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现在流行的描诉方法那应该是:“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长着长长睫毛的双眼,透着明媚的忧伤。坐在窗边的他窗外灿烂的阳光恰好照射到他的半边脸,勾勒出金黄色的面庞。卷翘的睫毛像新生婴儿一般长而浓密,薄薄的嘴唇恰好的弧度。干净,又有那么点儿打动心弦的高贵和神秘。”
“帅男生”这一“坑死人不偿命”的特点,他引发了我们班女生的怜悯之心和爱慕之情。以及,骚动!每当下课,马上会有一大群女生围着他请教英语。看似请教问题,一个个在他面前花枝招展,眼放暗箭,挣风吃醋。书和胸持平,手点着书上的句子问,“就这儿,这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点儿学傻了的围着问,“宗唐啊,你住美国哪个洲啊?”“学校是不是很大呢?”“哎呀,你们吃饭都不花钱的吧。”“你们那的男生是不是很帅,很开放啊!”
“宗唐”长“唐唐”短的,叫的那个亲啊!跟妈唤大儿子回家吃饭似的。我觉得我的可见生活更丰富了,一天至少看八段小品还不断的推陈出新,我身心很开朗。
不过,他看起来应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绅士般的微笑,谦逊的一一作答。不敷衍,不偏袒。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些不同,没有小男生的浮躁,也没有好学生的尖锐。他总是那么礼貌周全的,不疾不徐的把一段段小品继续下去。
“靠,装吧,小心内伤!”程一诺边说边把一袋花生扯开,抓出来几粒丢进嘴里。
“喂!教室不让吃东西啊!”我急忙小声提醒她。她总习以为常,我总大惊小怪。
“花生!我饿了,早上没吃饭,你吃不?”她漫不经心的抓了一把给我。
“你怎么总不吃饭啊!”我生气的埋怨,接着从书包里掏出“3+2”递给她。
“那你是从不吃饭了?”她反驳道,接过饼干看了看。她知道我不吃饼干。
“我不要你管。”我知道她又来了。
她撕开袋子塞进一块问:“你……”饼干渣子从她嘴里喷出来,粘我一身。
“喂,你能不能行?吃我一身!”我大声冲她嚷嚷。赶紧掸掉身上的饼干渣,我无法忍受衣服上有一点污渍。站起身把椅子挪的离她远远的。
“干嘛你?离我那么远!”她夸张的叫唤,狡猾一笑。
“嫌你埋汰!”我没好气儿的回答,把脚搭在她的凳子上,占领二分之一座位。
“你就缺德吧!”她侧头看看我的鞋。
“夏子维,去我办公室把模拟考试的语文卷子拿回来。”老班神不知鬼不觉的晃到我们身边。
我刚欲起身,老班面目狰狞的问我:“你又给程一诺吃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身子一颤跳了起来,腿还在她凳子上,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一诺见状狂笑不止,饼干渣子又喷我一身。
我崩溃的低下头,小声说:“老师,她没吃早饭。”
“不吃就让她饿着,下回就长记性了。”班主任心慈手软只不过说说而已。高三上课那么早,有几个吃得上早饭。老师们也私下抱怨这规矩不合理,可这是学校定的谁也没办法。谁叫我们进了一所校规比宪法还厚的学校!
“恩!”我乖乖点头答应,相当认同我们老师的观点。
一进门就瞧见卷子显眼的放在老师的桌子中间,老班早就按照成绩从上到下排好了,低头摊开,第一张就是自己的。这没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就靠文科活着呢。
每次数学老师看完我的语文成绩都疑惑的问我:“我跟你是不是有仇啊?”
我无语。只能感叹学校实在厚道人性化,为了节省我们的时间,方便解答我们的疑问,把各学科的高三老师全汇集在一间办公室合起伙来整我们。每次出成绩,整个就一三堂会审。
我又从中间开始翻程一诺的,我们班的卷纸每张也就差个一分半分的。居然没有,心紧张的砰砰条,不会考砸了吧?呼出一口长气准备翻一遍,我下面的那张卷子露出一角,上面是熟悉的字体,程一诺。一诺的字体结构有些松散,但下笔有力。
“程一诺,你是不是人啊?语文书发下来直接塞到书桌里,碰都不碰的人居然考第二!?”我抱着卷子边走边在心里骂她,脸上笑盈盈的,步子也紧凑起来。
卷子刚落到讲桌上,立刻围上来好几圈人。争抢着翻看,讨论比较自己和对手的成绩。高三了,就算平时视考试如儿戏,视成绩如粪土的人,现在也开始紧张分数的涨落。毕竟我们都渴望成为“绩优股”。大家开始懂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才是如今社会的生存法则。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考多少?”我奇怪的扫一眼,坐在身边发呆的一诺。
她耸耸肩:“考都考完了,我只想考试之前的事。”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