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其中魏姓伤者的爷爷。”
“我是,我是魏姓伤者的爱人。”
魏树海有些惊愕的转头看夏安,夏安的表情却仿佛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似的。
“三位伤者,魏姓伤者伤势比较轻,术后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另两位比较麻烦,其中陆姓伤者腿可能会落下残疾,但并不是不能行走,也就是说会变成跛子。另一位,因为他本身有吸毒史,再加上头部受过撞击,可能精神会出现一些问题。另两位没有亲属来的吗?”
“我们会尽快通知他们的家人的。”
“那最好,过一会儿他们就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去看了。谁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和交一下费用?”
“我去我去。”魏树海一边和医生说着一边对夏安说到,“你帮忙照看一下魏竞,我待会就来。”
“好。”
陆如风的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来,陆如风要求的,总说自己一切都好,除了说一切都好还能说什么呢?让家人知道了除了哀叹和丢脸还能说什么呢?那种血液里带的自尊心总是洗脱不掉的。
林宿的家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来,他的父亲因为偷税漏税不多久公司就被查封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不过这也没什么,林宿被带到戒毒所戒了毒,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后来去了精神病院,再后来,就不知道了。也是可怜的。
其实三个人里面,最幸福的还是魏竞不是么?
魏竞看到夏安的时候,嗤着大白牙对着夏安笑。夏安说:“你笑什么?”
魏竞说:“你还走吗?”
夏安说:“我现在就走!”
一站起来手却被魏竞拉住,没走成。
魏竞出院的前一晚,夏安看到魏树海躲在医院外面抽烟,一脸的愁绪,甚至于带着一些绝望的心情抽烟,夏安走过去,把他的烟掐掉,说道:“你怎么了?”
魏树海拉着夏安的手说:“谢谢。”
这两个字包罗万象,却又让人不知所云。
魏树海又说道:“看来我没有走眼。你们是我这辈子看的最准的一次了。”
仍旧是没有回复,最近魏树海说的一些话仿佛都是感慨的缅怀的话,仿佛人生已暮,于是不得不做一些总结似的。是不是人老了以后,都会喜欢这样呢?
“我的魏竞就交给你了。”
三句话,一段谈话就结束了。倒是十分的简洁。
第二天出院,魏树海让夏安和魏竞先走,自己留在医院还处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要留下来单独处理呢?这事儿不是有些奇怪么?一辆车走到半路打了个弯又回来,远远瞟见魏树海在一条小路上走着。
魏竞一声爷爷还没出口,一辆车却突然蹦出来直朝着魏树海开过去。
正前方,连躲都不带躲的。
、你的我的结局
“啊!”一声尖叫出口;“砰!”一声;魏树海已被撞倒;魏竞吓得半死,慌张停了车狂奔过去;眼泪不住流腿都在发软;说道:“不要这样啊,不要这样啊!”
魏树海躺在地上不说话,那肇事车还停得稳稳当当的,魏竞跑过去敲开那车的门,车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魏树泉。魏树泉对魏竞说道:“你不是失去过亲人吗?你难道还怕再来那么一下么?”
魏竞气得眼睛发红,一拳就打在了魏树泉的脸上,魏树泉嘴角出了血,挥手止住身后的手下;“这件事我来处理。”众人退到后面。魏树泉抹掉嘴角的血,对着魏竞笑了一下,立马回了魏竞一拳。
魏树泉的拳头要硬气的多,魏竞受了这一拳,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来,他摇摇头,让自己心思清明一些,又跑过去个魏树泉干架。
魏树泉轻而易举的把魏竞压制在地上,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妈的成天跟个不断奶的孩子似的,你怎么不叼个奶嘴啊?连老子都打不赢你算个什么屁东西!我*操!”
魏竞被打的眼睛冒花,魏树泉又揍了几拳觉得没意思,拍拍他的脸,“傻逼玩意儿!”站起来就准备走。
魏竞趁着魏树泉背过身的空当,一跃而起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再使一个缠腿将他绊倒,狠狠地坐在他的腰上,一股子怒气上来,也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老子今年二十六你知不知道?老子不仅断了奶还娶了媳妇准备生娃怎么着?你才是屁东西,我*操!你他妈敢撞老子的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得魏树泉眼冒金星,魏树海这边却又有了动静,魏树海眼睛一睁一开的,一下子竟给醒了过来。夏安瞅着魏树海醒了对着魏竞兴奋地喊:“醒了醒了!”
正在挥拳头的魏竞一下子给蒙了。倒是魏树泉先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
魏竞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看魏树海,魏树泉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大哥,我们魏家有望了。”
这一声大哥等了快将近二十几年。魏树海声音没出就有些哽咽了,他说:“二弟。”
魏树泉又对魏竞说道:“我本来是准备把他撞死。这是我们达成的意见。我救你出来,他的命由我处置。可是我看到你们转身回来,心里突然有了不忍。当初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误会。我仍然姓魏。我们魏家就只有你最后一根独苗了,我不能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好在你的表现很爷们。”
魏竞听得云里雾里,转头看魏树海,魏树海说道:“我是被吓晕过去的,没有撞到我。那是你叔公,快叫叔公。”
“别。”魏树泉却阻止了魏竞,“混我们这行的,来不得亲戚。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一转身开了车门,招呼手下们上了车,一溜烟开走了。老远的地方,从窗户里伸出一只手来,对他们道别。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血浓于水的。
魏竞紧紧搂住魏树海,又转手搂住夏安,说道:“我的亲人是不是都还在?”
“是,都还在。”
魏树海和魏竞回家,夏安去她的公寓拿些东西。一进门就看见了李阳塞进门的纸袋,先是一封信。夏安打开来,上面写道:
夏安,
不知道说什么。嗯,就这样吧,我走了。
这里还有一些资料,关于当初你父亲的公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大的资金缺口的事情。我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个,一直以为只要把这个真相揭开你就会和魏家彻底断干净,到我身边,现在我却觉得有些无力。
我把一切事实给你,主动权也给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不再参与进来了。我承认我的耐心有限,在和你一日一日的耗的过程中,慢慢耗光了。
我不是圣人,我希望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