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龙门“三绝六高”大会前两日,来自四方的武道高手纷纷聚集在掌龙门金龙巨柱下。
宇文长歌化身“五毒阎罗魔”,先一步上了“掌龙台”。
不过他也是“焰阳门”的一份子,他必须赶在同门上掌龙台时,与同门会合。
他卸掉了“五毒阎罗魔”的这身行头,换上了一件“六云衣”,身形划出了一溜红芒,冲下了“掌龙台”。
※※※“金龙巨柱”脚下,武道各派均已安营扎寨。
东边那头被正派“占领”,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站在第一排的自然是“焰阳门”与“寒渊门”,后面一排的都是些作僧人道士打扮的人,那些便是“崇真观”“百佛寺”的弟子。
西边那头,可谓是“草木皆兵”。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邪派的人物。邪道的门派之间,几乎没什么隔阂,不管哪派的弟子,只要是相互认识的,便都是“自家的兄弟”。
“幽宫”、“血府”、“玉影门”、“九衍殿”的弟子乱糟糟地站在一块,喧嚣至极。“东五毒门”、“西五毒门”,两个曾经的邪道老霸主,如今已成了陌路之人,相互之间看也不看一眼。
宇文长歌为了防止门人的怀疑,身形腾出了四、五十里才停下。然后他装作一副正在急匆匆赶路的模样,奔向了正派诸人的队列。
“借过!”
宇文长歌面前站着一列僧人,只见他如同一只穿花蝴蝶一般,钻入了人群之中。
“哟!焰阳门又出了个六云的!”
“这次输定了!”
“现在是什么世道,焰阳门竟然蒙声不响出了一个六云弟子。”
“什么蒙声不响啊?那人不就是那个把另一个六云弟子轰下山的宇文长歌吗?”
一帮僧人完全没有僧人的模样,痞里痞气地大声议论着。
宇文长歌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飞快地进入了“焰阳门”。
“嘿!宇文师兄,祖师在那边!”孙全倒是个爱管闲事的,一见宇文长歌赶来,立马热心地给宇文长歌之路。
“谢谢了!”宇文长歌应了一声。
“呼——”宇文长歌只觉得一股凉风刮在了脸上,身上的汗水瞬间消失了。
“嗯?”宇文长歌惊疑地看向四周,只见孔剑北挥了挥铁骨折扇,朝自己笑了笑。
“炼炎成凉!孔师兄果然是功参过人!”宇文长歌心中暗暗钦佩。须知这“炼炎成凉”乃是将炎热之气用真气调和给人一种沁凉的感受,所以炎气能够蒸发宇文长歌的汗水却让他感到清凉。
宇文长歌微笑以应,身形一拧,走向了祖师那边。
只见老门主神采奕奕地站着,正在与一名儒雅的白衣中年男子站在一起,抚掌相谈。
“祖师。”
宇文长歌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长儿,你来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寒渊门’门主——‘冷墨书生’韩凉。”
老门主一捋长髯,笑呵呵地说道。
“韩大伯,还记得‘隐珏山庄’的小儿长歌吗?您可是曾经为我治过病的。”
中年书生一愣,随即恍然道:“哦,宇文烁的儿子。”
“正是。”
宇文长歌一揖。
“竹儿,过来!”韩凉微微一笑,回过了身,向一个独臂的青年招呼道。
“嗯?”被唤作“竹儿”的青年转过了头……
身长七尺,五官俊挺,目似点漆,一道剑眉斜飞入鬓;此人身着一件白衣,断了条左臂,左边的袖子却随风飘荡着。右臂十分结实,但右边却没有袖子,健硕的肌肉暴露在了外头;背上,插了一根白玉锏,古拙的花纹上流转着淡淡的宝光。
“秦竹哥。”宇文长歌惊呼出口。
“咦?”断臂的青年道,“你是……”
“我是……”宇文长歌脸一红,仿佛不愿被人听见一般,把嘴凑了过去,说道:“我是病娃呀……”
“哦!”秦竹爽朗地一笑,捋开了额前的乱发,伸出结实的手臂,与宇文长歌一个熊抱。
“哈哈!你小子病好了?”秦竹问道。
“你们俩孩子,见了兄弟就把师长给晾一边啦?”老门主在一旁插嘴道,一边还哈哈大笑着。
“铁心大师怎跟孩子计较?咱两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将师长晾在一边吗?”韩门主爽朗地一笑,将老门主拉到了一旁,相互交谈。
宇文长歌听在耳中,不由微微一惊:难道韩大伯和祖师同辈?
秦竹见宇文长歌一副诧异的表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本门弟子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皮肤老化缓慢,所以看上去十分年轻。”
“原来如此!”宇文长歌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