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不可能见主子受伤无动于衷,纷纷奋起直追,人人急切,照暴君的模样来看,若主子回到客栈定会受到比方才更重的惩罚!
苍狼在气头上,暂不杀路青是一回事,身后黑袍紧追不放又是另一回事。将路青从右手抡至左手,右掌“十环钢刀”疾幻而出,金环催响亡命曲,坐在“火炼”背上不需回头便反手挥劈摄敌。
“啊——”
“啊——”
“啊——”
三声紧凑惨叫,三名黑袍如被利箭射中的飞鸟般摔落在地一动不动,砸得枯叶翻飞。
“啊——”
“啊——”
“啊——”
又有几声惨叫刺入耳膜,地上的黑色只增不减。
一切都是那么快速,自苍狼出拳将路青打吐血那一刻起至此刻刀劈,快之又快让人难以捕捉。
夜只觉眼前森光连闪,每闪一次黑袍便亡命一人,“都给我回来,不许再追——”忙喊停,这样追去可不行,万万不行!
黑袍听令立即停下,眼巴巴望着主子被暴君带走,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消失在野视范围内。
“大主子!”黑袍纷纷看向夜,袍下的眼神焦急无措。
夜没有回应,径自望着路青消失的方向握紧拳头,拳颤抖、心颤抖。青——
◇
“泰丰客栈”一层,桌上已摆好午膳。
骆晶晶离桌走向栈门,算算时间,用过早膳出门的二人也该回来了。
正望着,“火炼”颤颤惊惊“哒哒哒”朝她处飞奔,背上骑着活火山苍狼,苍狼手里拎着破棉花路青。
此情此景令她着实一愣,没待闹明白怎么回事苍狼已喷着热岩跳下麟背,拎路青直入客栈。
骆烈、朵朵同时站起,全因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头,很不对头!
“砰”一声响,苍狼将路青用力往地上一扔,喷火的凤眸瞪向朵朵,“给我护住他的心脉神经,别让他死了!”说罢,抬脚在路青身上狠狠踢了一下,愤怒踩踏楼梯飙火上楼。
坏了大事,骆烈忙催促娘亲,“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看看老王八!!!”
“哦,哦,是是是!”骆晶晶恍然回神,忙不跌提高裙摆“咚、咚、咚”往楼上跑。
朵朵将路青从趴姿翻至平仰,当看见他的脸色时倒抽口气。
难怪苍狼说要保住他的心脉神经,敢情伤得这么重!手在他身上捏捏按按,不止内脏受损,就连胸骨都断了多根!
立即展开救治,释放白光笼罩住他严重受损的上半身。
路青面色死白,双目紧闭,嘴唇紧抿,无血的唇瓣上红色相当刺目。
骆烈拧紧双眉,生父与路青一上午去了何处?出了何事?路青怎么伤的?一时间多个问题在脑中冒泡。
回房的苍狼像只发疯野兽在房内摧残肆虐,砸桌子,摔椅子,踹墙无所不做,“霹雳啪啦、砰、啪”的声音接连不断。
他暴燥,他狂吼,他愤怒,他伤心!
骆晶晶瞅着短时间内混乱一片的房间瞠目结舌,心儿颤抖的厉害,她同样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苍狼。
冲上前抱住他举高的健臂,衣服下筋脉鼓动异常,太吓人!
“苍狼,别砸了!”再砸下去这间房都能让他给拆了!
苍狼欲摔之心得到阻碍,布上血丝的眼睛缓慢瞪向她,那眼神只见一次便足矣终身恶梦。
骆晶晶心里“咯噔”一下子,吞咽一口口水,试探性小声问道:“怎么了?”
妈呀,她到底管不管用啊,他不会气得拿瓶子砸她吧???
苍狼瞪着她、瞪着她,好几秒后猛然间将举高的瓶子摔在地,铁臂勒紧她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钳住她下巴恶狠狠嘶吼:“骆晶晶,你会不会欺骗我?!”
这话一问骆晶晶心里多少有了底,怕是路青的伤出自他之手。你乱想什么,我从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你发誓?!”苍狼横眉怒目,钳紧她下巴。
“我发誓绝不骗你!”骆晶晶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神情严肃。她绝不欺骗,因为晓得他最讨厌不诚实。
“骆晶晶!”苍狼将她一把搂进怀抱紧,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与后颈。
骆晶晶轻拍他脊背安抚,缓慢松下口气,看来她还挺有用,能让他止疯。
“没事了,没事了……”轻柔相慰,心下想着他方才的话,迟疑要不要问。
半晌后还是开了口,“出什么事了?路青他……”
“他欺骗了我!他侮辱了我的自尊!!!”没等她问完,苍狼豁然拉开二人间距离,吼得双目充血。
骆晶晶面露惊讶,惊讶后握住他鼓动青筋的手道:“怎么回事?”
苍狼愤恨,屈辱,松开她原地叉腰转圈,边转边踢着地上的残木碎片,额头青筋暴鼓,面部肌肉一抽再抽。
骆晶晶没再追问,静立相伴,拧着弯眉揪心撕腑,事情不简单,否则他不会气成这样,涉及尊严的事他绝不妥协。
转了好几圈,苍狼停下,用充血的眼睛看向她,松开紧抿的性感唇瓣,将所发生之事告知。
听着他愤然的讲述,骆晶晶惊愕难当,眸大张、樱唇启,一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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