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他们把我给卖了……”水灵道。
“我知道,这我知道,他们不是人,他们的心太狠毒了。”我说。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外来的狗杂种,少管!”水灵的继母这时冲到我们面前凶狠道。
“少管?”我气得发抖道:“你们简直是没有人性!你们还像做父母的吗?张先生,水灵不是她生的,可是你生的,你就忍心十万多元钱,把她给卖出去吗?你怎么舍得的,张先生?”
“这……”张深颜支吾着,他说不出话来。
“深颜,别听他挑拨!把水灵嫁给唐先生,这是让水灵去享福,这难道是坏事吗?这是好事,这不是坏事。”水灵的继母插嘴道:“别听他的,他是胡说,胡说!”
“这是怎么回事?”那穿着时髦的家伙见此,摆摆手,大叫大嚷道:“怎么回事?张太太,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人是谁?是谁?我花了十四万元,难道就让她跟这男人吗?我要收回我的钱,收回我的钱。”
“她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唐先生!这人我们不认识,你给他点颜色瞧瞧,哼;我们走了……”水灵的继母冷笑一下,牵着张深颜的手,走向甲板去。
“你们别走!别走!”我松开水灵,正欲追他们,但穿着时髦的家伙将我绊倒。
“你们愣着干吗?给我打!打!”穿着时髦的家伙恶狠狠地命令着,两个家伙向我劈头盖脑地打过来,就这样,我沉浸在万端的欺凌之中。
“别打了!你们别打他!别打他……”水灵哭叫着,用身体护着我的身体:“林哥,林哥……”她叫着,托着我的头,但这帮家伙将她拖至一边,再次向我猛打过来,随着他们几阵猛打,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七章:她提出结婚
就这样,我身遭劫难,我以为我已不在人世,但是,就在劫难的第三天早上,我却有幸地躺在琼花的床上醒过来了。很显然,这是琼花救了我,这是琼花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真不知有多少感激,但感激却带着多少内疚和愧意。我醒来时,我模糊的双眼看到了琼花正向我打着欣慰的微笑,但她的微笑却掩饰不了她双颊上的泪渍。我由此而虑,我这个负心的人,竟然也值得她为我哭得不轻,慈泪弥流,我想,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幸运了。要说幸运,倒不如说我此时此刻的安慰,要说安慰,倒不如说琼花的话语对我如此的诚恳和贴心。她揉了揉我前额上的头发对我说:“你醒来了,这叫人家多么担心你啊!”
“琼花,你不应该担心我,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担心。”我说:“你说,是吗,琼花?”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上次你不让我走,结果我还是走了,你不怪我吗?”
提起这话,琼花溢出泪水来,她回避地对我说:“不说这些好吗?”
“好吧,但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我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嗯;我知道,不要劳神自己,好吗?”
“可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你对我的情,你的情,我实在是忘不了。”
“忘不了,那就记在心上,这总行了吧!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现在身体还较脆弱,把你从海滩上背回来时,你沉睡了两天都没有醒来,望你好好珍惜自己,好好休息,行么?”
“我已休息了好长的时间,我睡不着了。”
“那就少说话,养养神,这总行吧。”
“嗯,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见我这么一说,琼花欣慰了一句,脸贴在我的脸上揉了揉,她把我的心中揉得热乎乎的。但我心中却紧张,矛盾,烦恼,我不知道怎样才能面对她的这种挚热的感情。我慌乱着想避开,却又感到这种力量无法抗拒,我似乎不能再让她失望了。所而,我也只能让她的脸在我的脸上揉下去。这样也许是我给她的一点精神补偿吧,使我的沉默让她快活,我便也是种慰藉和安心。
因而这样,我默认了琼花的纯情,这使琼花对我的信心倍增,她对我更加亲近,更加体贴,更加关心了。她自然问起了我为何昏晕在海滩上的经历,由此,我怕令她虑烦,也怕她说我把她当外人且伤感,所而,我便将我在海滩上昏晕的经历如实地告诉给她,我把我与水灵的事,以及水灵的继母及父亲如何对她狠心,把她强行变卖给日本人做女人的事,而我寻至海滩,欲救却又失败的悲惨经过,几乎全说给琼花听了。琼花她听了我的话后,她不但没有妒忌水灵和我,反而肯定水灵对我的真实情感和无私奉献精神,来同情水灵,慈怜水灵,称颂和切烦水灵。与此同时,她在同情、慈怜、称颂和切烦水灵的时候,她居然憎恨和责骂水灵的继母和父亲来,她骂他们不是人,是畜牲,她说他们的心被狗吃了,一定会有恶报的。他们居然拐卖妇女,到法庭起诉他们。有着对水灵的挚诚和慈爱,我不得不为水灵的事愤愤然,为了为水灵伸张正义,报思水灵,我居然决定,听琼花的话,为水灵抱不平,真的请了律师,向法庭起诉了水灵的继母和父亲。可法院判决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他们无力于证据只好判水灵的继母和父亲无罪,因为水灵被不法之徒强行带走时,不法之徒以为水灵办妥了出境手续。这样,水灵的继母和父亲便终归逍遥法外,而我失去的,便是沦落他乡的水灵。因而,我为此痛苦,为水灵忧怜万种。我苦想着水灵,可这辈子再也无机会见到水灵了。由此一来,我失望加绝望,愚昧着以绝食来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幸亏琼花伤心悲哭。跪我面前规劝求怜,她要我振作起来,一定要我振作起来,现在不为过去想,要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