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_踏莎行 加料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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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在店内同时下手,察觉屠三山藏图已为人窈去,吕鄯急将图缝制在其女貂皮袄内

写在此处已然中断,这图缝制在皮袄内系用隐语写出,只有严晓星可解,显然二鼠当时情势危急,知吉凶难卜,不禁忧形於色。青衣少女频频回首,察觉严晓星忧虑之色,暗道:「此人分明是老诚君子,丝毫儇薄习气俱无,小姐真个慧眼识人。」

不久,青衣少女推开一扇小红门,领着严晓星走入。晚秋时分,园中花木仍是绚烂葱郁,亭台楼阁掩映在花树中,意境盎然。青衣少女引着严晓星进入一座飞阁楼下大厅内落座,沏上一杯香茗,嫣然笑道:「小姐就住在楼上,公子尊姓,容婢子过禀小姐下楼。」

严晓星道:「在下姓严。」青衣少女道了一声失陪,登楼而去。

须臾,只见一清丽脱俗紫衣少女盈盈下得楼来,向严晓星裣衽一福,道:「事急腼腆求人,冒渎严公子,请勿见责。」

严晓星忙躬身长揖道:「不敢,小姐有何急事,望请见告,但恐力有不逮。」

紫衣少女道:「贱妾冯杏兰,家父冯叔康,严公子必谅有耳闻家父之名」说时一面分宾主落座。

严晓星心神一震,故作茫然道:「恕在下初出江湖,令尊定是望重海内,威震武林的前辈英雄人物。」

冯杏兰颦眉一笑道:「家父堪称威震武林,但望重海内之说则未必得当,身为子女不能揭父母之短,然深知家父习性除了刚愎自负,出手狠辣外,外间传说均是渲染附会,公子日久自知」说时玉靥上泛起淡淡霞晕。严晓星唯唯喏喏,不置一词。

冯杏兰凝眸望了严晓星一眼,忽道:「公子可识得吕鄯、姜大年两人麽?」

严晓星目露诧容道:「他们两久与在下三年前无意邂逅,在下却敬重他们劫富济贫,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小姐为何问起?」

冯杏兰幽幽一笑叹息道:「两位前辈已遭不白之冤,如非贱妾,险为家父所杀」

严晓星不禁面色微变,道:「他们现在何处?」

冯杏兰正要启齿作答,忽闻阁外朗声笑道:「小姐,不速之客可愿一见麽?」严晓星不禁一怔。

冯杏兰面色如罩严霜,倏转幽怨之色,颦眉一笑,盈盈立起,道:「屠少侠麽?请进。」

一条身影昂然跨入厅内,只见一玉面朱唇蓝衫少年,眉目之间隐泛英悍之气,瞥见严晓星眼中闪出一抹杀机。冯杏兰道:「小妹为两位引见,这位是威震三湘铁掌追魂屠三山前辈公子屠玉坤少侠,这位是严公子。」

严晓星抱拳一拱道:「久仰。」

屠玉坤神情冷漠,淡淡一笑道:「幸会。」倨傲无常。严晓星内心一阵激动,强行压抑下去。

冯杏兰道:「屠少侠有何见教?」

屠玉坤道:「令尊说是小姐尽日含愁恹恹,闺中寂寥,为此命在下陪伴出游聊解积郁。」

冯杏兰道:「少侠盛情可感,小妹外出方回,困顿异常,望少侠回覆家父明日再说吧。」

此无异逐客,屠玉坤两道剑眉微剔,淡淡一笑道:「此乃一段小事,何须禀明令尊。」说着目光转注严晓星,接道:「兄台师承来历可否见告?」

严晓星道:「在下来历师承与屠少侠何干?」

屠玉坤冷笑道:「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焉知兄台夤缘近身不心怀叵测。」

严晓星怒道:「少夫此言欺人太甚,在下身来是客,有何叵测可言,速请离去,以免在下无礼。」

屠玉坤目中凶光暴射,冷笑道:「你在找死。」说着右掌直击而出,一股潜劲如山撞向严晓星前胸。严晓星身形不动,右臂疾逾电闪迎向来掌,叭的一声,双掌猛接。屠玉坤忽反身宛如离弦之弩般射出厅外,挟着一声怨毒已极冷笑声远逝而去。

此乃瞬眼间事,冯杏兰欲出言排解已是不及,不禁发出一声幽怨叹息道:「此人器量狭隘,仇已结下,恐非善言可了。」

忽见青衣少女托看一盘水果下得楼来,笑道:「婢子最是厌恶此人,心性鄙劣,自命不凡,认为小姐非他莫属」

冯杏兰粉靥通红,叱道:「萍儿,你胡说什麽?」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纤手拿起一个拳大石榴,递与严晓星,道:「此乃异种珍品,实厚核细,香甜甘冽,可补中益气。」严晓星谢了一声接过。

冯杏兰道:「公子请坐。」严晓星坐下剥食石榴,果然甘冽清香,齿颊留芳,不禁赞不绝口。冯杏兰忽纤手捧胸,面现痛楚不胜之色,娇躯摇摇欲倒。

萍儿趋前扶着,道:「小姐又宿疾复发了。」

严晓星忙从身旁取出一只翠绿小瓶,倾出三颗朱红丹药,道:「小姐快请服下。」冯杏兰面色苍白如纸,闻言樱唇翕张。严晓星将丹药喂服冯杏兰口内。冯杏兰只觉丹药入嘴即化为一缕香甜甘液咽入腹中,立时痛楚消失,精神一振。严晓星疾近电闪,抓住冯杏兰右手腕脉要穴,五指一紧,察视冯杏兰体内血行变化。

萍儿瞥见严晓星两道剑眉微蹙,道:「可怜我家小姐罹此疾数年之久,每月必发,缠绵床榻数日,老爷子遍访天下名医,搜觅良药,均无法根治此疾,每发作一次真元必损耗甚钜,所服之药,只不过延续小姐生命而已,待真元衰竭,气血乾枯,小姐便撒手永绝人寰,望请公子垂怜相助。」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姑娘说得不错,你小姐之病果然不轻,但并非绝症,只要觅得稀世珍药,定然可愈。」

冯杏兰嫣然一笑道:「是真的麽?公子,不要骗慰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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