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六没有多话,就一点头,表情更淡。
都说陈碧是吓的,从出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就愣愣地躺在病床里,跟个人偶似的,愣是连个声儿都没有,医生怎么说,她就怎么配合检查,就是不出声,医生都拿她没办法。
医生说了没事,叶苍泽那是不放心呀,非得让人留院观察。
张放是住院在这里,亏得他厚脸皮,还敢住隔壁病房,还说不放心叶苍泽,他住在隔壁生怕把照顾不好人,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是一病号,更不想想这都谁弄的?
厚脸皮的人,还真拿他没办法,也就是此时没办法——
蒙着脸,陈碧那个叫羞愤欲死,没真的想死,也就那么一形容,她最舍不得自己的命,哪里那么容易就要死要活的了,就是吓着了,三魂都少了七魄,便是秦女士来了,也不肯从被窝里钻出来,光见着被子隆起,谁问她,都没个出声。
真难为情呀,这一辈子的脸估计也就这么丢完了,虽说别人谁也没看见她与叶苍泽在里头做什么,可她的脸呀那个叫烧的呀,一想起那个画面来,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不舒服,哪里还不舒服吗?”秦女士坐在床沿,虽说有点意外出车祸时叶苍泽刚好碰到,她伸手试着去拉拉被子,见拉不开,也没跟陈碧真较劲儿,她一片“慈母”心,那是真担心了,“谁这么不长眼呀,怎么就把你给碰着了,幸好没什么事儿。”
当然,她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这个,出车祸幸好碰到叶苍泽了,中间的那些事儿,谁也没说,谁也不会去说,反正都不需要事先商量,都是同个说法,便是张放那么浑的人,面对这事儿,也是一个字不提,不是怕自己有责任,是压根儿没想让秦女士知道。
“妈,你回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的,明天就回家——”陈碧缩头乌龟的本性此时冒得好,到是难得开口了,对别人还能不开口,她自个儿能忍得住,这会秦女士来了,她终于说话了。
这中间的事,她更不敢说了,可不就是不长眼了嘛,但人家不是没长眼,是真心狠,就敢那么撞,张放那破胆子,把她真吓坏了,现在那心还跳得快,都没个稳定的,她就敢躲在被子,才那么一点安全感。
其实她真没事,也就一点小擦伤,叶苍泽几乎把她所有的伤害都挡住了——蒙着被子,她都想哭了,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人了呢?
她闹不明白了,脑袋里头全是浆糊了,本来就捋不直的脑袋壳儿,现在更糊了,都糊成一团了。
叶苍泽放心了,他就在门外,右手臂吊在胸前,一听见她出声了,算是放下那么一点点,直接几步走到隔壁病房,找人算账了,当然找张放算账的不止这么一个人,人多了去。
“还好个什么呀。”秦女士是真担心,这是她惟一的女儿,她要不担心那才是怪事,“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好多年都没照顾过女儿,现在看着女儿在医院里,即使医生说了也就是留院观察,一般没啥问题,她还是不放心。
“妈,我真没事。”陈碧巴不得秦女士现在就走,别留在这里,事实上,真有点不习惯,她平时一个人生活惯了,秦女士这么嘘寒问暖的,让她全身不自在,“你先回家去,我就在这里睡一晚,没事的,就是吓着了。”
她在被窝里抹抹两滴眼泪,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看她脸,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事,心里有呀,可不敢坐车了,这两天都不敢了,估计看到车子她就发怵——
可不是嘛,谁那么有幸,那么个事时,车子叫人狠狠地撞了呀!
她这都苦逼得没地说了,忍不住又自怨自艾起来,天生欠了人的,还是怎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瓦说看这章,比平时要长一点吧,瓦有点愧疚的说,因为瓦觉得吧,今天白天没更,所以把这章加长了点——
顺便再说一句,我咧个苦逼的小四儿呀——
还有推荐我家阿狸的文,也素np的哦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顾卿和重生成了戏子,披着别人的皮,站在舞台上,吴侬软语清唱着自己的人生。
没有波澜起伏,没有魍魉鬼魅,顾卿和觉得知足常乐。
可是,男人们,你们就非得当个婊子,装成许许情深地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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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其实陈碧也就这么一露脸,别的时候都窝在被子里;一秒钟都不敢把脑袋探出来遛遛;更不敢看外头有没有人,天生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真叫人恨,又叫人怜,别人说是“哭笑不得”;到了她这里就是“恨怜不得”。
秦女士一晚上没走,那点慈母心给挥发了出来;恨不得分分秒都守在这里,生怕女儿哪里疼了,哪里热了,哪里凉了;结果陈碧到是个省心的“病号”,一点没让她动手,睡得老踏实。
医生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