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做,你不能……”
“护卫长!”乌菲放开骆晶晶,走向他,立在他面前。
见状,护卫长立即垂首弓身,“臣在。”
“把我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父王,他不会为难你的,我身旁有这么多武艺高强之人,不会有危险。”乌菲先是对他说,而后环望栈内众人,笑容挂在她脸上耀眼夺目。
护卫长嘴唇抿了又抿,而后抬首回答:“是,臣明白了。但臣要呆在公主身旁,稍后我会差人送信给王。”做为护卫,他不能让公主一人身处异乡,这是他的职责。
“哈,谢谢护卫长!”乌菲美了,大眼睛笑弯成月牙儿。
“公主严重了。”护卫长忙垂头,无耐啊无耐,额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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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骆氏父女二人分别赶制联姻所需物,期间,乌菲与岳人柏相处的越来越融给、走的也越来越近。但,岳人柏始终保持距离,似离非近,这一景令人又喜又忧。
事实证明,乌菲便是那个要嫁入“大承”皇室的公主。
经过一个半月的赶制,婚服、婚被、婚褥,雕像均制作完成。距离迎娶只剩半月,乌菲住在“泰丰客栈”的日子也走到了尽头。
护卫一行牵马立在栈门外等候,乌菲一一与众人道别,道至岳人柏时眼神有所眷恋,似有期盼的问道:“岳大哥,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岳人柏一如既往,笑得清风淡雅,回答得让人想上去狠抽他几巴掌,“呵呵,要说什么?”装作不知、不解,又不懂。
此言一出立即换来苍狼凛冽的斜扫瞪视,妈的,丫这烂人还跟这儿装孙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乌菲与岳人柏身上,明眼人着实心急。
见他什么也不说,乌菲灿烂一笑,率先结束掉这个话题,环顾众人朗声道:“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走了,有缘再见!”说罢,洒脱转身,没有伤感没有不舍,灵敏翻上马背。“驾!”一声喝,马儿“哒哒哒”跑起,驼着她奔驰开来。身后,护卫队随行。
乌菲一走,苍狼立即变脸,毫无预警的一拳头打在他脸上,“砰”肉击声煞是揪心响亮。
“唔……”岳人柏被一拳打飞摔在地上,口鼻均喷溅出鲜血。歪在地头犯蒙,这一拳,险些打断他的鼻梁与下颚。
“岳人柏,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苍狼气煞,咆哮着抬起脚往他身上踩,“砰、砰、砰”一脚接着一脚,一脚比一脚踩得狠辣。
“唔……”岳人柏被他踩得没两下子就吐了血,暴君脚力非比寻常,他一个正常人怎禁受得起。血花很漂亮,像玻璃珠在阳光下散发着莹亮光泽。
此景令众人皆倒抽了大大的一口凉气,骆晶晶吓坏了,慌忙扑上前抱住苍狼的腰往后拽,边拽边急道:“你快住脚,他会被你踩死的!!!”
“踩死更好!他就该死!!!”苍狼嘶吼震天,王八羔子,乌菲那么好的姑娘他都不要,妈的他就该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光他妈等着能等到什么?!
骆晶晶实在是拉不开他,立即唤人,“烈儿——”
骆烈神情复杂,无声叹气,上前与娘亲用力拉扯,费了牛劲才将暴君拉到一旁。
岳人柏侧躺在地已经不会动了,黑发凌乱无比,血喷一地,星星点点异常刺目。喘息很浓,也很剧烈,发丝糊面,什么也看不见。
“你去死!你去死!老子怎么会认识你这么废物窝囊的东西——”苍狼气得俊脸扭曲,若不是强被拉着他真恨不能宰了种马阴阳人!
骆晶晶将燥动的他抱得死紧,心里也不是滋味,岳人柏一向见美色不沾不快,怎么现下却什么也不做?莫不是顾及乌菲的身份与两国即将联姻之事?
“放开我!”苍狼愤怒难当,挣脱开她愤甩衣袖大迈步重落足入栈,对着里头的桌椅一顿疯虐,桌椅“哗啦啦”全成了牺牲品。
气氛冰戾至极点,除去暴躁的苍狼外其余人全部立在原地,有的瞅着半死不活的岳人柏,有的瞅着发疯的暴君,各不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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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1月1日,元旦,同样也是“汝亲王”正式迎娶乌菲之际。
“泰丰客栈”,岳人柏坐在一层独自欲酒,桌上摆着一壶酒、一盘熟牛肉、一盘毛豆,一盘花生。
立在三楼,苍狼、骆晶晶锁眉望着他背影,那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苍狼碰动一下嘴唇,幽幽的意味深长说道:“晶晶,你知道吗……”
骆晶晶抬首,望向他不开心的俊脸,手儿同时覆上他拳头。“什么?”声音很轻。
“乌菲在的时候岳人柏笑得最畅快,我从来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但是,现下乌菲走了,他却不笑了。”是的,半个月来种马几乎没怎么笑过,就算笑也比他妈的哭还难看!
“我知道,我懂,你别说了……”骆晶晶听不下去,摇头,捂住他的嘴。真的快别说了,说得她想哭。乌菲,多好的一个姑娘,自打第一眼她便喜欢上了那个热情奔放的小太阳,可是……
“不说了,回房,看见他我就来气!”苍狼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人。
望着栈外,岳人柏的眼神有点恍惚,不晓得想起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他笑了,迷人中夹带一抹苦涩。时间推移,一分一秒走过,酒没了,盘空了,他仍然坐着不动,目光始终望着敞开的栈门。
忽然,栈外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耳朵,声音快速逼近,清晰。岳人柏浑身一震,凝望着栈口的桃花眼略微张大一些。
白马闪映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