思细密,待人处事非常老道,两人在大昭国虽为质子,却四处结交大昭国的王公贵族,暗地里却为安月国办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成为苏南多年后回安月国争夺王位无人可比的政绩。
江宛月忽转过头问:“梨白能不能让你三哥把二世子介绍给我们认识呀?”
梨白笑了一下道:“你一个姑娘家,也好开这个口意思,我是不好意思去跟三哥说!”
几人正说笑,却有丫头上来道:“郡主,世子请几位郡主一起到院里赏花,说院里的花开得正好呢!”
第五章初识5
江宛月、申初初一听大喜忙去抢镜子整理妆容,江宛月穿了一件樱紫的霓裳装,襟前袖管绣满一小朵小朵颜色微深的蔷薇花瓣,每片花瓣皆缀三五米粒大小的真珠,外披一袭浅金丝线织成的纱衣,头上戴着多是珍珠与紫色的璎珞,耳上戴了一对紫金托珍珠耳丁,本生得明艳,这样更让人觉得流光溢彩了。
申初初人长得不如江宛月,打扮也俗气很多,身上一件朱砂色牡丹金玉富贵图纹的丝罗衣,香色漩涡纹纱绣裙,头发也不如江宛月浓密,但挽了百花髻,戴了八爪*笼,没戴耳坠,她的脖子长,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人争相抢着走出了绣楼,梨白拉着长歌道:“走吧,一起去玩!”
长歌想见着苏南,自也不反对,由着梨白拉着出了绣楼。
四人来到花园,见身着月白色锦服的苏南与身着湖水青色常服的傅瑶分坐在花园中的两张藤椅上,两人正聊着,却见四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跑了出来,尤其是前面两个花枝招展,金光四射的,后面两个,苏南看见苏梨白一身白衣胜雪,如若仙子;梨白旁边的长歌,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浅浅的蓝,让人安心的蓝,不大的脸上有一双灵活的眼睛,现在充满了好奇,东看西望的。
苏南忙站了起来,那傅瑶却极是傲慢,坐那里没有动,很有些鄙夷地打量着四人。
因为傅瑶的态度,几人略有一点尴尬,苏南忙将傅瑶介绍给四人,再把四人一一介绍给傅瑶,长歌总觉得傅瑶看大家的眼神不太舒服,总之她说不出来,傅瑶就象在打量某一种商品,长歌不是男人,没去过那些灯红柳绿的场所,此时傅瑶的眼神分明就是用嫖客挑选姑娘的眼神打量着四人。
做为战败国送来的质子,说来好象是什么世子、郡主,在傅瑶的眼里,就是可以任意践踏的贱民,这些附属国的世子,是作为人质留在建郢城,这些郡主,却是附属国用来结交大昭国王公贵族用的,所以眼前的这些人不过都是希望攀附上自己可以得到此好处和庇护罢了。
傅瑶的不屑让梨白握紧了长歌的手,她知道苏南把大家叫下来的目的是为什么,但长歌的眼里本来就没傅瑶,也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卑视、高傲、不屑之类的,感到梨白握紧了自己,也顺便握紧了梨白。
大家行礼后坐了下来,苏南本还安排了一些节目,谁知傅瑶喝了两杯酒,便调戏起江宛月,那江宛月居然带着些得色,而且傅瑶说话的傲慢无礼,让苏南、梨白的脸色不太好看。长歌有些诧异,没想到在绣楼里听江宛月、申初初夸得天上少人,人间没有的傅瑶是这等模样,难道两人喜欢这样的人?看见江宛月那有些红晕的脸,长歌有种感觉她好象挺喜欢傅瑶的。
长歌见苏南一直皱着眉,苏南与她一样同为质子,但她躲在刘嫫嫫的不太结实的翅膀下,并不知道苏南的痛苦,一场酒宴非常不愉快地胎死腹中,长歌也不知傅瑶本就是故意做给苏南看的,带足了刁难与轻视。华人
第六章养蛊1
“落玉坞”是大昭国最大的一家青楼,它的造型就是十一艘巨大的海盗船,人们都是听坞里的姑娘撒着娇讲的,说那形状叫做海盗船,这里除了中间最大的一艘红色的船为青楼,剩下的十艘船都是做赌场生意,十一艘船除了红色的那艘船有五层高,另外十艘船只有两层高,但这个时代完全对得上一个“坞”字。
当初开这个“落玉坞”,夜无边纯粹为了洗钱用的,没想到让宋小山越做越大,大江南北开了六家,作用也越来越多,宋小山只是自己八年前雇来的一个帐房先生,不知道是自己弄来的银子太过于丰厚,还是宋小山真的经营有方,大江南北除了“落玉坞”多出了五家,带着“暗夜门”标致的商铺店子越来越多,宋小山干脆把“落玉坞”扔给流苏,专管别的生意去了,到现在为止,弄得许多人都以为“暗夜门”是做正经生意的帮派,这让创办“暗夜门”有初衷的夜无边非常不满,但宋小山每年孝敬的银子让他足够建一座地下宫殿的的,便暂且没有收拾宋小山。
夜无边干脆就把黑白两路的生意分开了,宋小山管的那摊子事,他连过问都懒得过问,他只要能有足够的银子挥霍,有足够多的美女暖床,夜无边才不想那么辛苦,前世就够辛苦的了,从接过家族的事业的那天起,他每天没有超过六个小时的睡眠,虽然他精力充沛,精明能干,但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想想自己在前世做牛做马挣那么多的钱都没来得及花,就到异世重新开天辟地的事件,打心里地吐血,还觉得冤枉。
流苏是夜无边五年前买的一批女奴中的一个,因为在床上还是在管理上都有一定的培养价值,于是在众多女奴中脱颖而出,经宋小山提议后,夜无边就把建郢城的“落玉坞”生意暂时交给了流苏,这一暂时,流苏就管了三年。
夜无边来到“落玉坞”,对于“落玉坞”就是一件大事,从接到夜无边要来的消息,就歇业了,专们打扫、收拾等着夜无边的驾临,结果一等等了三天。
夜无边走进那艘红色的船里,里面张灯结彩,地上铺了厚厚的红地毯,头上帷幔翻飞,还不时飘飞着牡丹花的花瓣,所有的莺莺燕燕都规规矩矩跪在红地毯两旁,一看到夜无边走进来,一片“奴婢恭迎门主”的声音从一群女子的嘴里喊出来,气势少了些,但容易让男人有成就感,显然流苏还是花了些功夫的。
一身浅红衣裙,外披长长薄纱的流苏跪在正中间,夜无边走到她身边说了声:“起吧!”便径直走了进去,流苏也忙起来跟在夜无边身后。
一张长长的水晶屏风和几重纱帘将船的最高层分成了巨大的两部分,外面也跪了几十号侍候的人,里面布置也很简单,秋香色绣有花开富贵图案的厚地毯上,一张巨大的紫檀木的雕花矮脚睡榻搁在正中,前在摆着紫檀木的雕花几,几个厚厚的杏色垫子扔在睡榻周围,帷幔低垂,红烛摇曳,青铜兽鼎燃着带有催情的团螭香。
夜无边一坐下,流苏便轻拍了一下手,立即有生得漂亮的小丫头,端着美酒佳肴放在睡榻前的几上。
还有几穿得单薄得有些露骨的绝*子在离榻不远的地主跪坐下来,弹琴吹萧,几个人含羞带怯的目光,让夜无边没喝酒就有些醉了。
第六章养蛊2
流苏非常乖巧地跪到夜无边脚边,伸出纤纤玉手给夜无边斟酒,夜无边端起酒时,丝竹声也响了起来,十个身穿银绿色衣裙的女子翩翩而入,她们上身的小衣都很低,连纱都没披,夜无边眼里有些一丝欲望,流苏一见,就象条蛇一样地缠了上来,夜无边伸手推开流苏问:“上次,爷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回爷的话,盈娘说这种蛊不太好练,至少要花一年!”
“要那么久?”夜无边皱了一下眉,随手抚摸了一下流苏的肩,流苏便又一次地靠了过来道:“奴婢给爷剥葡萄!”
流苏见夜无边没有反感,便伸手从桌上取了一粒葡萄剥了递到夜无边嘴里,喂了几粒葡萄后,夜无边摇了摇头,流苏见了就把手慢慢伸到他玄色的衣服里,慢慢地抚摸着夜无边结实的胸部,流苏侍候夜无边三年了,也算久的了,但从没见过夜无边的真面目,夜无边总是戴半副有蝴蝶花纹的面具,可以看到他的嘴形很迷人,至少夜无边心情好的时候,长时间的接吻绝对是一种享受,看着夜无边漂亮的嘴角和结实的胸脯,流苏早就意乱情迷了,她从见着夜无边的第一天,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主子,就算为这个主子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但流苏知道夜无边喜怒无常的时候居多,他身边的女人怕比皇上的后宫还充盈,任意采撷,随意践踏,流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跟到了今天,她知道那些有幸没让夜无边折磨死而又让夜无边腻烦的女子都被关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死,流苏可不想做那样的女子。
流苏也知道夜无这来她这里一般都是有事,或是单纯为了享受,不管夜无边出于什么情况到这里,流苏总会使出各种招术,让夜无边记住自己,但收效都不是很大,无论她用什么下贱的招术,夜无边享受完了还是会消失很久,下次又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盈娘说了那东西还需要爷的精血才能喂成功,那东西喂成了,如果种蛊者不要命地反抗,蛊主的身体会受到很大伤害的!”
“多嘴!”
“是!”流苏感觉得到夜无边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的,少了往日的暴戾,手便伸了下去,触手已经很硬了,却听夜无边有些调笑地问:“想不想?”
“奴家想得都想把它吃了!”流苏依旧媚眼如丝地看向夜无边,夜无边笑着骂了声:“贱货,爷赏你吃吧!”
流苏听了忙伸手解开夜无边的裤子,俯下脸用嘴来侍候,夜无边哼了一声,这个流苏的嘴和那个人最象,三年来,他就使过流苏的嘴,流苏也只有这一点让他能光顾一下,但不能不承认,流苏练了三年,加上心思灵巧,那张嘴确实能让自己十分舒服,非常满意。
夜无边慢慢躺下,张开腿,由着流苏侍候自己,直到舒服得在流苏嘴里膨胀开来,还在想有一天让秦长歌这么侍候自己的感觉。
流苏侍候完,又讨好地看着夜无边,明显希望夜无边可以垂青她,夜无边却一挥手道:“爷累了,想歇会,让那两个吹萧的小姑娘来侍候爷就行了!”
“是!”流苏有些失望但还是起身打扮好,没有了刚才的讨好与媚态,穿上衣服的流苏看上去就象一个风华绝代的贵夫人。
第七章长成1
长歌不管多么不喜欢“劝墨堂”,但她却不能不面对天天有大半时间必须在这里渡过的事实。
书,还是照样念得一塌糊涂,一样被江宛月、申初初嘲笑,长歌在“劝墨堂”里把脸皮练厚了,可以忍受江宛月、申初初,当两人发现苏南对长歌非常关爱的时候,时常就把嘲笑搬到苏南在的时候。
士可忍,孰不可忍,于是长歌进行了一系列的反击,经常捉些蚯蚓、金龟子放在江宛月、申初初的桌子里犒赏她们,最可怕的一次是放了三条蚂蝗,在江宛月、申初初的尖叫声中,苏梨白苍白的面孔下,王学究不得不把长歌告到苏南那里去了,拍着桌子说这样的学生他是教不了了,建议苏南劝退长歌。
等大家都走了,苏南看着长歌充满挑衅的脸,长歌看着苏南如深潭的眼睛,忽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懊恼地低下了桀傲不顺的头,苏南却温和地道:“回去吧,回晚了又该挨骂了!”
长歌经常做这一类的错事,被骂也是常事了,今天有个不骂的,心里除了对苏南的喜欢还有几分依恋,点了点头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看着苏南,苏南笑了一下,长歌忽然有些大胆地走了回来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包子很好吃,我请你!”
苏南微微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
长歌带着苏南来到自己偶尔去的那家不大的包子铺,花了四个铜字买了两个包子,用纸包了出来,递一个给苏南道:“我只有四文钱,趁热吃,很好吃的!”
苏南接过问:“为什么要请我吃包子?”
“因为…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长歌咬了一口包子,苏南也咬了一口有些诧异地道:“味道不错呀!”
“那当然,要不我怎么好意思请你!”长歌很得意地大快朵颐,几口就吃完了,苏南慢慢地吃着,听到长歌又出惊人之语:“等有一天,我可以挣很多钱的时候,我一口气买五十个包子,管吃够!”
苏南手中的包子差点落到地上,然后忍不住笑了,是大声地笑了,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长歌受苏南的感染,也张着嘴跟着傻笑。
但这种快乐的时光并不多,苏南很忙,每天都不在“安月舍”,总是出去,有时候还会出去很久,但大家都知道苏南对长歌很好,对此江宛月、申初初更加忌妒长歌。
三人的矛盾因为苏南而继续升级,除了嘲笑、打击、上课使些小动作,江宛月、申初初还在通过她们的哥哥在外面找了人对付长歌,这让长歌连上“劝墨堂”的路也不安全了。
但长歌从不和刘嫫嫫、奶娘讲这些事,好在她从小一路跌打滚爬过来的,几次化险为夷也就算了,但化险为夷的过程,总让长歌觉得什么人在帮她,总不能那些小混混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都捂着后脑勺就跑了吧,总那么巧,在固定的时候发起羊角疯来,让素来无心机的长歌也起了疑心。
第七章长成2
江宛月、申初初见几次都没对付得了长歌,心里的恨得不到化解,三人的梁子就越结越深了。
苏梨白看着三人的打闹,有时会皱下眉头,有时却是高兴的,父王说她和三哥的任务就是让别的国家不合,江宛月、申初初、秦长歌虽不能代表三国,但她们总这么吵,让梨白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要轻一些。
苏梨白专心地念着自己的书,其实她的内心和三人一样惶惶无依,江宛月、申初初、秦长歌显然把将来都系在她哥苏南的身上,梨白却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总之终将会嫁人,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那父王会很关心,疼不疼爱她无所谓,但有没有用才是她父王真正关心的。
这一次三哥去二皇子哪里很久了,起码超过了十天,梨白不知道那个大昭国的二皇子总是留她三哥在府上做什么,但苏南每次回来的脸色都不好,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个二皇子显然极看重三哥,很多机密的事都会告诉三哥,包括去年的“屹山大战”那么大的机密都透露给三哥了,也难怪大昭国的大将军黄凤祥在大殿上差点掀了龙案,那一战让大昭国被大竺国活埋了五万人。
苏梨白知道苏南是个极隐忍的人,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他也就对长歌发自过内心的笑过,对她和父王都没有过,有时候苏梨白倒羡慕长歌,虽知道离国不管她,日子过得有上顿没下顿的,但长歌没有她和苏南那么多忧虑,率性而自私地活着。
梨白正想着心事,忽听到‘乒乓’一声,申初初不知怎么被长歌推到地上,倒下去时,把桌子一起带了下去,梨白吓了一大跳,王老学究一下跳起来了道:“长歌,汝还有没有王法了,汝想至人于死地呀!”
长歌特别不喜欢王老学究那山羊胡子颤微微的样子,听了指着申初初道:“明明她是故意的,那桌子也是她顺手拉倒在地的。”
那王学究一听拍了一下桌子道:“谁看到了,汝们谁看到了,吾就看到是汝把小郡主推到地上了!”
长歌当然不知道王学究是收过江宛月、申初初两府送过的丰厚的束脩的,长歌别说束脩,连杯茶都没喝过长歌的,再加上长歌顽劣,学业又差,自然不可能维护长歌的。
长歌听了哼了一甩袖子抱起书本道:“王先生,小女子头有些晕,先行一步了!”
长歌在长期的战斗中聚集了一年多的经验,不会轻易闹着不上学了,因为知道闹也是白闹,再后来发现王老学究轻易也动不得大家,苏南不开口,他也退不了自己,每次王学究一发火,她就先行一步,回家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若无其事地又回私塾,继续她那东一锒头西一锒头的学业。
刘嫫嫫从苏南经常来看望长歌的举动,很敏感地闻到了苏南对长歌的感情,刘嫫嫫送长歌去学堂,很大出发就是希望长歌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夫婿,这样“离舍”的日子会没那么难过,离国六年没有送过给养,她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高傲,她总是低下头奔走在别人嘲笑的眼光中,长欣与长歌的处境是没有任何人看好的,就好比买鸡苗鸭苗,明知这鸡鸭都是长不大的,谁又肯出银子。
第七章长成3
象“离舍”现在这种状况,是多么迫切地需要一个象苏南这样的依恃,这苏南不仅是“离舍”的依恃,更有可能是长欣将来的依恃呀,刘嫫嫫从来觉得长歌不懂事,唯独此次与苏南的结交,让她有些欣慰,觉得长歌有了心机,知道为将来谋算了。
苏南两天没来,刘嫫嫫有些失望,长歌更失望,长歌暗地里也觉得奇怪,怎么自己两天没上学,苏南还没来看望自己,要是以前早就来了,她和刘嫫嫫盼苏南的目的不一样,但心情却同样都是焦急的。
没等来苏南却等来了苏梨白,长歌一见苏梨白反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人进了屋,苏梨白坐下道:“怎么又不上学了?”
“怕先生还记着那天的事,生我的气!”长歌道,苏梨白便道:“我哥在宫里骑马摔伤了腿,想见你!”
苏梨白话音刚落,长歌的人已经窜了出去。
长歌一气跑到“安月舍”,在“劝墨堂”学了两年,学业没长进,但对苏南的房间却相当地熟悉,所以她一口气就走进了苏南的房间,一股子刺鼻的药膏味,躺在床上的苏南一下睁开眼,长歌走过去,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正好一个丫头送药进来,长歌忙端起来要喂苏南,那小丫头忙道:“郡主,这是要擦外伤的药酒!”
长歌尴尬地放在桌上,局促不安地拧着手帕,苏南见了觉得自己在二皇子那里弄伤这条腿是多么地值得,所有的委曲在见到长歌急切的样子时是都烟消云散了,忙道:“怎么了?”
“你怎么也会受伤?”长歌红着眼圈,苏南听了忍不住笑了道:“我怎么就不会受伤了,我又不是神仙!”
“在我心里,你就是神仙!”长歌很固执地道,苏南又笑了道:“长歌见到你真开心!”
“我也是!”长歌从丫头手里接过碗问:“这可是要喝的药!”
得到证实后,长歌便对苏南道:“要喝药了,我喂你!”
苏南点点头,长歌虽极力让自己做得好一些,但还是一不小心,将药洒到苏南洁白的寝衣上,长歌拿起帕子想给苏南擦干净,苏南忙说:“我自己来吧!”
长歌一递帕子,忘了单手端药碗的手,没拿稳更多的倒在苏南身上,长歌急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