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岩石后的故事片_黑礁式桃花调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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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岩石后的故事片(1 / 1)

低沉的暮色轻抚着闷热的山风,随着天幕的低沉,视线的能见度愈来愈低,冗长的白昼终即在无聊的一天中郁然而逝。眼前展现一片整理得当局促在山脚底下的菜地,菜地不远是一条隐没丛草的平坦小路,直通于不远的落秦村。小路两侧隔三错五地散屹着高低不平的乱石与破败的荆棘。

韦亦轩背倚一声山石坐下,察看身上的伤势。但见身上衣衫损破,露出的皮肉隐隐有数道损痕,甚至连右脚的灰色布鞋也从狼狈的逃窜中不知什么掉了。幸好有护身气罩的保护,却也没甚大碍,这伙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地痞流氓,打架斗殴起来竟然这般凶狠无比不留人情。若是寻常人,非早已躺在医院抢救不可。虽然没受伤,但是这般狼狈样子自然不好让村民见着,否则此事非掀起轩然大波。

他抬头看一眼已将沉没于山尖的晚霞,如此情形只有等天色完全暗下来才能上山,赵城易此番追自己不上,怨恨难以御消,大半还在峰下的必经之路守候着。唉,他想到那大袋子的米,不禁痛惜起来:师父问起,看来只有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山野的黑夜终于降临,天际的浮云间跃升几颗早起的夜星,农村特有的鸡鸣犬叫之声让冷静的山野增添几缕神秘感。韦亦轩看看时间差不多,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从石隙间穿出,转身向归家的路线大步而迈。

都一个小时多,赵城易应该不会在吧!自己本来和师父说,傍晚时分就回到庙内,而现天都完全黑透,竟然还在半途,加上上山时间,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回到。师父久见自己未归,必然焦急如焚,只盼他别下山来才好。转过那处乱石丛,转眼已到陡伏不平的坡段,眼看山脚越来越近。

韦亦轩脚步却突然止住,原来山脚的林侧也就是折上山的山路端,赫然有几个活动的黑影。韦亦轩尚未辩清对方是谁,一道刺眼的电照光亮已电射向他,紧接着一声:“易,是这小子!这小子终于偷偷摸摸想溜上山!”

韦亦轩一听这声音,立时认出正是赵城易那伙人之中的小四。紧接着,那几个黑影如听到号令,立时像猛虎般奔向韦亦轩:“哈,我操你娘表坏我大事,竟然异想天开,想我轻易放过你!”韦亦轩想不到对方这般穷追不舍纠缠不放,瞧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气势,只好拧身拨腿便逃。他对这地形熟悉无比,加之身手敏捷非这伙地痞可比,在夜色的掩蔽下,仅二段转折的路途便将对方抛弃得无影无踪。

*

空气中传来一阵泌人心脾的田野芳香,淡淡月色之下,不远处那浓郁葱绿的菜地伴着蛙鸣之声柔和地曳摇着,如波似涛。韦亦轩背靠巨石,仰首凝注头顶上那一片蓝澜而缥缈的夜空,身上破烂散碎的衣衫以及赤着的右脚,似是闷热的大地冷嘲着他寂寞的内心。他也在此生活多年,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没端端惹入这场意外的漩涡之中,是怎么一回事?师父一向严格要求他,不要惹是生非,凡事忍气吞声,此一直做为他的生活原则与处世思想。然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惹上赵城易这伙地痞流氓,怎么就无端端混上“神棍”这一称号?自己原意是帮助人,但怎么竟是成了欺骗良家少女的帮凶!最惨的是最后结果,“凶徒”的注意力转移,竟然将满腔的爱意转化对自己的热切愤恨。

他大叹倒霉,自己只不过是山庙里一个按时焚香击钟照顾师父生活的寻常侍童,哪里懂得看相占卜,就是因为自己住在庙里,这一层神秘的外衣却被外人误认为一切迷信鬼神带有玄乎色彩的知识和东西都是精通。唉,这原先都复杂难明,再加上这次事件的推波助澜,日后更加难解释,尤其是面对雪嫣媛,面对她那个虚无缥缈的命格的破解之法。他大为头痛,“神棍”啊“神棍”,想不到终于应那句话:漫不经意一个小谎,却往往要绞尽脑汁弥千百个谎去补救。

淡淡的月色让远处起伏的峰峦荡漾出一种朦胧的境象,韦亦轩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他这才醒起一天没米入腹。不远处绿油而广褒的菜田散发着浓郁的芬芳,现在值成熟的闷夏时节,一列列排列理齐的番瞢地、芋地、黄瓜地,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无疑是解决温饱的及时雨。只是韦亦轩平时严格遵受师父教导,从不取百姓乡亲的一物一什,是以虽饥肠辘辘,但却没半点这种歧念。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那伙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走人,只有继续熬抵。田野的边上有一条粼粼小河淌过,如果恁着以往,他倒可以利用本领捉几条肥美的河鱼饱餐,只是现在他身上没有火种,即使捉到也只能生嚼,所以也没这个动力。

他叹道道:索性趁此时间修炼功法,忘记空腹之耐。只见他扫净一片小地,缓缓坐好,先深吸口气,然后将右手食指与拇指撅成一似圆似扁的古怪形状,微叩于唇齿之间,另一手的五指齐齐扭着自己耳眶,一膝像软骨功般从胸前直绕于脖后,仅靠一腿维持重心,坐姿奇特。他渐渐阖目,呼吸像头猪般“哧、哧”地发出奇异声音。这种奇特荒唐的姿势前所未见,远远巡眼瞧去,便如一尊盘根交错的古老木雕。

他呼吸渐来渐细,“哧、哧”之声渐没,须臾,渐没声息,仿佛一下消失呼吸,然转眼间他的身躯像中魔法般,隔片刻便打个寒颤,甚有节奏,旁人不知,必疑似是发羊吊,甚是骇人。

天上星星渐密,几缕轻烟的朦胧淡云飘散于中,皎洁的月光裙裾轻曳,更加似是一位婀娜多姿温柔如水的仙子。

不知过多久,身后的小路突然从远而近传来脚步声,隐隐有粼粼的自行车偶尔受到路面石子影响的声音。韦亦轩调整呼吸,渐渐睁开眼睛,将奇形怪状的手脚放好,回复平常状态。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难道是因为和我一起,所以让你很快乐……”对方有二人,其中之一似乎是一个年轻男人,声音磁性而甚有活力。

“有吗?呵呵,我每天都是这么快乐的,只是你不察觉而已。”一把甜美女声先是惊愕,而后滋然地回答。

“我不相信。”

“为什么?”

男人道:“因为没人比我更注意你,你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你的位置早已占据全部可以占据的地方,不怕你笑话我,只要你在我面前,我的脑海我的眼前就情不自禁全是你,你每一举手投足每一颦一笑都巨细无遗无法抑制地首先落入我眼里。只要我有想念的时刻,你的影子总无法自拨从我欣喜活泼的心底深处跃上我寂寞的想像。我知道昨天你就不快乐,你别想骗我。”

对着这番情深意切的情话,女声似是被受感动,隔一会才细声道:“你相信命运之说吗?”

男人似乎止住步伐,不解道:“什么?”

此时二人仅隔一块厚厚巨石立于韦亦轩身后,是以说话听得清清楚,听着这把女声,他眉结聚然皱成一团。

女声道:“就是你相不相信命理宿命?”

男人停顿片刻,道:“这种东西虚无缥缈,难以确定下决心说信还是不信。虽然很多人说这东西全没科学根据,是神棍骗子行骗的一种维持生活手段,不足为信。但我觉得,五千年文化悠悠历史,能够淘尽浪沙流传下来,必定有他一定的理由。”

韦亦轩暗下忖道,这人倒也滑稽,明显是不敢违逆对方意思,是以虽心里不信,但未摸准女方的用意还是不敢照直表达。他幸好也圆滑,知道借人之口表达自己意思。能够为爱情于如此慎小慎微之境地,这比赵城易还“厉害”。

女声柔声道:“今天我让人算一命,对方说我命格奇特,先天有一凶劫,如果不破解,日后必然影响父母的运程!”

男人探听出虚实,正想说:传统流传也多有糟粕,这种东西都是无中生有,当听而不见!但转念一想,如果事情仅是如此,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高兴?他忙改道:“哦,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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