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首先蛊惑大老爷和她到城外道观练习所谓的‘性命双修’,而卫管家则留在卫家暗中转移家族资产。二夫人和卫管家暗中行事,本来就已经相当秘密,可是他们俩做贼心虚,还是怕三夫人你怀疑,正好前两天我身体康复,于是卫管家便安排手下的人不断挑衅我,兴风作浪,甚至当我伤了他们的人时,卫管家还更加高兴,他就是希望制造事端,好让所有人――尤其是三夫人你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就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资产。”
三夫人点点头,说:“而你却是个多心眼的人,觉得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老爷夫人们居然都好像不闻不听似的,显得很可疑,所以……”
郭靖说:“没错。我问过梁伯和桃儿他们,发现二夫人手下有一个叫陈宁的很是得宠,于是今早便抓他来拷问了一下。陈宁没有挺住我的审问,把二夫人和卫管家合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夫人点头,说:“二夫人身边确实是有个陈宁,但没想到他如此得宠,连这样的计划都告诉了他。”
郭靖挠挠脑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夫人真的想知道吗?”
三夫人饶有兴趣地说:“自然。”
郭靖说:“既然夫人想知道,我也只好直说了。原因就是二夫人跟陈宁的关系,已经超出一般主仆的密切,据陈宁的交代,二夫人对大老爷一向不是很满意,所以暗中跟陈宁……勾搭上了。”
三夫人脸色一红,美目狠狠瞪了郭靖一眼,低声说:“无耻!”
郭靖大感冤枉,分辨说:“夫人是说陈宁和二夫人无耻吧?我只不过是遵照夫人你的命令把实话说出来,如果说我无耻,那就真的是太冤了。”
三夫人横了他一眼,说:“逞口舌之利的家伙。好了,继续说下去。”
郭靖应诺一声,说:“话说那陈宁跟二夫人有染……”
三夫人脸色一沉,嗔道:“郭靖你好大胆子,一而再地在我面前说这些东西!”
郭靖面露委屈地说:“夫人你不是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三夫人柳眉倒竖,说:“我是让你说正经的!”
郭靖连忙点头,说:“我不但抓了陈宁,还把他藏在了柴房里面,让专门负责劈柴的刘三帮我看管起来了。”
“刘三?他倒是很老实,堪称卫家最老实的嗯了。你怎么想到找他看管的?”
“我抓了陈宁,如果把他藏在我们这边的院子里,卫管家发现陈宁不见了,很可能会对夫人起疑心,万一他查到陈宁果真在我们这里,那么事情就糟糕了,卫管家可能会下狠手段来对付夫人。所以,我就把陈宁藏到了柴房,让老实的老三看管。卫管家肯定想不到,刘三居然敢藏着陈宁。”
“那你是如何说服刘三为你出力的呢?”
“我就说了此事是卫老爷、三夫人吩咐的,事后大大有赏,让他一定保密。”
三夫人展颜一笑,说:“好了,那你说说,现在我们如何办才好?”
郭靖笑笑,说:“这个好办,我有上、中、下三策,夫人都愿意听听吗?”
三夫人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少卖关子,直接把那上策给我说出来,免你一死!”
郭靖耸耸肩,说:“好吧。法子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暗中到城外道观去,制住二夫人,并向大老爷禀报此事。大老爷必定不信,我们就悄悄把大老爷接回来让他亲眼看看。当大老爷突然出现在卫管家面前,卫管家必定大惊失措,此时只要到钱库里面一查,就知道少了多少钱,事实确凿,卫管家只好服罪。”
三夫人缓缓点了点头,说:“此计甚好,不过行事必须周密,不可被卫管家起了疑心。另外,到城外道观制服二夫人、带回大老爷,必须派遣一个得力之人,带几个家丁前往才好。”
郭靖说:“我愿往。”
三夫人点点头说:“你去倒是去得,不过我手下却没有可以调动的人手,但如果向大夫人禀报此事要求她排遣家丁去助你,我又怕消息走漏,更怕大夫人沉不住气去找卫管家,那就大事不妙了。”
郭靖点头,说:“夫人考虑很周全。夫人放心,我一个人去便可。”
三夫人看了看郭靖,眉头轻皱,说:“二夫人和大老爷离家去道观的时候,带了四五个家丁丫鬟同去,如今想来,这四五个仆人必定已经是二夫人的心腹之人,你一个人去,我怕……”
郭靖毫不在乎地耸耸肩,笑着说:“夫人过虑了,郭靖对付几个仆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夫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我倒不是担心你对付不了那几个仆人,只是……只是……那二夫人精通媚……惑之术,你可要当心,别要被她……被她……”说着脸色不由发红。
郭靖恍然大悟,说:“夫人放心,有夫人你这么一提醒,我哪里还能让她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躯呢?”
三夫人闻言气得一跺脚,没好气地对郭靖说:“我是让你小心别被她勾了魂魄,你倒想到哪里去了?”
郭靖一呆,呵呵一笑,挠挠脑袋说:“夫人是高雅之人,说的原来是精神上的事情;可郭靖却只是个凡夫俗子,夫人又说不清楚,我想到的当然只能是那肉体上的事儿了。”
三夫人脸红耳赤,连连挥手说:“好了好了,你赶快去,这里有我把持大局,你快去快回!”
郭靖笑着说:“夫人,您可是给我些银子当车马费啊?难道要我跑步出城外?”
三夫人拿出几块小碎银,说:“你最好翻墙出卫家,莫要被人看见。我会制造你还留在我院子里面的假象。”
郭靖肃然起敬,说:“夫人心细如发,机变百出,想必是翻墙的高手!”三夫人正要娇嗔,郭靖却不给她回应的机会,转身就走出去。
郭靖想,他秘密赶到城外道观的时候,会不会正巧碰上卫兹和二夫人在“修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