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娘们,可把我榨干了——”
别误会,真的,她说的榨干,其实也就是昨晚准备的现金都给输没了,她嘴上抱怨归抱怨,那神情懒懒的根本与抱怨搭不上关系。
当然,陈碧也不会相信她就为了那点钱能伤心,“昨晚陈景和他爸妈怎么不在?”迟疑了一下,看着侧身睡在床里的张玲玲,还是问出口。
“那真是你弟呀?”张玲玲这时到来了点劲儿,微微坐起,被子刚好盖住她的肚子,见陈碧点点头,她到是一脸无奈,“我爸那个脑回路可凶残了,一直认为给我找个好男人才重要,结果陈景和让他一眼见就喜欢,他想那什么的先斩后奏,你相信不,他也得做得出这种事来?要是当时陈景和就直接说不行,我的脸往哪里丢呀?”
这么一听,张玲玲他爸的脑回路的确凶残,连一贯不走寻常路的陈碧讶异地点点头,还奉上认同感,她踢掉脚上的鞋子,换上双拖鞋,“收留我几天吧,让我住在这里?”
张玲玲白她一眼,手一指床头柜,“房卡都给你弄好了,以前给你还不要。”她也不问为什么,这种事她不问,朋友之间相互帮忙,也不需要问什么理由,帮就帮了。
陈碧讪讪一笑,拿起房卡,“你睡吧,我也睡一会——”走入另一间房,她把行李箱随便往角落里一放,整个人趴在床里,动都不想动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暂时摆脱了那些蛋疼的事,全身的神经都松懈了。
她睡得好,一觉睡到天黑,即使是醒了,也不肯起来,就那么眼睁睁地盯着窗帘,一点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哎,你谁呀,你谁呀,怎么乱往这里闯?还不快出去,你不出去我叫保安的了!”
她还在那里不肯起来,猛然间听到张玲玲警告的声音,立时就从床里爬了起来,睡觉时她根本就是懒的没脱衣服,现在一起来就往外冲,“怎——”么了?
话都没说完,她就愣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睡得粉嫩泛红的小脸,此时哪里还能见得到一丝血色,惨白的跟见了鬼一样。
那人哪里把张玲玲放在眼里,张家再怎么有钱,在他眼里都不算事,也就暴发富一个,他把人一推,不管人家是不是女孩子,就知道往里闯,一见到从房间里出来的陈碧,那瞳孔先是一缩,露出些许惊喜,但更多的是愤怒。
“胆子大了呀,还敢躲人了?”
他冲她扯开一抹恶意的笑,手还一抹光头,那神情怎么看都跟电影里的反派一样,叫人看了心慌慌,他到是浑不在意,本就打算把人吓一吓,别再那么大胆子。
张玲玲哪里当得起她一下子,整个人都撞上墙壁了,跟纸糊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的,那么一飞,再落下来,她全身的骨头都快移位——疼得那张脸皱巴巴的,那眼睛可都是惊惧了,手指指罪魁祸首,又指指陈碧,“……”
你认识的?
她到是想这么说,偏就是急了,估计也是太疼了,连句话都没能顺利表达出来。
守株待兔这活儿确实不好干,柳东泽当时真走了,可他真能跟表面上一样走了,那就不是他柳东泽了,人能上一回当,再上一回当,那更不是他柳东泽了,就这半岛华庭,别看是在这里,那里头他也沾一脚儿。
“你怎么来了这里?”
都到这份上,陈碧到是想做镇定之态也做不了,做做样子有时候能骗骗别人,在柳东泽面前一点都不济事。
柳东泽差点没让她的话给气得噎过去,不找她,他能来这里?真当这里是什么好地方了?他非得哭着喊着的过来?便是一冷笑,冷冷地看着她,到开口了,“还以为你跟方同治走了,他妈的,跟他走了我到是吭都不吭声,谁你叫他妈的当初就对看对眼了,那叶苍泽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值得你跟人走?”
他这话说得真粗,让陈碧的话顿时都给吞给肚子里,先把张玲玲给扶起来,眼神多了点不耐烦地扫过柳东泽一眼,回头看向张玲玲,到是耐心十足十,“疼不疼,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了——”张玲玲回得很干脆,她拉扯着陈碧的手,将手拉开,人已经快步地走到门口,“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我出去——”
她逃得快,一点义气都没有,跟撒开腿的兔子一样,刚才摔得全身都疼的人好像突然间什么事都没有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好惹,她是怕了,还不如叫帮手——
这男人绝对不简单,就那么个气场,即使是顶着光头,都没有一丝违和感,到叫人不敢轻易将他忽视,这个男人过来,半岛华庭连个保安都没上来,她就知道有点不妙,讨救兵才是最重要的事。
赶紧地掏出手机,她打电话回家,“爸……”刚通上电话,叫了一声,那边传来的重吼声,差点把她的耳朵都给震聋了,当机立断的打断她爸的话,“爸,陈景和的电话多少啦,快报给我——”
她几乎尖叫了,生怕慢一点,陈碧都叫人生吞活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太晚了,算是双更不?
嘤嘤发现休息天更忙呀——
、054
这边张阿生以为自己女儿开窍了,自然是万分高兴;赶紧把陈景和的手机号找出来;还报得非常仔细,生怕把11个数字报错一个;三四四这样的报法,为了怕出错,他对了好两遍;“乖囡呀,不是你爸我嫌弃你眼光呀;这小伙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