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哎呀，我的棋艺越来越烂了。不对，军事想以此暗示其中的军事部署么？”

“陛下英明！”

“哈哈！”

冯驩因升了职，没和通海同住一帐。

通海自顾自在帐篷里调养气息。不一会，傲雪由阿莲陪着进来，带来了玉露雪莲丸。

为了逗通海开心，傲雪说：“听说师兄之前是卖烧饼的？可是当真？”

“说对了一半，我真正的身份是皮匠。”

三人同时会心地笑了起来。

“后来吧哈，搞音乐了。音乐这玩意，和做皮靴钉鞋掌可不是一回事。别的谈不上，但是我创造了齐国以致有史以来最经典的笑话。”

“公主，是什么笑话啊？”

“你问他呀。”

“滥竽充数啦。”通海笑着说，“好了，说正经的——告诉我：师父是怎么选上你做徒弟的？”

“你问这个啊。说来也巧了。那天我去夫子庙上香。祈祷完了后，出来的时候，听到一曲悠扬的笛声。那音律是人间少有的，我敢说皇宫里最高技艺的乐师也望尘莫及的。于是，我寻声找去。在祠堂后面的假山上，看到那人如痴如醉的吹奏。我没打扰他，找了块石头，坐在那里静听。一听就是大半天——家家户户都已经点灯了。这时，城里一阵骚乱。好几队的皇家锦衣卫进进出出，都喊死喊活的叫我的名字。那天，是我难得的一个人自在，就没理他们。谁知，有人寻到此处。看见我边上那个吹笛的人，以为是挟持了我。不容分说，立马上前捆了，正要带走。我都给气坏了。上前踢了带队的两脚，骂他们饭桶。这其实是从我父王那里学来的。他经常骂他的臣子饭桶的。”

“倒是师父指责了我，说我不该对待这样对待下人。后来，我就跟师父说，我想拜师学笛，这音律太美了。就这样师父随我进了皇宫。”

“后来吧，弄巧成拙。应该是歪打正着。学了些日子，我能全篇吹奏了。有一天，师父莫名地问我：音律像什么？”

“我说，像水，像风，像月，像星云。我当时说了无数个假设。师父点点头，然后就从袖中取出卷竹简，对我说：你我音律有缘。这本《水心经》是本不错的律书，你要好好研读。”

“我没把这书当成什么绝世武学，只作为乐谱一类的东西去背诵了。然后，奇迹发生了。只要我一念诵‘紫气东来，长空雪瀑；水月临江，心随神往’。我的身子就飞了起来。阿莲还说，我头上有雪花在飘。我当时被吓晕过去了。师父及时赶到，帮我调理了内气，到这时才告诉我真相。”

“我这人有点懒，按师父的说法，我的最得意的‘寒冰穿甲’一招才练到三成的功力。其余的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师父说了，我的功夫不是用来攻击的，是辅助武学，比如说疗伤啊，增加你们的神元功力啊什么的。有了我，日后你们其他的几个内力将大大增益的。不用着急练。水到自然渠成。”

“那个水晶球是怎么来的？怎么成了你的兵器？”通海问。

“那是我父王去空桑山打猎时，在一个冰窟里捡到的。对了，空桑山那里经常有鬼怪出现。那个怪大的有山高。父王倒是见过一眼的。回来就警告我说那里去不的。蓝色的水晶球我头回看见，就讨来放在卧室里。在我练习吹笛的那些天里，它就莫名地闪闪发光。我把它拿给师父瞧。师父一见，愣了半天没言语。然后说：此物是个宝贝。可以我的心力激发其中的能量。我试一下，好厉害。释放出来的冰气能冻住所有的物件。”

傲雪说完，当场演示了一番——她飘离地毯的时候，水晶球也跟着飘了起来，雪白的小手一合力，球内顿时闪现水色光芒，忽然闪出，击中灯架的烛火——火居然给冰住了！

“太神奇了！师妹的功夫让我开了眼界啊。”

“哪能跟师兄比啊。我这个充其量就是个魔术。连个法术都称不上的。”

正说着，帐篷外闪过一个人影。

傲雪赶忙出去瞧究竟。通海也急忙跑了出来。

夜空中，一只苍鹰向南飞去。

“鹰怎么能在夜里飞行？除非驯化过。”通海自言自语。他知道，在蓬莱的时候，他就曾训练过这样的鸟。

“我去去就来。”傲雪忽然想起了什么。阿莲跟了过去。没多久，傲雪回来，满眼是泪，泣不成声。

通海问：“出什么事了？”

“经书不见了。我锁在锦盒里，钥匙还在我腰里别着的。可是，刚才打开盒子的时候，里面什么也没有。盒子完好无损。”

“我的那本啦？”

“全没了。呜呜……这回我可死定了。”

通海呵呵一笑，说：“那书旁人拿去，就是本普通的阴阳经书。没有师父的点拨，其他人是参不透的。我的那个是这样的。我想，你的那本对于其他人来说，也只是本普普通通的音律之书。”

“这样的啊！好像很有道理的。因为当初我背《水心经》的时候，就当音律来记了。还是师兄高明！”

傲雪破涕为笑。