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这时已来到他的身后。
“嗳嗳嗳,学海哥!”许仁娟叫道。
王学海忙调过脸来:“仁娟,是你啊!”他一笑,心中“怦怦”然。
“怎么?要走了?”许仁娟淡淡一笑。
“有这么一点点。”王学海一笑。
“对不起,让你等了好长时间了!”许仁娟歉意道。
“没……没事!”王学海淡然一笑。
“我在家中院子里扫地,多亏我妈催我,否则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许仁娟歉意一笑。
“没事!没事!哎,你妈现在好吗?”王学海应着问道。
“我妈现在很好,这次多亏你了,学海哥!”许仁娟应着感激道。
“能帮则帮,不能见到你妈这样,见死不救。”王学海坦诚道。
许仁娟深深瞧他一眼说:“我们去那儿!”她说着,用手指了指那边的松树丛,走了起来。
“好吧,我们走过去。”王学海说着随她走了起来。
“信是刘二嫂送给你的?”许仁娟望他一眼说。
“是的!”
“你知道我叫你出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我是向你打招呼的!”许仁娟感到愧疚的样子。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王学海疑惑着问道。
“在这场运动中,我们全家人都误解了你,特别是我,更对不起你!”许仁娟泪盈眼眶,心中沉沉愧疚。
“算了,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我理解你,和你的全家!”王学海坦诚道。
“是的,话是这么说,但我心中想起来总不是滋味,特别是你上次好心拿米来送给我家,我却不顾青红皂白地将你拿来的米袋抛出去,我……我还能算人吗?”许仁娟说着流出泪来,并停止了脚步,立到了松树丛中。
“仁娟,对于这,我从不怪你,你就别责怪自己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误解,都是顾云掳……”王学海正说着。
“什么?顾云掳?”正在城里游玩回来的乱成风,穿着件花衬衣,套上一件红色绒线背心,背一只红色花包,正牵着她儿子高宝的手路过这里,她听到有人说顾云掳,忙疑问着停止了脚步,慌忙牵着高宝隐蔽在树丛中,欲细细偷听。
“妈,你有神经病呀?钻到……这,干嘛?”高宝不解地问道。
“别说话,讨债的!”乱成风急忙捂了捂儿子的嘴:“那儿……你看到了吗?”她说着,用手指了指离己只有十丈左右远的王学海和许仁娟他们。
“这不是许仁华的姐……姐姐吗?”高宝随着母亲指的方向望去。
“嗯,是她,那个男的,是总部团支书王学海,没想到堂堂正正的团支书,身为国家干部,竟然勾搭反革命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有鬼……”乱成风应着,目光紧紧瞧着王学海和许仁娟他们俩说着,竖起耳朵听着。
“我同他们在一起,你能不怀疑我,不恨我吗?其实,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什么人,你以后就知道了。”王学海坦诚道。
“学海哥,我真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如果不是你,我妈她……”许仁娟异常感激,深情的目光瞧着王学海。
“仁娟,这算不了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为你而做,我感到幸福!”王学海很真切。
“学海哥,你太好了!”许仁娟说着,两只双眼皮的大眼睁着眨都不眨,深沉地望着王学海。王学海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情,朝她逼上两步,许仁娟看他这样,也开始朝他逼近,半步,一步,他们两颗心碰撞在一起,王学海迅即将她抱住,在其脸上吻起来。
“仁娟,我不能没有你,多少时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这一天。”王学海吻着她,真切而感动地说着。
“学海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许仁娟也吻着他说着。
“嗯,你说得对!”王学海说着,将其按倒在地上,伏在她的身体上……
“好啊!原来他们早就这样亲密!我怎么就不知道呐?”正在一旁窥视的乱成风,在得意中懊悔。
“妈,我也要个女人,像他……们,这……这……这样!”在一旁的高宝插嘴道。
“你都看到啦?”乱成风调过头来问道。
“看……看到了。”高宝结巴着回答。
“这有什么看头?”乱成风一边瞧着躺在树丛的他们,一边说。
“你……你怎么看啦?”他反诘道。
“我是大人!”乱成风回答得很干脆。
“我……我怎么着?个儿……比……比你高……高!”高宝撑着脚尖竖起来,同母亲比高低。
“快,快快蹲下!”乱成风拉了拉儿子的手臂:“下次不许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