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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飘向前方,向一片落花般,轻轻掠去,身姿洒脱的仿佛不带尘世间的一点留恋,让看着的人心里没由来的恐慌,以为就要失去。
尽量站在高处向下俯瞰,寻找可能存在的村庄。
行路六七里,骤然见不远处一所简陋的小木房,首先看到的是小木房前面的树;树将小木房遮掩了半面;但仍然可以看见木房的线条。
走近看;木房旁是一个荒着却圈着篱笆的菜园,菜园杂草丛生,似是很久没人来整理过可,在杂草之中依稀还能看见一些自生自灭的菜,但似乎都成了自生的野菜了,用一跟竹竿远远的将门推开,顿时一阵灰雾洒下,片刻之后,我才慢慢走进去。
木屋似鱼夫临时的住所,里面还有一些捕鱼的工具,但或许是因为后面还有做山,所以也有一些兽皮,工具什么的都很原始,比外面世界要原始的多。
一张几根木头搭建而成的床,几跟木桩是板凳,一只铁锅,木头的锅盖,都是脏的一塌糊涂,尽是灰。
但这些已经够让我惊喜了,说明这里曾是有人烟的,这里也就没有与世隔绝,现在就差找回去的路了。清胥若发现我跳下护城河,非急死不可,不过我倒不担心清胥也会跳下来,因为对他说过,不论我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还活着,哪怕暂时的从他身边消失,也要相信我还活着,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但我还是会担心,清胥表达情绪的方式很直接,不加一点掩饰的,且破坏力极强,若在现代,可能会被联合国认为他随身携带了大量杀伤性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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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木屋]
迁移至这个小木屋之后,我将小颤巍巍的小木屋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虽然弄的很不像样子,但至少可以住人了。
两天前,我说要动手打扫这木屋的时候,阎和紫薇的那叫惊讶呀,他们认为我一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郡主怎么可能回打扫?恐怕连打扫的概念都不知道吧?
当我真的用树枝编好清扫的东西,准备清扫时,他们才发觉我不是开玩笑,紫薇倔强的拉住我,不让我住,拖着虚弱的身子说让她来,阎听说我要清理,更是怒火指数狂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瞧不起我,怕我将木屋给拆了。
我不服气的点了他们两的穴道,让他们在外安静的闭嘴。
看着我忙来忙去,将沾满灰尘的木屋整理好之后,那个眼瞪的,不可思义啊!!虽然很马虎,但也足够叫他们吃惊的了,我想他们都认为我是个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为何物的大小姐,离开了锦衣玉食就连基本的生存都不会了吧。
可我不是,我向他们证明了我不是。
即使没了现在的身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独自流浪在民间,我同样能活的很好,什么人也不依靠,只凭自己也能活的开心自在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都看出来我潜在的独立生存能力,阎的眼睛很幽暗,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潭,潭底暗潮汹涌;
紫薇的眼睛更是有说不清的情绪,有惊讶,有黯然,有迷茫,还有恍惚,但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不是,紫薇的确有些异常。
跟了我多年,但我的什么事情都是她一手包办,从不用我操心,除了玩,带着大家开心幸福的活着之外,我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瓶一样活了15年,虽然常有惊人之语让人不敢小觑,但生活自理方面在她们看来就是零,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的晗曦大人不需要她们,可以没有它们也能活的很好。
紫薇的异常从我后面的动作就更明显了。
我找到一个缸里保存的很好的米开始的,找到米之后,我惊喜的叫出声来:“哇~~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每餐都吃野味了。”
放下米之后,我割来很多藤蔓在他俩惊讶疑惑还有说不清的情绪中,很专著的编制着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吊床;很细心的采来一些野生艾草用来晚上驱蚊虫;
从小山上摘了很多他们多不知道那是可以吃的橘花苔和他们觉得我可能连见都没见过的野菜,还有他们认为有毒的而我却很肯定能吃的番茄;之后又用他们不知名的方法抓来一些鱼;
这些使他们对我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高度,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中原国晗曦郡主的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像是常出来旅游已经习惯了似的,阎也从紫薇掩藏的表情中看出,与我形影不离的生活了六年她也在惊诧我此刻的独立,完全不依赖任何人。
午饭同样让紫薇吃惊中带有很深的异常,当看我用那么简陋的工具,做出一盘盘菜食时,紫薇的情绪一点也不似她表露的高兴与惊喜,甚至于带着很强烈很莫名的悲伤。
木屋里只有两个大碗,灰色的。
饭烧好之后,他们看着兴奋的我挽起衣袖做着我口中所谓‘寿司’的东西,十几年没做过寿司兴奋激动的我,当时完全忽略了他们的表情与眼底暗藏不住的迷离,径直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回忆里。
午餐很丰盛,番茄鸟蛋烫,生鱼片,一盘味道不是很好的野菜,一盘怪异的橘花苔,还有色香味俱佳对他;他俩来说同样很怪异的‘寿司’。
用‘盘’这个量词来形容也不准确,因为盛菜的‘盘子’只是一片大大的竹然的观看众生百态,我在观赏这样喝酒的风景,同样我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这不?来了一个热情的。
“兄弟,咱们真的是太有缘了,在这也能遇见你?太好了。”客栈门口进来一个彪形大汉,一双铜铃似的大眼,一开口便引的所有人的注目,但他却丝毫感觉都没的,声若洪钟似的,直向我奔来;一巴掌拍在我孱弱的肩上;妈呀;差点将我拍的内伤。
我纳闷的看着这个大嗓门,身形魁梧的大汉,心想,我认识你吗?
“兄弟,我是银彪啊!”年轻大汉见微微皱眉陌生的看着他,立刻自报姓名。
“银彪?”我思索着,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人。
“你不认识我啦?前两天在茶楼,我的钱袋丢了,还是兄弟你帮我付的帐~~”彪形大汉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银彪~~你也是来给桑原老爷子贺寿的吧!”难怪我觉着瞅着眼熟,原来是他呀,不过当时根本没想到和他还会有交集;所以根本就没用心去记他当时说了什么,这个也很快就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没想在这里遇见了。
“兄弟想起来啦,哈哈。”银彪笑的十分爽朗,完全当客栈是他家的了,一点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嗓门会不会吵到其他人,不过性子豪爽的他并不招人讨厌。
接着他转头向小二叫道:“小二哥,来两坛好酒,今天我要和我兄弟不醉不归。”银彪放下身上的行李,往我旁边的座位上一坐,端起我的茶就‘咕咚咕咚’的灌两大杯,后似乎发觉这样喝不过隐,就直接端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我看了那个叫无语啊,有这样喝茶的吗?真是糟蹋了我的好茶啊!!
“你很渴哦?要不要再来一壶?”喝也喝了,就让他好好喝个够吧,看他渴成这样,多少天没喝水啦?
“还有?好啊!”大汉非常高兴的点点头,对我露的笑那个灿烂啊,像花儿一样。
“兄弟,你是不知道,大哥这两天急着回去拿钱,上次的钱袋被偷了,这一来一回可把我赶的,骑死了三匹好马;就怕赶不上桑原老爷子的大寿;哈哈;可让大哥我赶上了。”正说话呢,小二将酒拎上来了。
“你慢慢说,别急。”看他那样子,唉!“小二再来一壶茶,顺便再上点吃的。”
“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喝酒,今天大哥请客。”银彪拿着两大碗,斟上满满两大碗。
“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的大名呢!”
这汉子还挺可爱,左一声兄弟右一声大哥;叫的恁是亲热。
这汉子的神经也是粗的可怕,完全将我一旁的阎忽视的彻底,别人都害怕他的蓝色眼睛,这汉子倒特别,完全没感觉,光凭这一点,我就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兄弟酒量不佳,不能喝酒!”我摆手推辞:
“朋友们都称我为九公子。”晗曦这个名字现在几乎是天下皆知,暂时还是不露身份的好,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九公子?姓九名公子?”银彪疑惑的抓抓头:
“这姓倒是挺少见的。”这傻汉子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啊,在下就是姓九,这位是我大哥九王子,这位是我二姐九公主。”我笑着对他介绍,却见银彪睁大桶铃似的大眼,惊讶毫不掩饰。
“九王子?九公主?乖乖,够响亮!”这家伙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啊?瞧这赞叹的表情也不像假的啊。
“来,兄弟,咱喝酒!”说罢,倒满两大碗酒递给我一碗。
“在下不甚酒力!”我还是笑着推辞。
“来!兄弟,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银彪面子,是男人的就干了!”银彪很豪气的先干为敬。
见他这样,我也豪气顿生,接过大碗,仰起头咕咚咕咚喝干,喝完后碗被我‘哐’一声摔在地上,我一只脚架在板凳上,一只将放是地上,手猛的往桌子上一拍,朝着他大吼道:
“老子可不是随便喝酒的人,但老子随便喝起酒来他妈的不是人,今儿老子就陪你喝他个三百碗,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