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之痛_原来你也在这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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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之痛(1 / 1)

我很想找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去诠释一下我们为了什么去喝酒。那怕是很没出息地因为女人,因为女人的背叛而心里不爽。那怕是为了那些险恶的暗箱操作,勾心斗角而咽不下一口怨气。可是事实,很令人沮丧,我们瓶对瓶,杯碰杯,来来回回喝酒无数,始终弄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我们为了什么喝酒。

忧伤已经太过矫情,伤感更是没有理由。朋友们说的那些郁闷的话全都换成了一句:就是想喝酒,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古人视喝酒为潇洒,为解闷之消遣,或于迁客骚人处为灵感之来源,我们生不逢时,不能引用那样的理由。我们生在盛世,文明盛世,该是不会有贬谪之痛,现世之下,也不会见有那位高人手持酒瓶上街去显示他的潇洒,那么,我们为什么去喝酒呢?我想,也许喝酒是一种姿态,我还想,可能喝酒是一种形式,但当我们坦诚相见,卸下姿态和形式的面具的时候,我们面对面说的话,还是那句:只想喝酒。

看来,我是没办法去追究这个原因了,好不容易把根据地转移到图书馆了。电话响起,地点是南苑的广源,那里已经成为我们除了寝室之外唯一的根据地了——是的,我又得去喝酒。路上,我还是问了一下喝酒的原因,但结论依旧。

可,我想,认识这些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第一次去喝酒,就是和这些人去的,那是过生日,喝酒成为必然和应当,一群人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兴致使然,我们都很高兴。渐渐地,必然和应当的内涵被篡改,格式被转换,“莫名其妙”倒成为喝酒必然和应当的理由。

另一次喝酒是和班长,这件事我怎么也忘不了,只因为它没有预感,没有理由,我们坐在沁苑广场边喝掉了一瓶白酒,第二天我坐着北上的列车回到西安,他被同学弄到出租车里送到医院,我在上车前得到他被送到医院的消息,去看他已经成为不可能,只得在心里送上祝愿,不断地打电话,发短信,问旁边照顾他的同学,他们都说我是个祸害。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那天的他,是不是心里不好受了?但我终于还是没有去问过。因为已经过去了。

后来的某天早上,我鬼使神差地起得很早,去操场上跑步,班长也来了,要和我一起跑,半圈之后,他摔倒了,膝盖碰在操场边上一个台子上,髌骨骨折,我生平第一次打了一百二,叫来急救,他又被送入医院。虽与喝酒无关,但此事和上次的喝酒联系起来,班上同学从此对我敬而远之,见面绕行,距离保持在五十米之外——因为我太危险了。

最多的是和朋友出去,我的朋友很少,喝酒的就更少,来来去去就一两个,大一一年,几乎都是在喝酒中度过的,除去几次过生日,剩下的都莫名其妙。很久之后,我才隐隐约约知道,那么多的喝酒,那么多的郁闷,只是因为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我为此感到悲哀。

今天的场面很出奇,我没有在旁边看着,因为三个人仿佛都很高兴,喝酒自然不会和上次一样没完没了,后来来了一个女同学,我叫来的。她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快高了,他客气地说了几句,然后说:你知道么?我今天很不高兴。我想说一些话我打手势阻止了一下,因为她,他却说:我想说出来。

我想,我该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两年来,他从没说起过他心里住的那个人,有些话,不说出来估计也没那么好。

我不想听关于感情的事情,说:我出去买个东西。

我在外面的马路涯子上蹲了很长时间,旁边有几个喝多了的哥们相互扶持着走过,大声喊着什么。看了半天,我兀自说了一句:为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不见了,独留下她一个人,我们坐着,我莫名地觉得很烦。

我只是想,我该把不喝酒这件事坚持下去的,因为就算是在这里丢人,我们也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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