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桓恩在池子里泡著,围场行宫的泉水是从宫外引的天然温泉,造价不菲,据说对身体很有好处。
忽然帘子被人掀起来,穿著玄裳的容成慢慢进来,帘子又被放了下去。
桓恩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去,听见耳边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接著水面波动,那人下了水,慢慢朝他走近。他有些本能地朝一边躲了躲,那人一伸手揽过腰,桓恩整个人都被圈在了怀里。手臂坚韧有力,他简直动弹不得。每寸肌肤都紧紧熨帖,扶著他腰的手的温度比温泉还甚,桓恩只觉几乎要被灼伤。
“还在不高兴?”
那人的声音低沈温和,近乎蛊惑。桓恩额际垂下的发丝被撩起来,拨到耳後。洁白圆润的肩头在一瀑黑发下像是泛著玉白柔和光芒。
“没有。”
“都冷战这麽久了,还说没有?朕倒宁愿你再跟朕甩脸子。”
“”桓恩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轻轻别过头去。“百依百顺”已是他的极限,要他对他言笑晏晏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再在他面前做清高。反正被他都抱过那麽多次了,现在再做清高未免端得慌。他逃回月族都能被他亲率大军逼出,不如快点让他厌倦。
“朕错了,好麽?”
“”
容成抬起一只手,轻抚著桓恩脸颊,温水沿著脸滑下,没进水中。
“朕不该瞒著你不让你回月族,更不该不顾你意思强掳你回来。是朕不好,没顾及你的意愿,朕向你道歉。”
“”
桓恩有些惊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个天下唯我独尊的人,怎麽怎麽什麽时候,这样屈尊俯就地跟他道歉了?语气偏生还真诚得这个
人真的是容成吗
“做太子做皇帝久了,就有这坏习惯。朕会慢慢改的。好麽?”
桓恩被震惊得不知道说什麽好,直著眼看著水面。
他该说什麽呢?说原谅你?
容成苦笑两声,靠近了些,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倒是,给朕句话呀。”
“我知道了。”
容成无奈叹气,道:“朕想抱你,可好?”
“”这麽快就改正了?可为什麽拿性事来问他意愿,他若是不愿,那人真的会收手?
“你如果一直不说话,朕就当你同意了。”
桓恩不敢第一次就贸然抗拒,他知道帝王说一套做一套是惯性。一边说著广纳谏,一边把老是提意见的傻乎乎读书人贬官谁都愿意听赞扬,不愿听批评,何况是帝王,从小就在吹捧中长大,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人能彻底改掉。
僵持了一时半刻,那人垂下头含住了他的唇。
热气这麽蒸腾,他唇上本就有些泛红湿润,容成轻柔吮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探入舌头。
身前脆弱被那人握住抚触,身後也被手指探入,温热的泉水跟著一波一波涌入,桓恩脸绯红,乳尖充血挺立,在那人胸前若有似无地摩擦,激起一阵颤栗。
“抱著朕。”
“”
桓恩红著脸环住容成的颈项,大腿被他抱起来,环在腰上。
炽热性器混合著温热池水慢慢进入,桓恩脸埋在容成肩头,咬著牙任粗长性器一点点将秘处撑开。完全纳入後,才开始腰腹使力。
这一场性事温和又不失快感。容成并未抽插得过分激烈,全程都照顾著桓恩。在这并不难以承受的节奏下,桓恩很快到达了高潮,环抱著容成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轻轻喘著气。容成却显然忍得很辛苦,却又不想第一次挣表现就失败,勉力将性器抽出,深呼吸著平复欲念。
竟然就这麽结束了。
只是一晚上桓恩都觉得身後有个很热的东西在顶著他,但他不可能恬不知耻地说:“你要不还是进来吧。”
第二天一早,桓恩醒了,容成吩咐御膳房做了些粥给他,慢慢吃了,给他披上白狐裘,两人一起出了门。
刘琦从马厩牵来墨云,容成翻身上马,伸臂一抱,将桓恩抱了起来,坐在马前。
时已是冬末初春,围场景色比上次来时要美得多,满地绿草正在抽芽,淡淡的绿色非常美丽。天气微有些凉,却又不似上次那般寒冷刺骨,远处碧空如洗,天高云淡,好一番壮阔景色。
策马跑出去好远,速度才渐渐慢下来,在草原上随意前行。
“你现在,还心怀天下麽?”
“”心怀天下?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件事了。
“朕以前说过,你若是在朕身边,就可发挥你的才能,此话到现在也非戏言。”
“”不管是不是戏言,他一外族臣子,身居宣朝高位,始终会引起腥风血雨。
“留在朕身边罢。和朕一起看这万里河山,可好?”
“”
这人最近发动温柔攻势,昨天变本加厉,桓恩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容成到底是一时兴趣,还是考虑已久,他现在也没有足够时间去分辨了这人已经等著他表态了。原本他还想著再过一段时间也许这人热情就会消退
马一直走到树林附近,桓恩还是没想出好的言辞来回答。正在这时,离他们几丈远的隋毅忽然爆出一声惊喊:“陛下!“
桓恩还没反应过来,容成便猛地一拉缰绳,马受惊高抬前蹄,两人一齐从马上滚了下来。
一世倾情84生死为谁轻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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