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我的每一件事情。从嫁给我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嫌弃。
即使我去讨好她,她也会因为我的笨拙而发怒,而不会开心。
她从来没有因为我而高兴过。
永远都在发怒,在教训,在斥责,在我后面捡烂摊子。
终于有一天,她被这些愤怒的情绪充满了以后,她就不要我了。
即使我那时候早就把她当做了我的亲人,可是这一切仍然无法挽回。
她总觉得我不够长大,不够成熟。
于是她就可以潇洒的离开我,还反过来对我发火,斥责我的不是。
其实,她只是仗着我爱她。
对,我爱她。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陆如风说道:“真心输给诡计的滋味,好受吗?”
“魏竞啊!其实夏安只是在害怕。这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越重视的东西越小心,越小心越害怕,越害怕越排斥。其实一个人的真心另一个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只不过是看她到底准备自欺欺人多久而已。”
“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她像是像真的下了决心似地。如果她能感受到真心,你们当初又怎们会那么轻易就分手呢?”
两个受伤的男人,一旦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似地。
只会让彼此更疼而已。
“不管怎么样,我会帮助你逃出去。”
…………
魏家的大客厅里,今天出奇地安静,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可是那里面偏偏又是装了几十号人的。
魏树海看看对方的几十口人,说道:“二弟,我不过是请你喝一杯茶,你犯得着带这么多人来见我吗?”
对面的魏树泉悠悠的放下茶杯:“你我兄弟都十几年没见了,那我不得隆重点吗?”
“我不说闲话。我要你帮我把小竞救出来!”
“救人?”魏树泉冷笑一声,“大哥,你当初赶我出家门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还有我帮得上忙的时候呢?”
“那是因为你不学无术!”
“我不学无术?我不过是欠了一点赌债而已。你不帮我还也就算了,你还借机赶我出家门,一个人将家产独吞。好啊,我不学无术,你厉害,你去救啊!还犯得着兴师动众来求我吗?”
魏树海生生咽下口里的恶气,语气放软说道:“小竞好像是被黑道劫了。”
“我知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就是我的手下干的。而且那小子已经快不行了。活不活的成也就一个星期的事儿。”
“二弟,他可是我们魏家唯一的血脉啊二弟。”魏树海突然站起来,“你就算不认我这个大哥,你还是魏家的人啊!”
“我是魏家的人?”魏树泉“砰!”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你当初赶我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魏家的人?我当初欠赌债被人追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是魏家的人?我被高利贷抓到要剖腹,那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是魏家的人?那一刀,就当年那一刀,”魏树泉把上衣撩起来,露出肚子上一道刺目惊心的刀痕,“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一刀是你欠我的。你知不知道?”魏树泉拿手指着魏树海,“这是你欠我的一刀。你想要我救你的孙子?好啊,你先把欠我的一刀给还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
、三日之期
魏树海向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魏树泉步步紧逼;“就因为你当年不愿意给我还赌债;我差点被人剖腹;就是这条伤口,你看;就是这条伤口。差点要了我的命。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以这条伤疤为证,和你恩断义绝,你现在说要我救你的孙子,好啊,你把这条伤疤给我还上,我就救你的宝贝孙子。”
魏树海额头一阵冷汗,“树泉;我们毕竟是亲兄弟。”
“亲兄弟?”魏树泉一阵冷笑,“魏树海,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你还知道什么叫亲兄弟?魏树海,我跟你说,你就是因为做过太多亏心事,才会又死儿子又死孙子。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知不知道?你作孽太多,注定一辈子断子绝孙。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去殡仪馆挑副好棺木比较实际。我们走!”魏树泉说完,转身要走。
魏树海两手紧紧抠住身后的桌子,突然大声喊道:“二弟!”
魏树泉因这一声,脚步停了下来。
“二弟,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们的。但是和小竞没有关系。他不应该被关联进来。我求你救救她。”
“不可能,”魏树泉一口回绝,“我一想到他是你的孙子我就恨不得他早点死!”说着已经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往门口走。
“你不就是恨我当年见死不救害你挨一刀吗?我还!”魏树海说着,拿过桌上的水果刀,就朝着自己的肚子戳过去,魏树泉一个快步截下他的刀。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的一刀么?”
“砰!”一声,魏树泉把那刀笔直的插在桌子上,“我当初怎么被人划得,我就让你也一遍。”
魏树泉说完话,狠狠盯了魏树海一眼,转身走了。
魏树海上前追一步,“你什么时候放了小竞?”
“三天之后。到时你可以带一个人过去,不然没人收尸。”
…………
夏安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她每晚都做噩梦,都是关于魏竞的噩梦,她早就不想和魏竞有所牵扯了,可是最近几天却总是这样,让她一颗心七七八八吊着,落不下地。
一个手机握在手里又松开又握住,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想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又代表什么呢?毕竟人家是从我家里出去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到时算在我的头上那可就完了。
就这么七七八八的给自己扯理由,夏安终究是拨了个电话出去。可魏竞的电话关机,一直打不通,夏安没法,给魏树海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一通,魏树海的声音传过来,十分疲惫的一个声音,夏安的心咯噔一下又被吊得更高,“是出了什么事吗?”
“小竞被绑架了。”
“什么?”夏安心里的一根弦扑通一下算是彻底断了,“那找到人了吗?对方要多少钱,先把人弄出来再说啊!”
“对方不要钱,”魏树海听到这又苦笑一声,心里默默地念着:对方要的是命。
魏树海和魏树泉一母同胞,魏树海当初怎么可能是真的不愿意帮自己的弟弟?只不过是想要逼他一逼,谁知道却一不小心弄成了真,害得他差点死掉,这又是谁能想到的结果呢?
他恨他,也是应该的。
好几年毫无音讯以后,再回来的时候,俨然已经成为黑社会帮派的一把手,那时候正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候,名声尤其重要,万万不能与黑社会扯上关系,所以当有人询问魏树海是否和黑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