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阅读_在腐败中成长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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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行长你看,下来怎么安排?”

护生副行长仍是口吐两个字:

“随便。”

贵先生逮住兆信主任:

“你看呢?”

兆信主任说:

“听行长的。”

王公处长也点头示意听行长的。

贵先生走出会议室,叫来支行办公室主任龚静,大声问:

“饭店那边,叫他们安排最好的酒菜,都落实了吗?”

龚静早就落实了,不明白贵先生这会儿怎么想起来要过问,正要问,见贵先生挤眉弄眼,猛然明白这些话是说给护生副行长听的,掩嘴窃笑。

贵先生再回到会议室,对护生副行长说:

“行长,先用点工作餐,行吗?”

护生副行长这回吐了三个字:

“随便点。”

从支行到山人饭店并不远,仍安排了汽车送去。

元子无影无踪,贵先生叫殷雄一定将她叫来。

进包厢后,护生副行长知道他的地位,大马金刀上了主座。

贵先生叫五粮液茅台各上一瓶,不待问,护生副行长手指一点茅台,贵先生赶紧给他斟上。兆信主任说:

“你照顾好行长,我俩自己动手。”

贵先生先敬护生副行长一盅,他只饮三分之一盅。

贵先生又敬兆信主任和王公处长,兆信主任说:

“敬我们你随意,陪行长喝好。”

贵先生心头万分感谢兆信主任替他分忧,只怨元子逃之夭夭了。

贵先生一心只想陪好护生副行长。

但是每次贵先生敬他一盅,他都只喝三分之一盅。而且他还不说“随便”了,就以三分之盅对付贵先生,一直要喝下去。

恁他贵先生好酒量也是难以支应,到底喝过多少酒他渐渐就不记得了。

一觉醒来见是躺在自己床上,窗外已经昏暗。

元子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他。见他醒过来,元子哈哈笑着仆倒,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贵先生气鼓鼓问:

“怎不帮帮我?”

元子说:

“我见他就恶心。”

贵先生问:

“他们人呢?”

元子说:

“回去了。”

贵先生长舒一口气:

“总算把瘟神送走了。”

元子说:

“你活该!谁让你对他那么巴结,睬都别睬他!”

贵先生说:

“那不行,他不是束空,他是顶头上司啊!”

元子嬉笑着问:

“你这么巴结就讨好他了?”

贵先生说:

“我尽到心意了。”

元子又笑起来,笑得在床上打滚。贵先生按住她:

“什么事这么乐啊?”

元子笑过了坐起来说:

“之丙打电话给我,说不得了啦!贵行长醉得不像样了,抱住那个肥头大耳的领导,扯起嗓门叫他老兄,说他不够意思,假模假样的做什么呢?有话说出来,有事招呼一声,都是兄弟,好说!”

贵先生惊得一蹦坐起来:

“我说过这些话了?”

元子说:

“谁会瞎编!”

贵先生懊恼不已,又怪元子临阵脱逃。元子说:

“这就是报应!太巴结不见得讨好,溜须拍马不见得就讨人欢心。这不就是证明吗?你怎能跟他称兄道弟,他脖子都气歪了!”

贵先生哀声叹气,懊悔不迭。元子拍拍他:

“吸取教训,别再想了!我叫之丙去把他们全灌翻了,烂醉如泥,一人给了五千块小红包,这会儿他们在乐哩!”

贵先生问:

“护生副行长会收吗?”

元子一脸鄙夷:

“听颜兆信说,他庄稼都收,还有哪样不收,就这副德性!”

贵先生忽然想起问:

“香香呢?”

元子说:

“看支支去了。”

贵先生急切地说:

“我们也去看看,好久不见挺想她的。”

元子不吱声,面露愠色。

总行“清整组”将来张王李赵四个人,加上分行陪同人员护生副行长、兆信主任、王公处长和吉离副行长的司机小伍,八个人的住宿成了问题。

支行十套客房,贵先生元子高点和mdi公司的陈沉等四人各住一套,另外为光震行长和吉离副行长各留一套,就只剩一套空房了。

此事还不便对护生付行长讲,怕他节外生枝。

开发区没有一家象样的旅馆,古集供销社那家人民旅馆老鼠乱窜是不能让贵客入住的。

支行的客房每套可住两个人,贵先生建议一并腾出四套客房来。

可是给两个行长留下的客房不能动,高点的客房也不能动,独把mdi公司四个人的客房合并了有逐客之嫌。

贵先生去问之丙姑娘有什么办法。她建议住在周宅,房间多院子大环境清幽距离也不远,但是需要稍加修缮,同时需要添置不少家什。

元子说:

“就这样定吧!把mdi公司工地上搞房屋装修的队伍拉过来,没日没夜赶,龚静和之丙两个人去安排。”

2

“清整组”一行人到来后,贵先生将他们领进会客室。

在总行领导面前,护生副行长立即就更换了一副脸,堆满了笑,礼让客套这些都十分在行。

相互寒暄,小李小赵两位领导先是惊叹元子绝世美艳,再听她说话带着京腔,一问是北京人,顿时亲近不少。

她们一定要打听得更详细,恨不能正巧是同住在一条胡同或者牵带点特殊关系,可是元子不肯多说,被逼问得实在尴尬了,元子突然面露愠色,两人就不多问了。

大张领导严肃地说:

“整顿金融秩序,现在不是一般号召,而是要‘下重药,动杀手!’

“朱总理给中央国家机关领导干部上党课的录像,你们可能没有看到。总理是痛心疾首啊,同志们!

“河北一家地区银行的行长,被人蒙骗了,结果被外商骗去一百亿美元的备付信用证。总理说,他立即向江总书记汇报,总书记在新疆,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一时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总书记说,叫那个行长去点点钞票,一亿钞票有多大一堆,一百亿是多大一堆,一百亿美元又是多大一堆……

“所以同志们,整顿金融金融秩序,要‘下重药,动杀手’,这话不是我说的!

“根据总行的要求,这次主要是清查对外投资、假委托、乱拆借、房地产贷款、签发备付信用证、自办三产公司和其他帐外经营情况。

“政策是,自查中能够主动暴露的问题,可以不追究领导责任。如果隐瞒不报,一律严惩不怠。

“按照规定的进度,现在就应该把自查报告交给我们。”

说到这里大张领导停顿下来,慢悠悠喝口茶,又点上一支烟。

贵先生惴惴不安,心头七上八下。

大张领导所列举的这些问题,哪家银行都存在。像对外投资、房地产贷款,这些都是银行的正常业务,现在突然说是违规现象,是属于应当主动暴露的问题,贵先生就迷糊了,不知道在自查报告中要不要主动坦白。

曾经请示过分行,分行的意见是等检查组进驻后再见机行事。

怎么行事呢?

像假委托这些问题,虽然明知道是违规的,但是大家都在做,而且做了近十年,从来没有人制止过,现在突然要来算总帐,贵先生也是不知道这个问题应不应该主动坦白。

以前的检查是非比较清楚,心头有底,知道哪些事必须隐瞒,哪些事可以暴露一点给检查人员带回去交差复命。

可是这次的“违规经营”检查,连分行都迷迷糊糊,辨不清问题孰大孰小,性质孰轻孰重,猜不透哪些问题必须隐瞒。

主动暴露的问题太多,那是犯傻。把问题隐瞒起来,万一被检查组发现就属于隐瞒不报。所以这个自查报告就非常难写。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交出自查报告。等到检查结束后,他们检查出了什么问题,就在自查报告中主动暴露什么问题。

可是他们会同意吗?

大张领导接着说:

“你们的自查报告,我估计还没有写好。这个责任不在你们。你们在基层工作千头万绪,工作繁忙,我们来得又太突然,留给你们自查的时间太少。根据这个实际情况,我们商量了一下,再给你们几天自查时间。

“不过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检查都结束了,你们的自查总该也结束了吧?”

“轰”然一声,爆发出轻松而会心的欢笑。

贵先生长长地舒了口气,心存万分感激。

突然手机响,此时此刻去回手机有对“清整组”不恭之嫌,忙把手机关掉。

龚静进来叫他出去,他出门就恼恨地责备:

“什么事呀,不好等会儿吗?遇事也不看看哪头轻哪头重!”

龚静低声说:

“小伍找你,说他那头的事比你这头的事还要重要。”

吉离副行长的司机小伍焦急万分,拉贵先生去旁边说:

“怎么不回手机?急死人了!领导叫我告诉你,你和元子行长只管照顾好‘清整组’的生活,工作上的事装傻充楞,让分行来的三个人去顶着。领导不便打电话来明说!”

贵先生更加迷糊了,心头嘀咕: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呀?”

但是既然有这样的安排,他只能装傻充楞。忙唤元子出来,将此事讲了,元子说:

“我正要溜哩!你去装傻吧,我负责搞好接待。”

贵先生重新回到会客室,都在等着让他汇报工作。

他已经准备了一个书面汇报材料,现在却不敢拿出来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汇报。他问护生副行长:

“我把支行的基本情况介绍一下?”

护生副行长说:

“随便。”

贵先生打开手机。这会儿他只盼有人来打扰,便于他借故脱身。可是手机偏偏默不做声。

他便从支行的沿革开始介绍,吞吞吐吐说几句就停下来,起身给每个人续上茶。

办公室工作人员见他动手倒茶,慌忙过来抢他手中水壶。平时贵先生嫌这些工作人员服务不周到,这会儿却是嫌他们太主动。

他抽身出门,叫龚静不断打他手机,龚静张嘴要问明原因,贵先生低声叫:

“只管打!”

于是他刚汇报几句手机就响起来,人人都露出不胜厌烦的表情。

兆信主任笑着说:

“在下面当个行长吃喝拉撒全要管,人是忙得不辨东西南北了。”

大张领导说:

“能理解,能理解!这样吧,贵行长实在太忙,我们以后再听他详细介绍情况。我们现在就检查,不明白的地方请分行来的三位同志帮助解释一下。”

兆信主任抢着说:

“贵行长,你们这个地方百废待兴,好旅馆都找不到一家,你就帮我们忙这事吧,总不能把我们塞到老鼠乱窜的人民旅馆去吧!”

贵先生明白兆信主任的意思,急忙接过话说:

“那我就先把生活上的事安排一下。元子行长也在外面找旅馆,这条件是差了点。”

老王、小李、小赵三位领导都催贵先生:

“我们有分行三位领导陪着,你去吧,去吧!”

贵先生一口气跑到周宅。

外观没有多大变化,仍是老宅院,进门却是着实令他惊了一跳。

仅仅几天功夫,就赶出了一个面目全非的老宅院新内容。

元子正在逐项查验,陪贵先生看了一圈。

院子和室内地面都铺上水磨石,头上是铝塑板吊顶,墙面水泥抹过再刷乳胶涂料,门窗全刷了新漆。

每间卧房都添了成套家俱,床上用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没有抽水马桶,但在院子左下角有个男女分开的家用公厕,干干净净。

正堂屋装修成一间会议室兼客厅,当中一张长条木桌,四周一圈椅子,墙面正中镜框里嵌了香香大笔书写的四个字:

“沉香藏锋”

整洁之中愈是突出这四个字书法的秀美和寓意的深刻。

到院子里看,正房屋檐下收缩着尼龙雨棚,一旦伸展开可遮蔽半个院子。

院子里一株古槐、一株枝叶繁茂的杉树,左下角围砌着一小遍斑竹。

屋檐下宽阔的阶阳上摆放着一种竹椅,这种竹椅可调节椅背,左边护手宽大可置茶杯零食,右边护手扇形可放烟缸和瓜皮果壳。

贵先生问:

“调集了多少人来装修呀?”

元子说:

“你只管看好不好。”

贵先生说:

“好是好,几天以后就没有用了。”

元子说:

“从之丙手头买下来,做支行的招待所呀!”

贵先生问:

“之丙肯卖吗?”

元子说:

“以后再说吧!”

之丙姑娘从外面进来,领了两个姑娘说:

“饭店的服务员连被子都叠不好,桑可以帮忙从峰县宾馆借来两个人。”

相互介绍了,两个姑娘一个叫那秋一个叫那波,说是那不族人,但懂汉语。

两个姑娘一点不怯生,媚眼迷离,看人目不转睛。贵先生说:

“既然有服务员,吃饭也安排在这里吧!来检查的人多半会装模作样不肯上饭店。”

2

将“清整组”的人接过来。

领他们去看各自的卧房,放好行李再到院子,大张领导哈哈笑着说:

“给支行的同志添了不少麻烦,安排得这么周到。”

小赵领导蹦蹦跳跳说:

“这院要搁北京……”

小李领导抢断话:

“杜德乾行长也住不上。”

院子当中搁张大餐桌,张王李赵四位领导和护生副行长、王公处长、兆信主任入座,元子硬将香香拉来陪她,加上贵先生和殷雄、小伍两个司机,十二个人一桌并不显得挤。

小李小赵两位领导一见香香,啧啧一番称赞,即如护生副行长等人也不免叹为观止。

领队的大张领导四十来岁,风采不减少年。他大红一件休闲衫,穿条笔挺的藏青西裤,足下锃亮一双黑皮鞋,既不显古板又不显轻浮。

他神采飞扬,又环视了之丙和那秋、那波三个忙忙碌碌的姑娘,扭头问小李小赵两领导:

“在总行你俩招惹众人注目,看着这儿的姑娘有什么感想呀?”

小李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前胸后臀特别突出,腰肢纤细,面容清秀。

她反问一句:

“你希望我们有什么感想?”

老王领导五十来岁,精瘦,突出眼睛大而深邃,眉间两道刀刻般皱纹,服饰随意。

他接过话说:

“希望你们正确对待。”

小李领导哈哈大笑:

“一进崦嵫你两个就叫眼花,说是水土不服。我们倒是担心,你二位能不能正确对待呢!”

小赵领导二十多岁,文文弱弱一个姑娘,脸上稚气未消,五官倒也生动。嬉笑着说:

“我听人讲有两种中年男士特别危险,一种是刻意修饰打扮的,一种是人瘦精神好的。为什么呢?人到中年还刻意修饰打扮,说明这人身上有鸟性,鸟不就是特别爱炫耀羽毛的鲜艳吗?”

满桌人都笑,大张领导也不窘,鼓励她:

“再说下去。”

小赵领导接着说:

“人瘦精神好,这种人为什么危险呢?吃又不少吃为什么不长脂肪?如果有病那精神不会好,偏偏精神还好。他吸收的那些能量哪儿去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只会转化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他的能量没有转化为脂肪那会转化为什么呢?”

小李领导抢过话说:

“里比多!”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笑声渐止,护生副行长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笑声,牵动大家再次欢笑起来。

老王领导笑着问:

“你两个该不是暗示我采取行动吧?”

大张领导拍拍他,示意点到为止。

倒上酒,相互敬过。

大张领导说闷酒难喝,要护生副行长讲个笑话:

“你笑得最响,讨的便宜最多,也要回报呀。”

护生副行长再三推,架不住几个人再三逼,不得已他说:

“要讲就是比较粗的。”

小李领导说:

“中国人男女授受不亲,一亲就不得了,正是因为这方面的免疫力差。多听点粗话野话,倒是现阶段增强免疫力的唯一方法。我们不能男女搂抱呀,动不得手只好动动口!”

护生副行长说:

“那就讲个笑话。”

从前有个蠢婆娘,蠢到家了,什么活儿都不懂。

一次她男人出门,忘记了关照她家里的猪怎么喂养。

吃饭的时候猪不停嚎叫,吵得她心烦。

她不明白猪为什么要嚎叫?猜想半天恍然大悟,猪也要吃饭呀!

于是她把自己的饭匀半碗给猪吃了。

吃过半碗饭猪还是要嚎叫,她猜想猪也要喝茶呀!倒杯茶给猪喝了。

喝过茶猪继续嚎叫。她又猜想这猪像小孩一样,在吵瞌睡呀!爬进猪圈拍打着哄猪睡觉。

那猪横冲直撞就是不肯睡!

蠢婆娘想起来,有的小孩要衔住奶头才肯睡。于是她将猪搂抱进怀里,累出一身大汗,掀开衣服拿奶头朝猪嘴里塞,被猪一口咬住,疼得她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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