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上了楼梯,听着暗阁的门关上的声音,伊凡无助的坐在了地上,就像身体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光了。
无神的眼光扫视着整个房间,冰冷的机器不似在外面时那么的给人温暖的感觉,他真的只是个工具吗?即使自己妻子是因为它们而死,自己还要为了这个而工作吗?
好想拿起棍子把它们都毁灭,但他知道那是不理性的做法,也是最愚蠢的。
“啊~!”
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男人喘息的声音,伊凡第一反映就是维克多和吉姆,觉得自己有些尴尬的呆在这安静出奇的地下,他慢慢站起身来,往阴森的楼梯走了上去。
“啊~!#%¥”
对方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的剧烈,在其中还夹杂着某中他所听不懂的语言,感觉像亚洲的那种发音。
“陈程!·#¥#”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耳中,伊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暗阁的门的缝隙,只见两个赤裸着的男人交缠着身体,身下的那个显趴伏式的就是先前预料的维克多,而上面“进攻”的确实前面刚刚结识的陈程,那个中国来的高个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凡收回手,关上了那扇通往情欲的门,他不知道改不改出去打扰他们,但这样两个根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居然那么灼热的相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跌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听着外面剧烈的呻吟和喘息声,伊凡的脑袋有些罢工的不知所措。
可能是高潮的到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两人奇怪的对话声,虽然自己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从他们的语调中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温暖和协调的,那是一种只有互相信任,互相爱着对方才会出现的语调,伊凡越来越疑惑了。
十九
靠着楼梯边的墙,伊凡聆听着犹如恋人般的对话声音,直到听到他们稀琐的穿衣声,他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和眷恋。
以往自己和妻子也常会在欢爱过后相拥着细吐心思,这一切都一去不复反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妻子在一起了。
远去的脚步声告诉他,已经没有危险可以走出去了,慢慢打开那扇沉重的门,伊凡走了出去。
虽然人已经走了,但屋内那股性爱过后的闷热、腥臭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个房间,伊凡胃部又开始痉挛,忙捂着鼻嘴往楼上跑去,希望在外面吸取到新鲜的空气。
“唔~!”
来到一楼大厅边的洗手间,伊凡疲惫的呕吐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有从嘴里宣泄出来,但胃部不断的收缩还是让他难受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想起了人声,伊凡困难的转头看着身后的人。
“陈程。”
望着尴尬到想找地洞钻的伊凡,陈程明显自然多了。
“是我啊,我们很有缘,呵呵!”
又是那种阳光的笑容,但在见过那样的他以后伊凡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把所有那些会抱着男人呻吟的人当成了罪恶的来源,包括眼前这个当时让自己分外舒畅的人。
没有回答对方话的意思,伊凡用水浸湿着脸,水打在脸上的感觉就像回归母体一样的舒服、清醒。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
仍然没有离开意思的声音想起,伊凡抬起头,仍由脸上的水任意的流了下来浸湿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去擦拭的意思。
“不了。”
简短的回答,伊凡知道,在对方不准备离开的时候,只有自己主动的走开才是最正确的。
“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看着明显拒绝自己的伊凡,陈程皱起了俊眉。
“我们是朋友吗?”
有些无力的回答,伊凡好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说是自己的朋友?可笑,伊凡脸上明显的轻觅传达给了男人。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确实把你当朋友。”
虽然明白伊凡的厌恶,但陈程仍然执着、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他。
“随便你。”
伊凡发觉再这样对话也是没有结果的,穿过男人身边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就只有一瞬间,但陈程身上那股欢爱后独有的味道还有没有逃过伊凡的鼻子,也许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类的味道,所以分辨也是那么的容易,先前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部又开始有些难受,但不愿意再回到男人所在的地方,他拼命的跑了起来,希望快点回到房间使自己放松,虽然他知道那里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安全之地,但那却已经是自己唯一可以逃避眼前事物的地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看着几乎有些像逃难一样回来的伊凡,乔担心的检查着他。
“最近你总是这样,我看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看着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的伊凡,乔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不快。
“不用了,我没事。”
把头闷在枕头里,伊凡痛苦的回答着。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第一次,伊凡第一次对着男人吼道,对于现在的自己,安静才是最好的治疗。
也许是感觉出了他的拒绝,乔也没有说什么,坐回自己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常的男人。
二十
虽然监狱是闭塞的,但因为地方大,空气流动时仍然会发出阵阵声音,但与外面不同的是,那些流动的空气中都带着监狱中腐朽的钢铁味,让人感觉全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