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天赋极高,但是论起武功,你还是差的太远了。”超级散打王的水准,对于这古代的高手,也许真的只是个笑话。易遮天笑道:“我觉得你很有意思,真的很不忍心杀你。不如这样,我今天放你一马,并给你五年的时间修炼,五年后我会来找你在比试一场,到时候是生是死,全由拳头说了算。这五年期间,要是哪天想通了,就来行侠山庄找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我的左右手。”
武强无法反驳,如今的武强,甚至连对手的影子都捕捉不住,拿什么跟人家斗?易遮天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怪啸声,不一会儿,便听到得得马蹄声,一匹黑色骏马跑到了易遮天面前。易遮天再翻身上马,再深深望了武强一眼,驾马离开。
武强急忙上去跪在武大身边,用力地摇晃对方,喊道:“快醒醒,千万撑着不要死啊!”
武大动了动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再摇,我就真的要死了。”
武强宽慰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武大说道:“就算现在没死,恐怕也是命不久矣。一日丧命散,乃是天下奇毒,药性猛烈,无药可解。本来我早就该死了,只因心头有一件未了事牵挂,所以才哀求阎王爷,苦苦捱到现在。”
武强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武大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死后,你离开寒风镇往南走十里路,你会看到一个英雄冢,那是前朝皇帝为了纪念抗胡英雄霍去病所立的。里面有一颗白杨树,上面被打了三个洞。你就在那棵树下,挖出我埋在里面的东西,到京城,将东西交给当今圣上。”
“那里面还有一本刀谱,记载大将军生平上阵杀敌所得,乃是世间无二的武学宝典。你若潜心修炼,不用五年,你便可与易遮天分庭抗礼。”
武大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记住,切勿被易遮天花言巧语所迷惑,这世间太多东西真真假假,弄不清楚,他今日留你性命,多半又是在耍阴谋诡计。不管你以后走什么样的路,唯有心中紧存忠义二字,方可大丈夫一生无憾!”
“大将军,我武大愧对于你。又有何面目下来见你……”
武强紧紧握住武大的手,武大一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再也没了呼吸。
武强在老屋下挖了几个坑,将武大的尸体都埋了进去,又去二姐家,果然发现她一家人也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全村,竟然都没了生气!武强怀着沉重的心情走遍整个小镇,希望能找到幸存者,却发现事实上每个人甚至畜生都几乎被碎尸,全死了个通透!易遮天竟然有这样的能量,无声无息之间屠尽了整个村庄。无奈之下,武强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小镇付之于炬,烧个干干净净。
武强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坚硬的厉害,竟没有一丝恐惧乃至悲哀。他却不知道,有一团火焰在他眼中燃烧地越来越旺盛!
武大,迟早有一天我武强会提着易遮天的人头回寒风镇来祭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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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壮士的旅程,总是充满艰辛的。前世看武侠小说,主角从这个城到那个城,不过几笔带过,但往往这段路,却满是崎岖。
区区十里路,看到英雄冢时,武强的浑身上下,已经是衣衫褴褛,满面尘土。只因这一段路,要翻过一座山,而山上竟十之八九都长满荆棘。
英雄冢是个巨大的陵园,里面有千千万万的墓碑,都寄存了抗胡烈士的衣冠冢。而白杨树,也有不下百株。时隔多年,三个洞的白杨树要上哪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武强便折了几棵粗壮的树枝,一颗颗的挖掘。
只是这一挖,就让武强在这耗了三个月时间。
武强丢掉手中再一次挖烂掉的树枝,无力地倒在地上,看天上的蓝天白云。带出的干粮早就在很早前耗尽,好在附近常有兔子跑来吃草,附近还有小溪果树,食物也算充沛。只是武大所说的三个洞的白杨树,却始终不曾看到。甚至他把每一颗杨树所在地面都挖地三尺地找,也不曾看到所要找的东西。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
“哪个王八蛋造的孽!竟将这里弄得乱七八糟!老子日他祖宗!”
武强起身一看,是一个身穿麻衣的赤脚老翁,肩膀上扛着锄头,正气的又蹦又跳。武强觉得不好意思,正要躲起来,那老翁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鬼祟的武强。
“小子站住!”老翁一指武强,“你说,这些树,是不是你弄坏的?!”
武强挠挠头道:“真不好意思,可我不是故意的。”
老翁怒道:“那我杀了你个鸟人也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事了?!你可知道,我种这些树,可都是十几年辛苦栽培出来的。单是几年前那一棵最大的杨树枯死,我都要心疼死。如今你却将我所有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你说!你该不该死!”
武强眼睛一亮,问道:“你说你几年前死了一棵树?那棵树种在哪里?”
老汉骂道:“你个腌臜鸟人!我死了哪棵树管你鸟事!”
武强道:“我给你钱!”
老汉脸色终于变了,阴转多云:“你准备给多少。”
武强说道:“五两。这是我全身家当。”
老汉脸色变幻数息,终于多云转晴,一张老脸皱成一团:“成交。”
武强从怀里取出许多细小碎银子,这是他一家家搜刮出来的死人财,目测这一堆,老汉心中计较确实有五两,便说道:“我带你去,到了你再给银子。”
二人走了歪歪扭扭几段路,到了一块空地。老汉指着地面,道:“就在这了,你可以给钱了。”武强道:“不急,待我确认一下。”说罢借老汉的锄头挖掘起来。不多时,果然挖出一块包裹,包裹旁边,还露出一条尘土覆盖的长物。武强先取出包裹,打开一看,一本泛黄的册子,上面用繁体汉字写着《冲阵刀》。册子下有一圆物,拳头大小,武强移开册子一看,却险些被恍花了眼!
在阳光下,散发出了金色的灿烂光芒的一颗珠子!质地奇特,却绝不是夜明珠。武强连忙用布包住,隔绝了阳光,这珠子便不再发亮。武强将东西揣入怀中,又伸手握住那长物,奋力一拔,却拔之不动。武强只好再将旁边的土挖松,这才使出全力向上拔起。只听咣的一声,一把长刀破土而出,与武强一同摔在地上。
这是一把样式十分简单普通的长刀,长四尺有余,表面盖满尘土,色彩灰暗,不显光泽。刀口极钝,刀尖圆润,显然并未开封。武强用手一测,发现此刀重的出奇,起码有百来斤重,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打造而成。
武强满意地看看长刀,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又把兵器在身边,感觉总是威风许多。而早前金氏的匕首与白居易的软剑,显然是两件神兵利器,但对不住武强的胃口,便把它们与它们的主人一并埋了。
老翁说道:“五两银子,可以给多,不能给少。”
武强将碎银子给他,正要转身离开。老翁喊住他,道:“我看你灰头土脸,满面风霜,衣服又破又烂,不如跟小老儿回去置办些衣物,梳洗一番。”
武强道:“也好。我这身装扮,总不像个样子。”
老翁收了银子,对武强客气了不少。英雄冢外停着一辆驴板车,车上放着一个大箩筐,框里空空如也,却透着股浓浓血腥味。老翁道:“我在不远经营一家客栈,平时经常来英雄冢捉些畜生,跟来往客人换些钱财。”武强道:“我到英雄冢也有数月了,为何一直没有见到过你。”老翁道:“此处地处荒凉,平时客人也少。最近没什么生意,我也就许久不来了。”武强哦了一声,坐上板车,老翁驾着小毛驴就往一处去了。
约莫几刻钟,两人慢悠悠地到了一家十分破旧的客栈。老翁道:“客官你先里面坐着喝杯茶,我先去把毛驴赶回马房。”武强走进客栈,客栈虽旧,却也干净整洁。厅子中间整整齐齐摆着四套桌椅,桌椅上茶壶筷子该有的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武强随便坐了张桌子,将一个杯子慢慢倒上,正要举杯,却看见客栈内屋门帘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童正憋红了一张稚嫩的小脸,紧紧盯着他。武强虽然不过十岁,却有着二十岁的心和看似十七八岁的样貌身形,若把他当做青年人,也不无不可。
武强笑道:“小朋友,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童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人,才说道:“我爹爹平时不让我出来,可是我只想看看你喝了那杯水会不会摔倒。”
武强脸色一变,将杯子放下。说道:“小子,你爹爹来了,还不快回去。”小童一脸惊色,脑袋一缩,跑进屋子里去了。
不多时,那老汉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那中年人与老翁颇多相似,一身小二打扮。老翁道:“客官,这是我儿子来福。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他便是。”又深深看了武强,“客观不觉得口渴?”
武强道:“方才我在陵园附近溪水喝了个饱,现在再喝下去多屎尿,凭地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