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晶晶真听话,立即窝回不敢乱动,心跳已快超出负荷。
绷劲,苍狼收紧手臂圈她纵跃,似条飞龙直冲升天。
骆烈向后倒退,瞅着他抱着娘亲飞上悬崖稳健落地。
脚一踏实,苍狼立即戳骆晶晶惨白的脑门儿霹雳啪啦破口大骂:“骆晶晶,你真是废物!饭桶!蠢材!鳖!混蛋!傻缺!没脑子!啊——”骂到此惨叫,收回戳动的手改抱住左小腿原地呲牙咧嘴蹦哒。“唔——唔——”
骆烈气得浑身哆嗦,娘亲受惊需要的是安抚与疼惜。老王八倒好,竟开骂!“妈的,我让你骂!我让你骂!”头顶暴起狼烟,对准他蹦哒的右腿狠踹。脚与骨头接触的声音太让人揪心,真担心骨头会不会因此而断。
“唔唔唔——”苍狼两条腿均受袭,失去支撑顿时一屁股坐地,疼得拧紧眉头成为疙瘩。骨头火辣辣,皮肉火辣辣!
踹两脚根本不够,骆烈跳起来往他身上踩踏,一脚比一脚狠。
情势匪夷所思大逆转,堡门口聚集的下人通通呆若木鸡、凸瞪双目瞪着在地上打滚的主子。啧啧啧,少堡主真他奶奶的神勇啊!够种——
骆晶晶哪儿还哭得出来,连方才惧怕的心都没了,措愕的瞅着发飙的儿子虐他老子。苍天呀大地,疯了吧?!!!
第二十章间接的道歉
骆烈好似注射过量兴奋剂般亢奋燥动,眼喷火、鼻喷火、嘴喷火,骂声不断,落脚不断。“大混蛋!大傻蛋!缺心眼!踩死你!踩死你!”
苍狼戳骆晶晶脑门儿正来劲儿时遭了殃,踩踏来得太突然没有防备、也没想防备,结结实实“吃”下许多脚。“唔唔——唔啊——”一会儿捂臂、一会儿捂胸、一会儿捂腰、一会儿捂腹臀腿,全身上下都疼!
除此二人外,其余人均石化成为灰色。
当苍狼仰躺之际,骆烈瞅准前胸,凶神恶煞一脚踏下。
“啊——”这声惨叫够壮烈,也将苍狼逼到无法再容忍之地。只见他一把抓住骆烈收回半途的脚往旁侧用力下拽,落脚刚好在臂旁。
骆烈身形大晃,立即摔地,虽痛,却未哼一声。
“吼——”
“吼——”
两声暴吼同出大小雄狮口,单方面踩踏演变成“有回应”撕打。
骆烈人小,却懂得先下手为强。他一不会武功、二不会点穴,如此近距离接触唯有采用最直接了当、原始的做法。脑筋灵活转得迅速,双手疾伸,牢牢抓住生父凌乱的发丝,连拉带拽。
“嗷嗷——”苍狼登时被他揪得狼嚎,双目转瞬间布满血丝、红潮。“小兔崽子呀呀呀,你敢揪我头发?!”气得要死、气得就差吐血,有谁家小子这么跟老子过不去?!不知是被气傻还是天性如此,学着骆烈也揪住他头发。“不孝子,老子揪光你脑袋上的毛——”手劲大,气疯了不留情。
“嗷嗷——吼吼——”骆烈狼嚎、狮吼并在一起同嘶,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忍住不落。头皮疼、脑仁疼,王八生父真不是东西,对待亲生儿子竟这般心狠手辣!“放屁!是我要把你拔成秃子才对!”不甘示弱,岂肯向禽兽投降妥协。
“闭嘴闭嘴!老子拔光你的毛——”
“闭嘴闭嘴!我揪得你满头血——”
不亏为血缘关系亲生父子,连吼誓都一致,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就连抑扬锉挫、吼得气息长短都分毫不差,更不用说语速。
接下来且看,一根根黑丝如风拂樱花漫天飞舞,弧线划得优美、划得别有意境。
堡口已聚集全体下人,人人将眼睛擦得雪亮,紧盯打滚扭打的父子二人。双狮父子斗,真开眼界!不知,结果谁输谁赢?
路青唯恐天下不乱,臂伸,招呼下人笑喝:“大伙快来,跟着我一起喊加油!”说罢,做表率,双手做成喇叭将嘴包住,“堡主,加油——少堡主,加油——”
见状,众人忽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湃于心头跃然高升,纷纷浓烈附和。“堡主,加油——少堡主,加油——”
骆晶晶瞠目结舌,从几时起下人们全来了?!
路青!这个路青……真能煽动群众。看向滚打起劲的二人,没站稳后退一步,单手抚额,老天,乱得可以。
苍狼、骆烈脸通红,痛楚引领他们不停呲牙咧嘴,幅度越来越大。二人眼中都含着泪花,较劲,谁也不肯先落,仿佛先落者便注定失败。
随着加油接二连三,情势已向白热化迅速发展。空气中的头发丝多得好似拔鸡毛,根根飞天兜转。
看着黑丝飘飘落,骆晶晶由先前抚额改为掩嘴,若再任由发展父子二人定会成为血淋淋的双秃!想到此,拿下手快步上前阻止。“主子、烈儿,你们都住手,不要再打了!”
揪红眼的二人余光均瞥见“侵略者”,想也不想,腾出一只手朝“侵略者”挥去。
“啪——”清脆肉击,同响。
“啊——”骆晶晶倒霉受袭,惨叫向后倒退仰去,下意识捂额,眼前大黑,晕眩侵袭。
她的叫声令双狮脑中弦绷断,于同一时间朝声源望去。倒抽气,身后便是悬崖!
苍狼一脚踹开骆烈,脚蹬地如箭般射向骆晶晶,抄住她腰。
骆晶晶身子由仰退转为前倾,笔直撞进健壮胸膛。这一撞晕眩骤烈,身软、腿软,眼皮介于阂于不阂间。
苍狼搂紧她,拔开她的手看去,嘴角狠抽。此时骆烈也爬起随至,骆晶晶脑门儿本就被戳红,现又遭重击,红成一片。
“傻货,你跑过来干什么?!”
“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