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摇首道:「不是。」黑衣老者闻言神色突变,冷笑出声。
严晓星忙道:「各有差遣,任务在身,因适逢其会,尊驾似不必节外生枝,自取罪戾。」
黑衣老者不禁一呆,道:「三位是本门中人?」
萧文兰在身旁取出一面玉符,递与老者,道:「尊驾不妨检视真假。」
黑衣老者接过,略一端详,神色肃然道:「这怎会有假,不过风闻西门香主之遭」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西门香主已遭惨死,在下三人幸免逃脱,但奉命探听金刀四煞去迹。」
黑衣老者交还萧文兰玉符,向严晓星诧道:「因何探明金刀四煞去迹,四煞不是神木尊者传人麽?他们无疑随行离去?」弦外之言,似责严晓星之言不尽不实。
严晓星微笑道:「尊驾有所不知,在下数人藏於积屍中幸免一死,神木令传人先行离开,临行之际,吩咐金刀四煞清除积屍,并另有所命,在下三人趁机逃出积屍之外,藏身密林中。」
黑衣老者叹息一声道:「此乃本帮前所未有之败,兄弟徐海,职司巡坛使者,三位可否赐告神木令传人详情麽?」严晓星点点头,叙说当时经过。
蓦闻店後门外响起争吵声。黑衣老者面色一变,霍地立起,道:「兄弟去去就来。」迅疾离座而去。严晓星微微一笑。
黑衣蒙面少女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萧文兰笑道:「星弟盗了三面信牌,被窃之人此刻才发觉,但无极帮非显露信牌不允与会,所以发生争吵。」
黑衣蒙面少女道:「只恐我等仍难脱除盗窃之嫌。」
突见五个身穿兵衫目面阴鸷的黑衫人快步走在座前,一个蝟须的大汉,两目一瞪,凶光逼射,冷笑道:「朋友,在下等身怀信牌可是朋友取去的麽?」严晓星寒着一张脸不答。两女亦面挟浓霜,默不作声。
徐海已自返回,忙道:「郝老大错了,这三位均是本帮弟子。」
那满面蝟须大汉闻言不禁一愕,道:「这就奇怪了,兄弟入座饮酒时,信牌仍在,如何不翼而飞?」
严晓星冷然一笑,道:「店内离去之人甚众,你怎知不是其中之人所为?」
大汉道:「他们都身怀有信牌,要我等之物何用?」
严晓星沉声道:「你再想想看信牌有何用处?」大汉不禁瞠目结舌,显然盗去信牌欲混入与会,这无疑是敌对人物所为,一时之间,僵在那里做声不得。
忽闻,阴恻恻冷笑传来道:「阴山五恶自不长眼睛,盗牌之人,已然首先离去。」只见一条人影急如奔电掠入店内,身影一定,现出一银发苍苍的白衣短装赤足老者。白衣老人少说也有七旬上下年岁,瘦骨嶙峋,一双黛黑枯瘦的手掌,蓄着锐利长爪。
严晓星抬目望去,暗道:「这白衣老人是何来历?」喝问徐海。
徐海亦摇首不知来历,低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似此节外生枝,我等恐难全身而退。」
严晓星道:「此人似与本帮聚会有关,但不知本帮此次」
徐海立时接道:「丝毫无关」
严晓星道:「何以断言无关?」
突闻白衣老人怪笑道:「阴山五恶,你是否记得去岁重九深夜所犯的罪行麽?」
满面蝟须大汉闻言面色一变,狞笑道:「这怪於天标老儿逼人大甚,我阴山大寨被他放火一烧,荡然无存,丧身火窟的多达五十七人,有道是血债血还,我郝人龙此举并无任何不当。」
白衣老者忽放声大笑道:「事出必有因,何不说於天标为何放火烧你阴山匪巢之故为何?」
郝人龙厉声道:「多言无益,你我双方何不就在店外放手一拚,胜者为高。」
白衣老老者高声长笑道:「老夫正要如此。」双肩疾振,迅疾如风掠向店外而去。阴山五恶互望了一眼,面色凝肃,快步走出店外。
萧文兰忽道:「我想起来啦,此人似外间盛传息隐甚久的白衣银神龙翱翔。」
徐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道:「龙翱翔,竟是他麽?此人武功极高,癖性怪异独来独往,手辣黑心,黑白两道均罕有知交,阴山五恶恐性命难保。」
严晓星道:「咱们出外瞧瞧?」话出人出。
徐海急窜前一步,一把拉住严晓星道:「你我似不必淌这浑水。」
严晓星冷冷望了徐海一眼道:「徐兄相信龙翱翔是一人前来麽?哼,这座酒店早在严密监视中,除了摒臂放手一拼,别无他策可安然离去。」说着甩开徐海手臂,昂然迈步走出店外。
二女亦随之而出,徐海定了定神,硬着头皮随去。狂风四起,雪地无垠。只见白衣龙翱翔屹立在一株巨木之前,後随一双面目逼肖年少男女。阴山五恶距龙翱翔三丈外一列横身沉桩两立,郝人龙面目冷森,目光注视在那一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