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敢碰?碰……碰着!我……爸……妈……饶……饶不了你!”高宝说着,威逼他。
“哼!”许仁华没有办法,走过去收拾鱼竿,系好鱼钩,拎着水桶,欲走回家去。
“把……把桶桶里的鱼,放到……河……河里去!“高宝拦住了他说。
“这鱼是我钓上来的!干嘛要放进去?”他朝前跑了两步:“让我走!”
“走……没……没那么……容……容易!这河……是……是我家的,鱼……鱼不放,你……你别……别走!”高宝抓住他拎桶的手不放。
要许仁华放鱼,许仁华是万万不肯的,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母亲的身体,母亲的身体,不加营养,是不行的。于是,他狠劲拉了拉自己的手臂:“放开!”
“你是反革命,我……我不放!”高宝死死拉住他的手臂。
“放开!放开!”许仁华真想要哭,但男子汉又不能哭,哭了多没面子啊!
“老……老子……不……不放……就不放!怎……怎么着?”高宝还是死捏着许仁华的手臂。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许仁华今天豁出去了,狗东西,我不揍扁你,我世不为人!”许仁华叫着,火冒三丈,狠狠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抛开,先抽高宝两只强劲的耳光,然后,猛击他的胸,他的肚,甚至那些不被人发现的地方。
但高宝也不示弱,猛力的拳头不断打向许仁华,然而使他嫉妒的是,他没有许仁华那样灵巧,他打的尽是空拳。就这样,两人从散打,变成抽打,从扭打变成抱打;从而又来回摔过来打,他们边打边骂着。
“你这个狗杂种!狗东西!你也太欺负人了!我今天让你欺负个够!非打死你!砸扁你!”刻骨仇恨的许仁华,面对眼前的敌人,一拳千斤,狠狠击在高宝的身体上。
而高宝却是被动着挨着许仁华的拳头,闷声不响,双手舞挡无力,身体避让不灵。
“高宝!高宝!”正在这时,穿着黑色衬衫的乱成风,梳着油光光的波浪头,双耳吊着金耳环,头颈系着金项链,从岸那边叫着,向许仁华他们这边走过来。
“我是反革命?你凭什么说我是反革命?你凭什么同我过不去?我要好好教训你!教训你!”许仁华气愤着,愤怒着,怒火着,一拳一拳地击在高宝的上腹下肢上。
“高宝!”乱成风听到骚动声,叫着:“你这小狗娘养的!反革命!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她叫着,从河边的田埂路上,朝这边奔过来,不料,由于她奔速过快,一不小心,一根树桩绊到她的右脚,她跌了个狗吃屎:“哎哟!痛死我了,他妈的,真倒霉!”她摩了摩自己的膝盖,爬起来:“这鬼东西,我踢死你!踢死你!”她边骂边用脚趾的黑色布鞋,踢着树桩,然后,忙一颠一跛地向许仁华他俩这边赶过来:“狗胆包天,打我的儿子!打我的儿子!打国家干部的儿子,魂都掉了!”她边赶边骂,像豺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许仁华,不料,她来了个趔趄,差点又绊倒。于是,她稳了稳自己的身体:“不许打我的儿子!”她边叫边匆匆跑过来:“不许打我的儿子!”
然而,乱成风的到来,许仁华根本没有察觉,他继续同高宝扭打成一团,猛力的拳头,继续击在高宝的身上,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替父亲报仇,替母亲出气,替自己讨回公道。而身临的险境,他却顾忌不到。
水灵读完,然后我对水灵道:“水灵你真是我的偶像,我鉴赏你的功底,你是好学的才女,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由此很好体味,我的身边有了水灵,就会有欢声笑语,若没有了水灵,这便沉闷孤怜。不是夸张,水灵已是我的精神支柱了。我的心目中,已不能少掉她了。但心中虽想,可又不能想像中的与她接近,因为我与水灵就现在而言,也只能是师徒、同事、朋友之关系,因而,我与水灵也只能在有限的接近之中,我又怎能夸大这接近,让我们两人的情感处于升华之中呢?我不能,我不好做出非想的事情,让别人议论我们,诽谤水灵,伤害水灵,我却是万万不思想的。所而,我在制约着自己,制约着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为,我想让我和水灵的关系平平常常地发展,但我想,却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任后发展吧。我想人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结果的,好的,坏的,这终归是结果吧。不管怎样,我在等待着结果为我而来。
第四章:与她伴舞
就这样,我与水灵很近,水灵却距我更近。一滑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我来厂上班,匆匆没有顾上吃早饭。我的早饭便是牛奶一袋,大饼一块,放在我的办公台上,水灵大概也早知道了我的生活常规,因此,她每天早上都要来我办公室问我早好,看到我吃着牛奶和大饼,她这天早上却不见着我放在办公台上的牛奶和大饼,便察言观色地望着我,沉情绵绵地关心起来。
“哎!”水灵道。
“什么?水灵!”我一边整理着台子,一边说。
“早饭吃过了?”水灵问。
“你吃了没有?”我问。
“我先问你,你得先回答我。”水灵望我一笑说。
“没有。”我回答。
“怪不得你今天放在办公台上的牛奶,大饼不见了呐!”水灵说着走向门口去。
“水灵!”我在唤着她,她没有回头。
“别叫我,我马上就来。”水灵回答着走了。
她这么一走,倒使我感到一种空虚,我认为,她应该在我这儿多坐一会儿,能同我说上几句话,这样好使我的心中宽慰点。可她只呆一会,便走了。我真有那种情感失落的滋味,说句内心话,我真想水灵陪伴着我,只是我的自爱、自重、自尊,不好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水灵听。我也生怕水灵负难着我,这对我,还是对水灵,是多么不体面的事啊。所而,我还是把这心里话,埋藏于心中吧,省得责我难她的,那是多不好啊。
水灵走后,我尾随她的背影,瞧了好一会,我在惜恋中摇摇头,便翻阅着工作日记,预测近几天将要做的工作。一会儿,我正凝神中构想工作程序,水灵悄悄地将牛奶和大饼买来,放在我办公台后面的台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蒙上了我的双眼,抑制着欢笑。我用手扒着她的双手,问其是否是水灵,我知道是水灵,她便忍不住地咯咯地笑开了,我一股劲扳开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紧紧捏住,她便面色涨得艳红,双眼紧张地望着我,掀发着青春的冲动感。
“我知道就是你。”我见她这样,心中也有点紧张,忙松开她的右手说。
“为什么呐?”水灵镇定下来,胆大地问我。
“因为你刚刚对我说过,说你马上就来。”我说。
“嗯。”水灵应道:“还符合逻辑。”
“刚刚上哪儿去的?”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